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也看不出什么厌世来,就很平凡的一张脸,容易被大众淹没,没有神采,连脸上的雀斑都不可爱。
“你找死呢!”
姜荻开玩笑地说。
有时候人跟人相处其实很微妙,有些没有办法接下去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的问题,只能打哈哈遮掩一下。
“哪有,”徐灯的手拖着脸颊,“活着多好啊,我才不想死。”
姜荻唉了一声。
徐灯转头说:“我还以为你要问点别的呢,在医院的时候那张脸精彩极了。”
姜荻:“……”
“你既然知道我要问点别的,你自己告诉我呗!”
徐灯看着她,“你我什么人啊,告诉你干嘛。”
姜荻冲她假笑,“咋俩?”
“情敌关系?”
徐灯呸了一声。
显然很想朝姜荻吐口水但又觉得不太文明,最后做了个打死你的动作。
“干嘛啊,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曾经这么想的。”
姜荻很好奇,贴了过来,“那现在呢?”
“陈新塘好好一个美少年就被你糟蹋了。”
姜荻:“……”
你懂什么是糟蹋吗你傻货!
徐灯很满意姜荻当下的无言以对,悠然自得玩起手机来了。
下车的时候一大拨人,徐灯这种伤残被挤得了无生趣,但很明显的是姜荻此等大小姐更是不善应对,还得靠伤残拽着她下车。
“你傻么?!”
姜荻整理了一下仪容,觉得徐灯是对以前她说她傻而怀恨在心,“是是是我傻。”
徐灯一拳打在棉花上,干脆不吱声了,她余光里瞄到姜荻的左手腕,好像从认识这个人起,对方就带着这么一个有点宽的链子,大查的时候会换成一个护腕。
就刚刚这么一扯,她瞧见对方宽链子下有一道疤。
对于疤痕,徐灯最熟悉了。
但割在手腕上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她盯着少女那张明艳的脸,把心里的猜测藏得更深了一点。
姜荻完全没注意到徐灯的视线,她进了日料店简直如鱼得水,跟她家开的一样,徐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不过也没多少兴奋就是了,就相当无趣地坐在哪儿,看姜荻点东西。
姜荻把菜单一推,对她说:“你现在才转过来,之前……是哪里读的?”
来了。
徐灯转学来的时候就想过别人问她这个问题要怎么答,但她好像建立了十分冷淡的同学关系,大家对她这么个外来户的前情也没什么兴趣,这么几个月下来,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她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的人。
真是很巧。
她掀了掀眼皮,假装很坦荡地说:“乡下啊。”
姜荻倒是没什么,“那挺好啊,吃过这些没有,要不都点一份,你尝尝?”
她这不按常理出发让徐灯非常不适,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你钱多了没地方花?”
姜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投资在你身上不行啊。”
徐灯:“我没有被包养的想法。”
姜荻嗤笑一声,“你想得倒挺美!”
作者有话要说: 南條桑優しい、土里土气的大胖-.-、皮蛋是乌龟、迟迟、小剑听箫、業樹sl的投喂!
那零点再加更!!)有存稿天不怕地不怕)叉会儿腰
第15章 逗你
徐灯说陪吃饭到还真是陪吃饭的,姜荻觉得自己大概要被服务员的目光戳出个孔来,这陪吃陪的还特敬业,目不斜视,对上来的菜毫无垂涎之心,脸上端着的都是高深莫测的“我真的不想理你”。
原来越接触越不好逗?
她百无聊赖地想,最后问徐灯:“你怎么就突然转到咱们学校来了?”
高中的时候转校生其实特少,那些电视里的什么转校生情节真的完全和社会脱节,虽然新来的那一会可能会掀起严重的讨论,但转校来的是徐灯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货色,大家也兴致缺缺,连聊几句的欲望也没有。
要不是之前见过徐灯一面,姜荻也不会注意这个人。
那会儿开学都半个多月了,她周末要去琴行,正巧陈新塘要去补习班,琴行跟陈新塘的补习班离得很近,每回都是一块儿回来的,陈新塘的坐骑前一天掉链子,他没去修,最后俩人一起坐公交去,坐公交回来。
那天公交一般般挤,但依旧没座儿,她跟陈新塘私底下都知道对方心里藏着什么玩意,交流起来都是赤裸裸的,公交车上进行了简单的信息交流,被新一波上车的人挤得苦不堪言。
陈新塘这人吧,看着是阳光美少年,但心思跟心机融为一体,姜荻从芝麻豆的年纪长到现在,自然知道这个竹马是一肚子阴谋诡计,不过还好,没对社会造成危害,能把阴谋诡计跟羞涩心情结合到一起丢到一个只把他当妹夫的人身上也是相当厉害的。
在这种公交车上对姜荻这种自虐行为进行了礼貌的嘲讽:“荻姐,你完全不用遭这个罪啊,叫远哥送你不行吗?”
他长得挺高,身板还瘦,低头看姜荻的时候轻而易举地看到对方那略微刻薄的笑容,“我叫姜远送,那不是给你占便宜么?”
揶揄得还相当明显。
陈新塘无言以对。
“我妈那种被迫害妄想症才不会同意呢,”姜荻把耳机绕了绕,“她自个儿又自私地很,才不会送我。”
少女生的明艳,即便是沉着脸,也是好看的,陈新塘见惯了姜荻私底下的阴郁,对她们家复杂的情况不置一词,干脆转移话题,“看来我还是得修一修我的车来送你了啊。”
姜荻:“那不是你应该的吗?谁让你当初信誓旦旦地在我哥面前保证的。”
陈新塘苦笑,“我这男子汉顶天立地服务你这种大小姐的形象塑造的倒是很好啊。”
姜荻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那没事,哪天我真的翻脸了,你就大方地追爱去呗,我们家鸡飞狗跳,给你一个如鱼得水的机会。”
陈新塘瞧她不像是开玩笑,“那你可得想好了。”
“以后再说吧。”
城市公交总有几个站人扎堆上,几个站人扎堆下,几站过后几乎全车的人呼啦下车,姜荻挑了个座位坐下,结果正好瞧见一女孩上车,人家都是刷卡,贴一下就成了,投币也很快,就这人,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睡过头,居然把公交卡扔了进去。
下一刻似乎陡然清醒,顿时黑脸,跟惊讶的司机四目相对。
开车的师傅说:“姑娘啊,你怎么想的啊。”
那女孩有点尴尬,耳朵都红了,“那、那什么,我有点晕。”
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拘谨,还有点慌张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有点忍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声音都是抖的。
姜荻看得津津有味,陈新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