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灯:“你家好有钱,我大概是高攀不起了。”
“你是要娶了我还是要嫁给我,高攀跟你没关系啊,”姜荻准备把这人拉进了屋,结果手一碰到对方胳膊,就听到对方嘶了一声。
“不好意思,”姜荻换了只手,“你吃早饭没,吃完再去医院。”
徐灯摇头,她盯着姜荻这一进屋就挂上的笑容,“我去外头吃。”
“为什么?”
“对着你这假笑我就难以下咽。”
姜荻:“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徐灯:“承让承让。”
她一开始想揭穿姜荻也不过是因为对陈新塘那点好感度而已,感激对方帮了自己忙,但后来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那样,想象中的郎才女貌估计是俩当事人的约定俗成,具体原因她不知道,但一旦知道是假的,顿时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所剩无几的少女心安放在英俊的少年身上,但可惜女神似乎更有趣一点。
套路一个个的,刺来刺去,好像也挺好玩。
比如现在,她俩由一开始姜荻的单方面压制到现在势均力敌怼來怼去的样子,比当时自己单为了面子受要挟好多了。
姜荻冲徐灯展示了一个更假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那现在走吧。”
徐灯不明所以,下一刻就听到她冲厨房里的人说:“方阿姨,那我先出门了。”
里头哎了一声,徐灯慢吞吞地跟着姜荻走出门,她打量这今日假女神的日常装扮,又是淑女风的裙子,连露出的脚踝都好看,头发估计还卷了卷,更女人了。
走出家门的姜荻不说话还是那副淑女的温柔小意,徐灯走在她旁边俩人风格天差地别,也完全不像是能玩到一块的货色。
“你怎么来的啊?”
姜荻问她。
“打的来的。”
"那也打的去医院吧,"姜荻突然伸手拉住了徐灯的胳膊,“给我看看。”
徐灯甩开,把自己的袖子又往下扯了扯,“有什么好看的。”
姜荻哎了一声,“看一下怎么了!”
徐灯:“我就是不让你看!”
说完俩人都沉默了几秒,最后互相以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对方笑了出来。
“你是很闲么?”徐灯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也没看出家里管的很严啊。”
她依旧对群里有人说姜荻家教很严而耿耿于怀,这假女神除了人前人后一套以及亲妈比较凶以外,好像也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是闲,晚上还要补课,”姜荻叹了口气,伸手去拉徐灯的袖子,她也不是非看不可。就扯着玩儿,“很严的,没看到我演技登峰造极,对保姆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么?”
徐灯:“深情款款这个词用错了吧。”
姜荻冲她眨眼,肉麻兮兮的,“怎么样,够不够深情?”
“深情倒是没有,神经倒是真的。”
姜荻:“我说你怎么这么能茬啊!”
徐灯:“你也挺能茬啊。”
过了几分钟,姜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们是不是忘了要去吃早饭了?”
徐灯瞥她一眼,“医院外头不多的是?”
姜荻:“对哦。”
“你这伤残人员是不是得多吃点?”
“我哪伤残了?”
徐灯觉得姜荻这张嘴真的可以撕一撕。
“手残、眼瞎、脑子有坑。”
假女神冷酷地总结。
徐灯:“你才又残又瞎又有坑!”
“手我不说了啊,你瞧上陈新塘这个我真的觉得你瞎,脑子……这个还要我强调么你那英语……”
她还得理不饶人了都。
徐灯手肘怼了姜荻一下,“组长了不起啊!”
姜荻笑得特贱,还伸手揽着她的肩,“可了不起了呢,你这平时成绩还不得仰仗我?”
“哦,那我还得巴结巴结你呗?”
“那倒不用,常来玩就行。”
姜荻笑嘻嘻地看着徐灯,“你捏着我的把柄嘛,你是老大,我邀请你呗。”
倒打一耙的功力太深厚了,徐灯无话可说。
沉默半秒后猛地推开还黏答答在她身上的姜荻:“热死了,走开点。”
姜荻反倒拉起她的手,“小心点啊,你那大口子,等会别该又流血了。”
深夜里的一瞥她印象深刻,屏幕一闪而过的淌着血的口子,包着布也没什么用,估计还挺深,其实更多的,是徐灯手上的疤。
有些东西是可以过目不忘的,所以姜荻在看到之后就忘不了,干脆问了句明天去不去医院。
越是跟徐灯接触,她就越觉得对方藏着东西,不是遮遮掩掩的那种藏法,而是潜藏在身体里的,因为埋得太久,而显得越发低沉的东西。
压抑的同时又蠢蠢欲动。
姜荻在徐灯那一瞬间的怔忡中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煎熬也未必是件坏事,人自我的分裂,裂变里的深渊,能清晰地发觉自己被剖成了两半,一半是别人期许的模样,另一半,是灵魂煎熬下的本来面目。
但这样的人太少了,又或者太多。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也无从去亲近,跟无从去接触,因为她面对那个世界,得永远清傲又温柔,反面世界里固然有无尽的刺激和兴趣相投,但人和人的感知,总是有无法解释的非科学因素。
古人说那叫缘分。
但姜荻觉得并不全是,可能还是……
那种被注视着的咄咄逼人发酵出来的逆反和刺探。
你矛我矛,都没有盾。
我们互相刺探,皮层流下的都是污秽的虚像,彼此都想知道,对方内心最纯粹的,到底是什么。
她凝视着身边的徐灯,像在凝视自己过去痛苦又清醒的回忆,又像在寻找一个另外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土里土气的大胖-.-、南條桑優しい=、啦啦啦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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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荻(看着徐灯然后捂嘴笑):好开心哦 <( ̄︶ ̄)>
徐灯(一脸茫然):傻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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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了我的存稿章!零星的点击好吓人……
第14章 医院
徐灯其实觉得她那点伤完全没问题,当时其实也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徐姝,对自己来说的痛感反而不是很在乎,姜荻这种关怀过头让她觉得受宠若惊的同时还有点恶心。
不是厌恶啦,她在心里稍微强调了一下。
但她没想到姜荻在医院里居然还有熟人,是一个年轻的医生,据说是姜荻哥的好朋友,看上去相当文弱,看到姜荻倒是非常热情,给徐灯缝针的时候还在跟姜荻说话。
姜荻同学保持着人前那副死样子,回答得一板一眼,一直盯着徐灯受伤那一道道丑陋无比的伤疤看。
徐灯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