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又捉拿了进去:“等明天咱们就去山上捡些石头回来,拌点灰浆砌个猪圈,再去集市上买些猪崽、羊羔和鸡仔之类的回来养着。往后你要好是把野性收一收,既然修炼成了人,那就该有人的样子。”
“嘿嘿……我就知道我家好娘子不舍得亏待我。”
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蹲坐在浴桶里的大白倏地一下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给我变回去……”
夏兰心腾地一下涨红了脸,目光闪动地别过头去。
“兰姐姐,怪道你总是让我变成狼的模样才愿意帮我洗澡呢,原来是因为你害羞啊。”
大白斜斜地靠着浴桶的桶壁,不咸不淡地说着,似乎并没有变回去的打算。
“闭嘴……”夏兰心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你害羞。”大白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后背。
“没有!”夏兰心紫涨着一张脸,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那你的脸怎这么红?”大白将下颌磕着桶壁,神色无辜地说。
“我……我嫌热……先回房去了。”夏兰心足下流风,逃也似的飘出了漱屋。
大白扬声招呼:“兰姐姐,你还没给我洗完澡呢——”
“自己洗!”门外传来了夏兰心恶狠狠的声音。
“兰姐姐……”大白软了声音与她卖乖。
“闭嘴!”夏兰心的语声硬得都能砸得死人,听上去似乎并不吃她的这一套。
“呜呜……”大白耸了耸肩,到底还是就此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洗起了澡。
······
洗完了澡以后,大白就胡乱地裹着浴袍溜溜达达地回了屋。
夏兰心正在卧房里的桌前闲闲地坐着。
桌上放了一个小酒壶,酒壶的旁边放了两只小酒盅。
“头发也不擦干就跑出来了,你也不怕夜来冻坏了。”说着,夏兰心起身去屋角的脸盆那里从架上取下了一条毛巾,折了两折,坐回来轻轻地为大白搌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人家急着回来喝交杯酒嘛,喝完了交杯酒好与你行周公之礼。”大白涎皮赖脸地说。
“你……怎地这般没羞没臊……”夏兰心又腾地一下涨红了脸,目光闪动地别过头去。
“我再没羞没臊,我也没偷着□□宫图看,还藏在褥子的最底下。”大白轻描淡写地说。
夏兰心娇躯一震:“你?!”
“狼鼻子可比狗鼻子尖呢,一丁点儿多余的味道我都能闻出来。”
大白咧嘴一笑,施施然地站起身来,抄着夏兰心的腋下和腿窝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向着床榻那里走去。
“你……放我下来……”
夏兰心紫涨着一张脸,目光游离地逃避着大白那不掩揶揄的勾人视线,“刚才不还嚷嚷着说要喝交杯酒的么……”
“不喝了。我怕我再学白蛇娘娘似的藏不住尾巴。”
大白施施然地把夏兰心放在柔软的床上,伸手去拆她束腰的丝带,“其实我之前是抱着咬死那个可汗储君的心思去追你的,后来是看在你的身上没有他的味道的份儿上,这才放过他的。唔……如此说来,他倒也不失为一个君子。”
说话间,大白已是手脚麻利地拆去了夏兰心束腰的丝带。
半遮半掩,春光乍泄。
“你呀……”夏兰心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以示无奈。
“兰姐姐,若是我没半路把你给截下来,你真的会随他去北漠国都,与他成婚,当他的阏氏么?”大白跪坐在床上,撑着双臂向夏兰心凑近了些。
“嗯。”夏兰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难道对他动了情?……”大白的声音中瞬时揉进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哽咽。
“没有,我便只是不讨厌他而已。”
夏兰心微微低眉,不掩宠溺地将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大白的脑袋,“看你,这小心眼儿的,端地却在这里白白吃味。”
“呜呜……”
大白脑袋一低,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两声。
“好啦,大白,你乖乖的,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夏兰心手臂一勾,将她轻揽入怀。
大白顺从地在她的怀中窝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撑直手臂坐了起来:“不行,交杯酒还是要喝。同甘共苦、永不分离的这个彩头还是要讨的,不然我安不下心来……”
“你若实在不胜酒力——”
话未说完,大白就弹身而起,一阵风儿似的飘到桌边斟了两盅酒回来,把其中的一盅递给了夏兰心。
“你现下倒是不担心像白蛇娘娘似的现了原形了?”
夏兰心微微低眉,直在那里拿眼梢勾她。
“我不管……”大白捏着酒盅,放赖似的鼓了鼓腮帮子。
“好好好,你不管。——我可先与你说好了,若你现了原形、丑态百出,我可是要将你从床上踹下去的。”
“呜呜……”大白微蹙着眉头,可怜巴巴地觑她。
夏兰心轻叹一声,软了声音哄她:“好啦,我说笑的。——喏,好媳妇,便算是你丑态百出,为妻也是不会将你给踢下床去的。”
说完,拈着酒盅轻轻地挽过了她的手臂。
“嘿嘿……兰姐姐最好了……”大白瞬间喜笑颜开。
于是两人交杯饮下,又将酒盅一正一反地放在了床角。
······
“兰姐姐,以后……你不许再离开我了……”
“嗯,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嗯?”
“有一个秘密,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呢……”大白施施然地坐正了身体,将小指一勾,挑开了自己腰间那条素色丝带。
而后,将浴袍褪去,丢在一旁。
夏兰心只一眼就看见了那人左边大腿上的一圈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微微倾身,指尖颤抖地触摸上去,将指腹在那些紫红色的丑陋疤痕上面轻轻地摩挲着。
大白目光温润地将对面那人望着,语声柔柔地说:“兰姐姐,我还是喜欢‘小黑’这个名字呢,你以后还这样叫我,好不好?”
“嗯,好……”夏兰心哽咽着点了点头,两行清泪滚滚而出。
小黑低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忍俊不禁地揶揄她:“兰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思,似乎不是说让你掉一千个大金豆子来买这一刻的春宵吧?”
“我这是喜极而泣,你别管我,我再哭会儿……”夏兰心一把捞过小黑,将额头抵着她的颈窝,直不住簌簌然地颤栗着。
“兰姐姐……你再哭会儿天都要亮了……”
小黑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模样,“算了算了,你且在这里一向偎人颤便是。反正我先前也偷着瞧过春宫图,想是也能把你给服侍熨帖了。”
说着,轻轻地扣着夏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