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在濮阳夫妇的千恩万谢之中,魏晋一三人离了燎原村,回到客栈之中。薄奚菊亦与薄奚砚行见魏晋一如此急切的要回客栈,就知道她定有什么想法要单独与自己二人说。
“小姐,您说不是知道了什么?”一回到房间,薄奚砚行立马问到。
“砚行,当日将司马建一行人斩首之时,你是不是在现场?”
“是啊,小姐是怀疑司马建没死,可属下分明看见他人头落地了啊?!!”
“那么那个巫师呢?他也人头落地了?”魏晋一反问道。
薄奚砚行凝神冥思了一会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张大了眼睛,“不,他没有人头落地,那时当刽子手挥刀之后,那个巫师就化作了一滩污水。难不成他没死?”
“化成了一滩污水?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了,这只是他的一个幻术啊!!”魏晋一急火攻心,又失了一血血,脚步不稳。
“当时属下也觉得奇怪,可是皇甫大人说巫师死亡之时的症状就是化成污水或者化为黑烟。”
“她那么说,你就信了,这个皇甫枫杨居然也这么迷信!黑肱南木根本就没死,在燎原村作乱的也是他!!”
第六十四章
“那现在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找出黑肱南木?”
“不急,不急。”魏晋一在在房间里缓慢的移着步,叹声说道,“现在可不能打草惊蛇了!”
魏晋一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着,“明日再去燎原村看看,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还有那安期夫子,也要特地去拜访一下,现在你们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是。”
这天夜里,魏晋一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中的自己被蛊物缠身,那些蛊物不再害怕自己的气味,撕开自己的皮肉往自己的身体里钻,咬断血管,酣畅淋漓的饮这自己的血。
从虚汗之中醒来的魏晋一喘着气,不可置信的回想着梦中的情景。那百虫噬身,万箭穿心的滋味比之前的以往的经历要痛苦一百倍。
为何会突然做这个梦?魏晋一百思不得其解。
窗外传开更夫敲锣报时的声音,“早睡早起,保重身体!早睡早起,保重身体!”已经寅时了,魏晋一伸手擦着额上的汗水,不小心扯到掌心的伤口,吃痛的闭上眼来。转而又想起燎原村一行,着实烧脑的很!然而事情并不是烧脑就能解决的,想的太多反而会掩盖住最显而易见的线索。
魏晋一晃晃脑袋,甩走那些烦恼,让自己清醒一些。听砚行说,今日要学习的是内功,最忌讳的就是心不定。自己一定要将这些思绪统统抛之脑外,不然做的尽是无用之功。
理好自己的思绪,魏晋一来到约好的竹林里。明明约定的时间为卯时。但魏晋一老远就看见薄奚砚行在一团雾气之中身端气静的打着坐。魏晋一轻手轻脚的靠近,不敢出声言语。
而薄奚砚行就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发现了极为小心的魏晋一,“小姐,请与我面对面坐下。”
魏晋一大为惊奇的从他背后绕了过去,弯下身子盯着薄奚砚行的脸,却发现他始终闭着双眼。
“小姐,快快坐下。”薄奚砚行无任何动作的嘴唇却飘出字眼来,魏晋一又惊讶了一把,随即按照薄奚砚行的要求,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先自然站立,脚与肩同宽,后背挺直,身子慢慢往下。食指分开,手心向内置于腹前,两手相抱若抱球状。双腿交叉而立,慢慢坐下,先随意呼吸,莫令耳闻,气沉丹田。”
薄奚砚行一字一顿,魏晋一倒是听的清清楚楚,但姿势奇奇怪怪,也不知薄奚砚行看没看见。魏晋一也不敢主动询问,乖乖的坐下。半睁着眼,盯着薄奚砚行。
“小姐,把眼闭上,用心感受腹中的那股气。”
“哦...”再一次被薄奚砚行抓到的魏晋一,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不再好奇的观察着薄奚砚行的表情。只是为何自己丝毫未感受到身体之中有任何所谓的真气在游走?魏晋一皱着眉头,越是找不到,心里就越着急。
“小姐,你的心还不够静。”
魏晋一自认为自己还算是心思细腻的一个人,只是这打坐已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毫无进展,身上也有些懈怠,不自觉将背驼了一些。但总觉得薄奚砚行正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魏晋一心里发毛,重新身端气静,只是一直领悟不到技巧。
一个时辰过去了,卯时已到。薄奚砚行收回环绕在自己身侧的真气,睁眼看着一筹莫展的魏晋一。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可....我什么都没学会啊。”魏晋一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本想每天都进步一些,可如今却卡在了内功之上,而薄奚砚行还说,内功是武功的基础,若是学不好,更别提其他的功夫了!”
“小姐,学内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关键靠‘悟’。”薄奚砚行说完之后便往客栈方向走去。
“悟.....”魏晋一嘴里念着这个字,失神了一会儿,快步赶了上去。
......
再次来到濮阳老夫妇家之时,魏晋一一行人便如同救世主一般。濮阳老夫妇几乎是跪拜式的迎接,“恩人,您真的是神医啊!”
魏晋一连忙扶起濮阳老夫妇,但心里有些纳闷,自己的血液对于蛊毒有功效不假。但这二位老人家的反应未免也太.....太大了些!难不成濮阳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伯,远儿现在怎么样了啊?”带着疑问,魏晋一马上向濮阳老伯询问着。
“好了啊!好了啊!”濮阳大娘抢先一步回答,紧紧的握住魏晋一的手,感激涕零。
魏晋一转头对着薄奚砚行与薄奚菊亦疑惑的一笑,自己的血液竟如此神效,魏晋一也有些不相信。
身后的二人亦是面面相觑着,而转眼间魏晋一已被老夫妇二人拉进屋里,“远儿,远儿,快来拜见恩公啊!”濮阳老伯想里屋喊道,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里屋飞奔而出,魏晋一的嘴巴张的更大了....
还能跑了?
一个肉呼呼的小人扑在魏晋一身上,咿呀咿呀的叫着。魏晋一蹲下身来,盯着那已恢复血色的脸庞。
“你就是远儿吗?”魏晋一轻声问到。
濮阳远浓浓的眉毛之下,摆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想算盘珠儿似得滴滴溜溜的看着魏晋一。在魏晋一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
“你现在不能说话是吗?”魏晋一继续问道。
濮阳远点点头,眼里的天真与无辜让魏晋一心疼了起来,受伤的从来都不该是这些孩子啊!
“恩人,这远儿为何不能说话呢?”濮阳老夫妇也觉得奇怪,这孙儿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脖颈上的血窟窿也已经痊愈,可他还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