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是那种带着撒娇的口吻,徐灯有点受不了,还是不松口,“那你订外卖。”
“???”徐姝敷衍地吃了口三明治,“去商场才好吃。”
“那你昨天怎么不吃。”
徐灯看了看时间,还没十点,她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昨天烤肉吃那么饱,再吃我会胖死的,你去哪里啊?顺路我们一起坐地铁好不啦?打车也可以的。”
徐灯在徐姝的不依不饶下依旧岿然不动,她打消了下午去的念头,走到房间拿了外套套上就打算走了。
徐姝这会也顾不上说话了,拽上衣帽架上的围巾把自己一裹,“姐你等等我!”
徐灯站在电梯里戴手套,看了一眼对着镜面戴帽子的徐姝,“你这么大早去吃甜品?”
徐姝扭了扭头,“我有钱不行吗?”
“商场都没开门吧。”
徐灯说话一向没什么起承转合,最初那点面对姜荻的紧绷和嫉妒似乎也在这段时间里磨得一干二净,变成不为所动的沉默。
“我不管,我就跟着你。”
徐灯:“……”
徐姝是个很烦人的姑娘,徐灯这段时间领教得很彻底,又娇气脾气又不好,还喜欢大呼小叫,考试考不好也理直气壮,反正不是她的错,对朋友打电话的口气也颐指气使。
难怪朋友出国玩也不告诉她。
徐灯在心里幸灾乐祸。
但还是有点头疼,坐上地铁的时候她对徐姝说:“那你去商场等我,我等会回来。”
周末的地铁依旧有高峰期,她俩挤在门边,徐灯已经很有耐心的跟对方交流了。
她满脸写着我有事情,徐姝也知道底线,最后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在徐灯抬头看站点的时候问:“你去哪里?”
“南山路那边。”
“我又不知道哪里,”徐姝嘀咕了一句,“具体哪里啊?”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怕你放我鸽子啊,到时候我在商场等死,你告诉我不来了,那我要跟妈妈说你欺负我!”
徐灯:“你几岁啊?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不会打电话啊?”
到站了,徐灯也懒得再跟徐姝多说什么,她说了一句走了就跟着人流下了地铁,徐姝占了一个位置坐下,相当不高兴。
她最开始是挺讨厌徐灯的,毕竟害怕对方会分走她一点宠爱,但反正现在她家双份的宠爱被另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夺走了,也不存在这种理由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她也能察觉到,徐灯的到来其实并没有分走叶瑕的爱,反而是徐灯跟叶瑕一起照顾她。
在叶瑕离婚后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里,反倒是徐灯一直在管着她。
偶尔出去玩太晚,没带钥匙,疯狂拍门,徐灯一脸困意地出来,也不会骂她,开完门又回去了。
很平淡的相处,反倒像是她赚了。
-
太久没去姜荻那边,徐灯差点忘了路走怎么走。
她那辆父母从仓库翻出来的破烂自行车终于被扔掉了,不过也没买新的,学期结束后她出门多半是挤地铁公交,要么打顺风车,她开始适应大城市的节奏,一个人去郊区也没有问题,反正有手机导航在,基本不会走丢。
今天雾霾很大,她带着口罩,双手插在棉衣的口袋里,在路上慢吞吞地走。
去的话要说些什么呢?
我今天可以见到姜荻吗?
她会不会像我想她一样想我?
……
越想,她就越紧张,在走到姜荻家小区的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后又坚定地走了进去。
但里面的别墅长得都挺像,上次她来是姜荻告诉她几排几幢,但那会她俩关系还没到今天这样,聊天记录也删的干干净净,根本无处查询。
她在小区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久,久到保安都注意到她了,问:“你……”
还没说完,后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哎叔叔这我同学,她没来过几次,不太认识路来着。”
徐灯转头一看,雾霾天里少年人也带着口罩,后背背着一把吉他,估计是笑着的,嗨了一声。
“谢谢。”
徐灯正想问他姜荻家在哪,陈新塘就已经开口了,“来找荻姐的?我带你去呀。”
他俩在学校隔壁班,其实低头不见抬头见,碰到了会点头,要么笑一下,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那点不能开诚布公的秘密,交流上还是挺融洽的。
“谢谢你。”
陈新塘摆了摆手,“没关系。”
他又长高了点,不过瘦了许多,徐灯也不知道他跟姜荻的哥哥怎么回事,不过陈新塘在学校还是老样子,阳光美少年人设从来没下线过,姜荻不在学校,倒是被徐灯撞见好几次有女孩子跟陈新塘表白,走廊一阵起哄的现场。
其实挺有意思的,漂亮的男孩子礼貌的拒绝,然后转头对好朋友挥了挥拳头。
如果姜荻在的话是什么场面呢?毕竟还是假早恋组合,估计也挺好玩的。
姜荻家在徐灯绕了绕去的时候经过好几次,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新塘突然说:“今天周末,荻姐爸妈也在,你……唉算了。”
他低头看了看同样带着口罩的女孩,跟姜荻真是完全相反的人,没想到居然还能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还挺轰轰烈烈的。
别人的事他管不了,只能帮个忙,最后挠了挠头,“那我先走啦,你不要伤心啊。”
陈新塘的声线不是很细,但总让人觉得他是笑着跟你说的,徐灯嗯了一声,又说了一声谢谢。
“都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陈新塘看了看时间,拍了拍徐灯的肩跑开了。
徐灯按了门铃,耐心地等人来开。
她已经摘了手套,挂在脖子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自己的鞋发呆。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好像是姜荻家的保姆,看到徐灯的时候,问:“小姑娘,你找谁?”
没去学校的日子姜荻依旧起的很早,她几乎大半年都失眠,偶尔梦里梦外分不太清,睁开眼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她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过在父母面前也没表现出来,她很少有怏怏的时候。
大人总觉得小时候哪来这么多毛病,或者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至少在她离家出走之后,这样变相监禁的日子难熬是难熬,也不会说过不下去。
她起码有个盼头。
阻碍是有,只不过有个年限而已。
吃完早饭她就回了房间,周末不会有家教来,时间是很充足的,但很无聊,因为什么都没有,面对乐器和课本,总是兴致缺缺。
所以坐在窗边发呆变成了稀疏平常的事情。
看到徐灯跟陈新塘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腾地站起来,凳子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