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51
    醋,还是镇江香醋?”

    岑非鱼一阵心悸,“那便好生尝尝。”

    白马的吻很细碎,像是千百片柔软温暖的羽毛,轻柔地托举起岑非鱼的心,带给他仿若幻梦的快乐。

    岑非鱼伸手往下,握住白马的阳物慢慢套弄,叼着他的耳朵尖,呢喃道:“让我多同你亲近亲近。明日楚王来了,想必咱们就要分开一段时日。说来真是奇怪,你们羯人难不成同苗人一样,个个都会豢养蛊毒?不知你给我下了什么蛊,相识不过半载,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白马被岑非鱼弄得痒梭梭的,缩着脖子、侧过脸来,趴在岑非鱼胸膛上,搂着他的后颈,笑道:“你是偷吃了蜂蜜才对。”

    古旧的厢房中,朱阑掉了红漆,色彩黯淡异常,碧甃爬满青苔,一片墨绿近黑。木桶里装满热水,水波粼粼,雾气升腾,若纱绸萦绕门梁窗框,将古旧的厢房衬出一丝鬼气。

    烟雾萦绕在两人间,朦胧中却有无限旖旎风光,让彼此看在对方眼里,都带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熟悉而陌生。

    过不多久,白马便射在岑非鱼手中。

    岑非鱼抱着白马,跨出浴桶,躺到床上,放下床前的布帘。

    烛光摇曳浮动,照亮岑非鱼的侧脸,让他的眉毛染上了远山的青黛色。银月流华漫上青砖地,床前布帘上,落着两个相互交缠的人影。

    此夜,白马睡得异常舒适,却在鸡鸣时分,于睡梦中被岑非鱼吻醒,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望向床边,咕哝道:“又发什么疯?”

    窗户开了一线通风,透光这道缝隙向外望,天地间一片漆黑,尚不见半分晨光。

    岑非鱼已将自己收拾妥帖,见白马醒了,便帮他把衣物拿来放在床上,道:“楚王来了,收拾收拾,咱去会会他。”

    白马打了个呵欠,听见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登时清醒过来,边穿衣边往外走,推开门,果然见几方人马已在院内对峙。

    楚王梁玮方才勒马驻步,翻身下来,问苻鸾:“赵灵可在?”

    “赵灵恭候多时,王爷总算来捉拿我了。”白马快步上前,被侍卫抽刀拦下,遂解了佩刀递给苻鸾,再向梁玮拱手行礼,“草民赵灵,见过王爷。”

    楚王双目圆睁,细细打量白马,惊道:“是你!你就是赵灵?可你不是在青山……原来是隐姓埋名,你变了许多。”

    淮南王闻讯而来,见面先抱住梁玮,道了声:“大哥。”

    楚王欣喜异常,却转而皱眉,对梁允怒目而视,怒道:“风大雪急,你个小子不在建邺城待着,来这是非之地做什么?”

    淮南王对楚王一笑,便又让哥哥转怒为喜,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同他低语一番,当是在了解事情原委。

    孟殊时赶来时,楚王已经全然知情,正思索如何处置白马,见了孟殊时,不打招呼,开口直问:“孟大人不在朝中侍候皇兄,来这里做什么?我倒不知这小小的赵灵,却牵动了朝中那么多人的心。”

    孟殊时早已备好说辞,回道:“下官虽地位卑微,却时刻心系江山社稷,不自量力,想为朝廷分忧。”

    楚王笑道:“王叔自身难保,你是他干女婿,在这个档口出京,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倒也不错。你说得很好,官员是朝廷的官员,不要成日拉帮结派,只要尽好本分效忠天子就是。”

    楚王说罢,终于转向白马,问:“你若真是赵灵,便是罪臣之后,按理来说,赵家是要被株连九族的。你为何不继续藏身暗处安度此生,反倒掀起一场天大的风波,居心何在?”

    白马不卑不亢,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草民若真有罪,纵使逃到天涯海角,又怎能躲过朝廷缉捕?我原本想要去官府陈冤,奈何身份微贱,状告无门,王爷曾亲眼见过我受官兵欺凌,应知我所言非虚。”

    楚王哼了一声,“不无道理。”

    白马继续道:“去岁六月,江湖上忽然传出一道悬赏令,有人愿出万金买我性命。我不愿坐以待毙,便求岑非鱼岑大侠出手相助,让他将我摆到明面上来,一则避过暗处追杀,二则等待朝廷向我兴师问罪。并州军冤屈深重,我不怕与人对质,更不会抗拒缉捕,还请王爷明察到底,还五万忠魂一个清白。”

    楚王听罢,看着白马,沉默良久。

    白马亦在打量他。短短半年不见,梁玮仿佛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灰,并不是说他的皮肤晒黑了,而是他的精神气变了,他看起来很是疲累。

    换作从前,梁玮定二话不说就接下白马的案子,但经过半年的打磨,梁玮已经学会考虑自己冲动行事的后果了。

    梁允站在哥哥身旁,伸手轻轻地帮他揉按太阳穴,低声道:“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大哥,你该多为自己想想。”

    楚王在朝中,同赵王势成水火,他若替赵王考虑,把此事压下来,赵王说不得会反咬他一口。再者,赵王的野心很大,行事霸道,若为了王室颜面而一味地姑息纵容,任凭他坐大,谁知道将来朝廷会变成什么模样?于公于私,楚王都不该帮赵王。

    梁允说得很隐晦,但梁玮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握住弟弟柔软温热的手,叹了口气,朝白马说:“好吧。本王原是收到淮南王的消息,前来缉拿罪臣之后,你说你有冤屈,我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便信你。请你暂进囚笼,随我一同入京,我会将你交由廷尉查办。”

    白马取出袖中“如幻三昧刀”,递还给岑非鱼,而后举起双手,由楚王的兵士搜身。

    兵士将他身上一应锐气尽数取下,并让他脱去外袍,换上赭色深衣,披散长发,真真要弄成囚徒模样。

    白马刚刚脱下外衣,便被岑非鱼出声喝止,听他气呼呼地说道:“案情尚未查明,赵灵并非囚徒,王爷缘何要如此羞辱于他?”

    楚王皱眉,道:“岑大侠,你在江湖上颇有威望,但并无功名在身,但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让你站着说话,算是已给足你面子,莫要胡搅蛮缠,指点本王查案。”

    岑非鱼嗤笑道:“王爷威风很足啊,草民甚是惶恐。”他说着,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物件。

    “大胆!”侍卫以为岑非鱼要动武,纷纷拔刀相对。

    岑非鱼将黄布扯下,随手丢掉,拿出其中的一张铁板,晃了两下,笑道:“我有先帝钦赐‘丹书铁券’一张,王爷若觉得这不算什么,我也没办法。”

    楚王同淮南王是胞兄弟,哪里会不知道岑非鱼的真实身份?他见他随手就将万金难求的“丹书铁券”取出,不禁咋舌,道:“岑非鱼!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说这块儿铁皮能免死?我用不着,我家灵儿武功非凡,你们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