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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
    尔问希珀:“它还在?”

    “维吉尔,我只是法力透支,不是完全没有法力。”

    “那你干嘛不实话告诉小野兽?”

    希珀垂下眼睛沉思,淡色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忽然叹气说:“她和你不一样,她会担心我。”

    “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会担心你的!”

    “不,不一样的,如果我完全失去法力,你会直接帮我想办法,而塞隆可能会觉得是她的错。”

    维吉尔顿了顿,“你……是在间接指责我没有任何愧疚感吗?”

    “不,当然不,我知道那种情况下你什么也做不了。”

    “塞隆不是也一样吗?”

    希珀平静地摇摇头,一个小型的南风涡卷出现,把冰冻的牛肉裹在里面解冻,维吉尔则借助平底锅融化一滩奶酪和奶油,接着把牛肉拿下来用刀切成小块,撒上胡椒和盐揉搓一番,丢到锅里煮起来。

    “不一样,你也看到了,放逐整个风暴的能力她或许还不具备,但元素都乐于听她的话,没准她会想‘如果我在那,说不定也能打败整个风暴’,她如果这么想,她当然会觉得自责。”

    “可万一她在那反而会帮倒忙呢?”维吉尔难以置信地问。

    “我也认为有她在我可能会为了保护她而错过一些最佳时机,但这都不能阻止她胡思乱想,所以我不想告诉她。”

    维吉尔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问:“你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希珀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但变一点小戏法还是可以的。”

    “哎,老朋友……”维吉尔擦了一下手,转过来又认真又纠结地说:“塞隆真的很担心你,依我看已经超过了对养母或者监护人,或者老师的程度。”

    希珀又恢复了冷淡的态度,“你想说什么?”

    维吉尔摸摸鼻子,默默地切起了洋葱,过了一会儿,边切边哭着。

    塞隆挣扎再三,才进了关着门的起居室,幸好没有什么她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希珀只是站在流理台前,冷漠地看着炉灶里跃动的橘黄色火焰。

    那绝对是纯粹的法力召唤的火焰,所以她之前的担心也许是没道理的。希珀只是想吃尼斯兰菜,但又不想出门。

    原来维吉尔居然会做饭。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懒洋洋地对她打了个招呼,一只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了一下,奶油和奶酪的气息洒遍了整个起居室。

    维吉尔已经在切两个鸡腿了,接着剁肉馅,接着用培根把这一切都包起来,但最后一步让他犯难:“我们应该怎么让它烤起来?家里没有金属叉子之类的吗?”

    希珀说:“楼下有个专门给德沃夏克用的。”

    这遭到了维吉尔的嫌弃,塞隆提议说:“为什么不用那个烤炉?”

    “我们谁也不知道怎么控制火的温度对吧?只有火领主会。”

    “为什么不叫艾尔维斯出来?”塞隆盯着希珀。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维吉尔连呼吸都忍不住停下来,她可真敢问啊!

    但大法师只是平静地说:“那样艾尔维斯就会因为不让它做饭而发脾气使小性子。并且有它在,我们都得从厨房里出来。”

    希珀叹了口气,把正在煮的土豆从锅里捞出来,用风刃削掉皮之后,拿勺子捣烂,维吉尔切了三个个鸡蛋拌进去,浇进去一些融化的奶酪汁,还放了一些德沃夏克求而不得的东西:剥好的豌豆和切成细丁的胡萝卜。

    “就这么烤吧。”她把火种丢进烤炉里,连同那两个鸡腿,一堆肉馅还裹着培根的肉一起,带着一点自暴自弃说:“如果烤坏了还有土豆泥和奶酪炖牛肉。”

    塞隆轻声说:“我觉得我没帮上什么忙……”

    “那太好了,你来帮我生火。”希珀迫不及待地熄灭火焰,让塞隆替代她,火熄灭之后维吉尔立刻大声抗议,直到塞隆重新升起火之后才闭嘴。

    这大概折腾到太阳完全落下才能吃饭,闻起来虽然很香,但两个经常不做饭和一个完全没做过饭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实在没有办法和火领主相比,幸好大家都饿了一整天,对食物的要求已经下降到了历史最低值,以至于塞隆一刀切进肉里的时候,连大法师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肉香四溢,牛肉馅、鸡腿肉还有培根的不同滋味因为火焰闷烧而交织在一起,很快就消灭了饥饿,土豆泥的味道恰到好处,塞隆忍不住留在舌尖回味。

    但她之前一直在留意希珀的情况,这样一来,总有一边的进程是停滞的,留在希珀脸上的视线就被发现了,她温和地笑了笑,提议说:“不嫌弃我吃过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点。”

    塞隆红着脸拒绝了,“老师也很饿吧?我去偷提乌斯的。”

    桌下的脚凳警觉地抬起头,把食盆护在自己身体下方。

    希珀当然很需要食物,法力不会凭空出现,自古以来大家都觉得法力的恢复和增长与食物有很大关系,特别是法力枯竭状态如果不进食,法力恢复的速度是相当缓慢的,这已经被一个古老而不人道的试验证实了。虽然随后几百年的研究统计里也没有发现食物的偏好和法力的多少有什么相关关系,但毋庸置疑,希珀需要多吃点。

    吃了饭之后,希珀首先离席回了房间,塞隆企图从维吉尔那里套点话出来,但哪里是老油条维吉尔的对手,当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她又不能去打扰很需要休息的希珀,只能挫败地回自己的房间里,蒙着头又想起希珀拒绝了她的拥抱,还有搀扶、甚至仅仅是靠近,难受得缩成一团。

    伦宁在半空中翻来翻去,绕着她打转:“我的小女士,您别灰心丧气了,她后来不是还对您调侃来着吗?还说要把食物分给您呢。”

    “但我不懂我到底是不是触怒她了,我感觉总有一个我不理解的界限,触碰了之后,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推开我。”

    “这不是很正常嘛?任何人都有底线,您也有啊。”

    “可、可以前是没有的。譬如说……”她想起那些甜美的晚安吻,想起她曾经为自己整理衣服而靠得过近的气息,心随着她记忆中的每次接近而微微颤抖。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了,每一句都加剧了她的沮丧。

    非常的沮丧。

    不过只是想和以前一样罢了,为什么不行?她生气地抱着自己的被子,但知道不论是撒娇还是哭泣,在希珀面前都是没有用的,然后变得更加沮丧,一头闷进被子里。

    但希珀并没有睡,保持侧卧的姿势,也静静地抱着自己的被子,冷漠而平静的脸上露出不常见的忧愁之色,看着深蓝色的澄澈天空发呆。

    水领主还无法到达人间界,她没有了倾诉对象,而选择了缄口不言。

    指尖聚集着辉光,过了一会儿又像是风中烛火一样熄灭了。大法师深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