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些哽咽, “我以为永远也等不到你的回应……”
“我也以为……”希珀轻轻笑了起来, “我也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我有多爱你。”
塞隆破涕为笑, 眼中亮亮的,“后来为什么反悔了?”
希珀睁大了眼睛,“你因为我不喜欢你,委屈得把自己的法师塔都炸了, 居然问我为什么反悔?”
塞隆一愣:“咦?是我先说喜欢你的吗?”
“别装傻。”
“那么你来永宁湖,其实是……”
希珀快速打断她的话头, “只是来看看你,看看就行了。”
“真的吗?我……我整个下午都和你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 我带你去散步,牵你的手,抱你,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些都折磨得我要疯了, 你离我那么近,我却不能……我却不能碰碰你。”
希珀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我一直在觍颜无耻地勾引你。”
塞隆慌起来,急忙否认:“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希珀打断她:“我也……我也要疯了,你知道吗……”
她说了一个开头,就不往下说了,塞隆催促道:“知道什么?”
希珀又把脸藏在了她胸前,“我那个时候正想去亲你,被你拍开了。”
塞隆愣了一下,问她,“差一点你就是那个先开口的人?”
“可惜你输了,我的小野兽,睡觉。”希珀伸出手来挡住塞隆的眼睛,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陷入梦乡。
她已经半年没睡这么好了,没有做梦,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充满活力。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塞隆的侧脸,她有一只胳膊□□在外面,手臂内侧还有塞隆太过用力而留下的吻痕。
希珀光是感受着怀里实实在在的塞隆,就忍不住想把她叫起来再吻她一次,但是门缝里忽然流进来一滩水,水泊上波动起来,抬起一个头,海克特拉的头无声地用眼神询问过她之后,整个巨大的身躯都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它走到床边,悄声询问:“女士,您会起来用餐吗?”
希珀微笑着摆摆手。
塞隆忽然醒了过来,第一个动作是在门外叫出了伦宁,可是她睁眼之后发现面前的却是海克特拉,于是支起上半身,睡眼惺忪地问:“海克特拉,怎么是你?希珀有什么事吗?”
海克特拉尴尬地站在原地,用眼神向希珀求助,希珀拉起滑落的被子,把她□□的上半身遮住,然后把她按回床上。
一个法师睡觉的时候通常是无法支付水领主在人间界维持体型的法力的,睡迷糊的塞隆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反而以为自己的法术叫出了不请自来的另一位管家。
“海克特拉,休伯特做早餐了吗?”
大水球管家非常恭敬地回答:“我会叫它做的,请您稍等。”
塞隆已经醒悟过来发生过什么,现在正缩在被子里装死,海克特拉恰到好处的忽略深得她心,在海克特拉走出去之后,她露出一双眼睛,“希珀……”
希珀钻进被子里,继续搂着她,随口问道:“怎么了?”
“海克特拉看到了……”
“它不会说的。”
伦宁就在门外待命,海克特拉出来之后,它压低了声音,试图装作从容不迫地问:“两位主人睡得还好吗??”
海克特拉稍稍低头,看见一滩水从脚下流过,它用身体末端压住那滩流动的水,“伦宁,我看见了。”
“噢,别踩我的眼睛。”
“你不惊讶吗?”
伦宁气愤地说:“我为什么要惊讶?别把我当小孩子似的,人类世界的事情我也了解了很多。”
“比如?”
伦宁摊开手,“比如爱上自己的老师大逆不道,不过显而易见,我的主人她得手了,终于。”
海克特拉露出了然的神情,听说学生和老师或多或少会有点相似,塞隆和希珀的相似之处大概是都会在家里边虐待自己边想念对方。
它偷偷地,悄悄地问:“塞隆在家都说什么?说过‘我真该把她留下来’之类的话吗?”
“噢,当然没有,她只会说‘天哪,她不要我了,她把我赶出来了,她一定知道了什么,我到底是哪里表现得太过火了?’希珀在家会那样说吗?哦万物之主阿屈良!她怎么能这么说!?塞隆可是她的学生!在人类社会里这可不怎么好,当然我的小主人她喜欢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没有原则地做了帮凶……”
没有理会伦宁的喋喋不休,海克特拉摊开自己厚实的手掌,做了总结,“反正她都说了。”
“总之,她们终于滚到了一张床上,太好了,我终于不用独自忍受……”伦宁的喋喋不休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水元素作为法师的管家,不能说出主人的任何秘密,但是可以和知情者分享,现在伦宁和海克特拉终于可以互相倾倒苦水了。
海克特拉揽着它的肩膀安慰:“我明白,我都明白。”
一门之隔的地方,一线阳光里,塞隆怔怔看着希珀,看得她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塞隆偏开脸,“不……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喜欢看。”
塞隆不再看希珀了,希珀却首次没有觉得遗憾,她半靠在塞隆身上,手臂像一条觅食的蛇,从被子下面蜿蜒着爬到了塞隆的胸前。塞隆的表情像她想的一样渐渐僵硬起来,却没有阻止她。她喘息、吞咽,最后终于又看着希珀,用眼神哀求她的恋人不要再捉弄她。
希珀开心地笑起来,“我觉得它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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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对吗?”希珀眯起那一双奇异的灰色眼睛,打量着塞隆,她的喘息逃不过希珀的耳朵和眼睛。希珀凑到她面前,问:“你喜欢对吗?”
塞隆怔怔地点头,坦然接受希珀对她的亲吻和爱抚。
不如说是没反应过来。
希珀在她身上满足地蹭着,最后问她:“这就是……”
她最后说的词很不常用,塞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床帷之事”。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塞隆有点结巴,“因为、因为……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希珀又笑了起来,“我在你心里是全知全能的吗?”
“差不多……”塞隆面带羞涩,“我曾经想过……”
希珀直觉这会是非常好玩的事情,催促到:“想过什么?告诉我……”
“没什么。”
++“告诉我,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啊……你先别……我没法思考了……”
“好吧,”希珀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在塞隆身上趴着,鼻子凑在她下颌上,不时地嗅一嗅,“现在可以说了?”
“我……我以前曾经想过,在夜里你会不会进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