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清洁工的眼神由讶异变为惊喜,混沌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精光。
他掏出仅有的积蓄跑到报刊亭把最近一个月的报纸都买了下来。
谢延生在国外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正在处理事情,听到那头说的话之后,他的眉头蹙起。
“姜庆平提前出来了。给寻寻寄快递,恐吓她的也是他?”谢延生脸色严寒。
一个做父亲的,从小对姜寻没有尽到赡养的责任,出来的件事还是去威胁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姜寻的爸爸,谢延生有的是方法再把姜庆平送进去,让他把牢底给坐穿。
“boss,姜庆平找上门来,他要两百万……”助理想了一会儿,犹豫道,“要不要?”
谢延生知道助理说的是什么,助理是想动用非正常手段让姜庆平死了这条心。
“给他,”谢延生没有一丝犹豫,“把钱打到他账号上去。”
谢延生又叮嘱了助理几句,在挂电话时补充了一句:“别让寻寻知道。”
谢延生给姜庆平钱是不想节外生枝,很多事情,如果钱能够解决,一定不要动用武力。这一向是谢延生处事的原则。
况且这个人是姜寻的父亲,谢延生不能拿他怎么样。
姜庆平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已经做好死磕的准备,什么招数都还没有使出来,谢延生就轻易给了他两百万。
两百万,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就靠他在街上卑躬屈膝地捡瓶子要捡到什么时候。
可是姜庆平还是有说不上的感觉,有钱人给钱的方式跟打发乞丐一样。
好歹,他是姜寻的爹。
姜庆平找上谢延生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姐礼貌地让他在休息室等。
虽说是主动备茶备点心给他,可是姜庆平明显感觉到他们对她的不屑和鄙夷。
包括他进这栋大楼,保安上打量他的眼神,跟看小偷没什么区别。
姜庆平坐在办公室里等了谢延生一下午,最终却没等到人。
谢延生派了一个助理过来,对方不冷不淡,公事公办的拿了他的账号。
不出十分钟,就跟他说钱已经打过去了。
仿佛多一秒都不愿意跟他说话,匆匆离去。
姜庆平以为谢延生压根不屑于见他这样的小人物。
即使他的女儿即将和谢延生结婚。
姜庆平不知道的是谢延生在国外出差,没法接见他。
姜庆平在牢里待了多年,和外界脱轨多年。
中途逢年过节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他努力积极表现,争取减刑,想着有朝一日能出来翻身。
可是多年的牢狱生活加上他自身的身体状况,姜庆平已经的精神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
但他的眼里还是只盯着钱,还有酒精撑着他的那点儿尊严。
一周后,谢延生风尘仆仆地回来,同姜寻商定结婚的事宜。
姜寻一给他开门,谢延生就迫不及待地吻了过来,手也没闲着,从衣服下摆探了过去,低声低沉:“想死老子了。”
“有多想?”姜寻推开他,有意考他。
谢延生弧度浅浅,将她抱上床,整个人压了上去:“你说呢?”
……
晚上姜寻躺在谢延生怀里,谢延生拿下嘴里咬着的烟:“明天去试婚纱吧,到时我去接你。”
“我说了我要嫁给你吗?”姜寻杏眸微瞪,“不嫁。”
连最起码的求婚仪式都没有,还是在床上欢爱之后说的这句话。
男人一提起裤子,什么就都冷静又理智了。
谢延生掐灭烟,翻身盯着姜寻,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点邪气:“你怎么知道没有?”
“这个求婚就跟刮奖票一样,明天我就带你去买一把彩票,中了就跟你求婚,没中的话……”谢延生拖长声音。
“没中的话怎么样?”姜寻去拧他胳膊。
姜寻躺在他怀里,谢延生发出低低的笑声,震得胸膛一颤一颤的。
“没中的话,我把当天所有的彩票买下来送给你,当彩礼。”
次日,姜寻约了苏桃,让小桃儿陪她试婚纱。
因为她想让自己的好朋友见证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姜寻和苏桃是提前到的,女孩子一看见婚纱都没有抵抗力,试得不亦乐乎。
而谢延生同她们约定好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候到。
谢延生在谢氏旗下的酒店开了一个短暂的会,查看了这一季度的报表,以及在如何提升服务质量着重讲了一下就散会。
谢延生走在酒店大堂里,不断有人向他打招呼,而他淡淡地点头致意。
忽然,姜庆平躬着腰,虽然这次换了干净的衣服,仍然姿态猥琐地出现在谢延生面前。
“谢总,我想和你聊聊。”姜庆平说道。
谢延生把他带到一间单独的小的会议室里,助理送上茶之后,礼貌地把门关上。
“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谢延生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语气简短。
“谢总,我这里有一组我女儿的照片,你要花钱买吗?”姜庆平单刀直入。
其实只是姜寻小时候很寻常的照片,谢延生接过来一看,原本锐利的眼眸是一闪而过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