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样子,穿了一身棕色的日本和服,整个人坐的挺直,举手投足倒有几分军人的样子。
“顾小姐,请进。”高野的中文说的,惨不忍睹。
顾茜和企划经理也把鞋子脱了,跪坐到桌子边儿。
“高野先生好雅兴啊。”顾茜看了看高野身后的屏风,那里隐隐约约透出来一个人的影子,伴随着好听的古筝声音。
高野笑眯眯的,呷了一口茶,用日语说:“中国的古筝比任何国家的乐器都要好听,就像中国的女人一样,像顾小姐一样优雅温柔。”
“您过奖了,不如我们……”顾茜翻开文件夹,想说先谈合同。不过,被高野一个摆动食指的动作噎了回去。
高野伸手把顾茜面前的文件合上,“顾小姐应该知道,你们中国的另一家公司也在争取我们的案子,而且对方无论是实力还是出价都比你们顾氏要强。”
这个顾茜是知道的,她们最大的竞争对手tin公司也联系了高野的秘书,不过直接被拒绝了。
“听说,高野先生婉拒了tin的见面请求,不是么?”
高野本来就长得尖嘴猴腮,听到秘书翻译的顾茜的话,又笑了起来,更显得刻薄一些。“那顾小姐知道,我选择先见你们的原因么?”
“高野先生的高见,恕我不太了解。”
高野又喝了口茶,缓缓的说:“我到国外来,当然是想接触有特色的东西,比如美丽的中国姑娘。”
顾茜听到秘书把高野的话翻译过来,眉头一下子就锁紧了。原来是个老色鬼,要不是这个合作对顾氏的业务扩张至关重要,相信顾茜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也是在商场的历练使然,顾茜脸上的厌恶一闪即逝,再次换上礼貌的笑容说:“那我真是荣幸了。”
“我呢,从家乡为我的合作伙伴带了礼物来,”高野说着,给了秘书一个眼神,“周桑,我们的礼物呢?”
秘书答应一声,然后从身后的柜子里拿了两个酒壶过来,而且是很久以前那种陶制的,上面还用方形的红纸封了口。
“这个是我家乡的特产,叫口嚼酒,”高野一边说,一边把两个酒壶摆在顾茜和企划经理的面前,“是每年鬼节,由最圣洁的处.女将米饭嚼碎成米汤,然后密封发酵得到的。不仅米香醉人,喝了之后还会被神明庇佑哦!”
顾茜听到一半儿就皱紧了眉头,她一直都知道日本人很多很奇怪甚至很恶心的传统,可这也太变态了吧。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恶心说:“高野先生的美意,我们一定好好珍藏。”
“,”高野摇摇头,“二位还是先得到神明的庇佑,我们才能放心的谈合作啊!”
第十一章
一边年轻的企划经理一脸为难的看向顾茜。顾茜虽然表面保持微笑,可心里当然也舒服了。
只不过,顾氏对于美容仪器的引进和研究方面工作已经做得很足,投入也很大。失了这次机会,恐怕顾氏会元气大伤了。
顾茜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从她二十岁初入商界开始,这样尴尬的局面就不剩枚举,不过是恶心了一点儿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顾茜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道不明的魅力。她用手慢慢的把酒壶上的封纸揭开,然后倒了些在自己的酒杯里。
所幸这酒是经过过滤的,看起来跟普通的白酒没什么两样。
“这杯酒,我敬高野先生,算是顾氏帮高野先生接风了。”顾茜说完,酒杯迅速的凑到嘴边,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这口嚼酒不仅做法特殊,连度数都比顾茜常喝的洋酒高许多。一杯下去,顾茜的脸微微的红了。
把杯子放下,顾茜又轻车熟路的到了一杯,举起来:“第二杯,就预祝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顾茜一杯接一杯的喝,连企划经理的那份儿也喝了个精光。
再看坐在对面的高野老头,之前刚看到顾茜的时候还是色眯眯且有些看不起的。而等顾茜面不改色的喝了两壶酒以后,高野老头的眼光明显变了。
“顾总果然是女中豪杰啊,这口嚼酒可是连周桑都喝不了的哦。”翻译到这儿的时候,周秘书脸色一闪而过的尴尬。
顾茜把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示意旁边儿的企划经理把企划案拿出来,“希望高野先生对我和顾氏有信心。”
“那么,开始吧。”高野老头点点头,身子坐的更加正当了。
企划经理讲的很认真,高野老头和周秘书听得也很认真,只是顾茜有些喝多了的样子,眼神稍稍有些涣散。
讲完之后,高野老头赞赏的鼓了鼓掌,说:“果然,顾氏!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
企划经理马上把合同奉上,高野老头看也不看就签上了名字。一边写还说:“看在顾总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们原来的价格。”
企划经理把合同收好以后,四个人一起站起来,不过顾茜的身子有些不稳。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按照国际惯例,顾茜和高野握了握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顾茜明显的感觉到了老头儿大拇指蹭了自己几下。
“顾总似乎有些醉了,不然留在这儿休息会儿再离开?”
顾茜轻笑一声,眼神变得异常清明,“不了,家里有人等着。”
“那么,再见了。”高野老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半秒,然后目送着顾茜他们离开了包间。
包间的门刚关上,企划经理扶了身形有些不太稳的顾茜一下,问:“顾总,你没事儿吧?”
顾茜没说话,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他自己没事儿。
出了酒店大门,顾茜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靠在大门口的装饰柱子旁边儿,跟企划经理说:“看来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那我去开车过来。”
顾茜就那么靠在酒店门口的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她的胃很不舒服,毕竟除了那两壶酒她什么都没有吃过。当然,想到那两壶酒的做法,她忍住想吐的*更困难了些。
幸好,酒店离的顾茜家并不太远,她终于艰难的在车子的颠簸中顾好自己的涵养没有吐在别人车子里。
世贸花园小区的安保很严格,所以顾茜只让企划经理送她到了小区最近的一个门口。直觉告诉她,吹吹风她可能会好受一点。
下了车,跟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以后,顾茜一个人拿着包颤巍巍的在小区里走。
虽然没到深秋,可夜里的风还是比前几天凉了许多。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慢悠悠的吹风、散步了,都快忘了风的味道了。
深呼吸一口,顾茜真的觉得那种上涌的呕吐感没那么激烈了。这时候,一束灯光照在顾茜的身上,不过她隔得绿化带很近,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