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才行。”
希珀沉默地跟着她,她也对闲谈这件事兴趣缺缺,她只是想跟希珀“在一起”,这个在一起完全是字面意思的,就是和她一起吃早餐,一起在同一个图书馆里工作,一起去城里走走,去买东西,去喝下午茶,去城里的图书馆。
只是……只是这样罢了,希珀却仍然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离开。
她不喜欢吗?塞隆还以为希珀和她一样喜欢这样轻松的相处,结果她却毫不留恋。
行会当然特别为大法师预留了房间,而且很豪气地直接给了套间,一个拥有客厅和两间客房的广大房间,而且还对着湖景。
吃完饭到达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地黑了,湖面上亮着三三两两的渔火,凉爽的风则让人精神放松。可塞隆完全没心思欣赏,呆看了一会儿,赌气地问:“接下来是不是要选一块地了?”
希珀轻快地回答:“当然了,明天我们可以去行会看看图录。”
“如果别人和我都看上同一块地怎么办?”
“竞标,出价高者得。”
“艾梅科特斯的地也需要用钱买吗?”
大法师咬着嘴唇点点头,“……要,你不能选择图录上没有的地,违法的。”
塞隆感到不可思议,艾梅科特斯是一块不毛之地,究竟什么样的黑心商人才会出售它?“……花了多少钱?”
“一枚铜币。艾梅科特斯完全贵在它的土木工程上。”是的,八片高耸入云的石片每一片要一万枚金币,以至于剩下的部分都像是送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说:“可我没有钱?”
希珀突然醒悟,“我是不是给你了什么误导?法师塔虽然不便宜,但绝不是每个塔都这么贵……其实如果你的零花钱攒着点花,现在自己已经能买一个了。”
不过塞隆都花掉了,大部分都花在来回的传送和买传送门上了。
“到底……多少钱?一般?”
“盖一座普通的塔只要五千枚金币,含有顶层的卧室、工作室、储藏室还有一楼的客厅,每加一层都需要消耗一颗一千枚金币的‘张拉宝石’。只是有时候地价比较贵,会让整个塔显得特别贵,譬如说色特拉洛周边的地价,我不知道涨到多少钱了,明天看过才知道。你要把塔建在色特拉洛周边吗?”希珀神色如常地解释,还顺手比划了一下,金色的辉光把客厅照得更亮了。
“……不一定。”塞隆面无表情地说,心里想象着自己可怜又不设防的心脏被希珀轻快的表情和回答伤害得遍体鳞伤的样子。
“那,暂时没有什么要忙的了,准备睡觉?”
塞隆温柔地笑了笑,“我在外面呆一会儿吧。”
希珀点了点头,一本书飞到她面前,挡住了她整张脸。她的表现和普通的每一天都一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双手交叠地放在腹部,两条腿有时候平放,有时候交叠着翘起来。
她丝毫没有被这件塞隆看来十分严峻的事情影响到,也就是说,她并不在意她们是不是“在一起”,反复确认了这个事实的逻辑正确性之后,塞隆感到手脚都变得冰凉了,深深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干什么都兴趣缺缺。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表现出来了,仿佛这么干就输了一样。
我不是……我不能是个让她操心又恼火的小孩子。
她窝在沙发里的样子引起了希珀的注意,大法师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对她说:“困了就进去睡吧,不然等会儿该不想动了。”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塞隆起身走进屋里,脱了外衣蜷缩着躺在床上。
猝不及防地,这就是她们会“在一起”的最后几天了吗?
她很晚才睡着,脑子里都是各式各样有关于两个人的记忆,以至于第二天希珀强行闯进来把她摇醒。
和她的低落与懒散不同,大法师神采奕奕,已经收拾整齐了。穿着整套套装的她显得干练而肃穆,元素君王的威严一览无余。
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塞隆都是懵逼的。
要留言,为此不惜贡献出差点被摸秃的屁屁。
第280章
不同的是, 这一次亲密的碰撞里塞隆觉得再也感受不到那种……那种以前每次都能感受到的亲昵, 取而代之的只有“赶时间”的迅捷。
然而这时候,希珀忽然凑得很近,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下巴上, 稍稍仰头看着她, 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迷离的苍白色火焰跃动着,以至于她说了什么,塞隆都一时没有听清。
“……塞隆?”
塞隆愣愣地摇头。
希珀叹了口气:“这就是最后一步了,好好表现, 等会儿会发象征法师身份的徽章给你,只需要站一会儿,听秘书长讲完话就行了。然后我们就去看地, 好了,走吧。”
……这么着急吗?
塞隆对这种仪式一直有一种不知所谓的感觉,这可能源于希珀自己对此的不重视, 如果说“仪式”让塞隆有一丝丝期待的感觉, 那一定是希珀本人参与其中的缘故。
就像上次的结业仪式, 她的学长学姐们都兴奋得终日痛饮庆祝学校生涯的结束,每天都和自己的同学在外玩耍到深夜,而对塞隆来说,这个仪式除了“希珀可能会来看我”以外,根本毫无盼头。
这次也是一样,她混在人群中, 在礼堂的舞台上被排到了第一个,在一众俊美活泼的年轻人当中独树一帜,旁边的人都非常激动,也许他们或多或少都认识,只有她完全在状况外,除了随波逐流,就只能愣愣地盯着希珀。
希珀在和一些人说话,并没有在看她。
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扭头一看,是她在枯叶城一起复习的同学。
“塞隆!我就知道会碰到你!看见你能毕业我真是太高兴了!”她握着塞隆的手猛摇一气。
这热情让塞隆有点吃不消,奇怪地问:“看见你也很高兴,但……怎么了吗?”
“噢,噢,没什么,我押了你今年能毕业。”
塞隆懵懵地问:“押了……多少钱?”
“两百!”这位准法师衷心地握住她的手,“我应该多押点的,但现在也来不及了,总之,祝贺毕业!”
塞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示,主持人就把她们驱散开了。整个大陆上每年有不到四千人从高级学校毕业,而每年只有一百人能成为正式的法师,会场一片喜气洋洋,贵宾席上坐着许多德高望重的老法师,有的来挑选助手,有的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学徒而来,塞隆的目光一直试图捕捉希珀,很幸运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法师坐在贵宾席的一角,和艾默生坐在一起,两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她本来还幻想希珀对她能有一丝些微的不舍,现在幻想完全被老法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