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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的方式传信给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刘昭一笑,转头看向金泽说:“阿泽,你可知许小姐用的什么法子传信给我?”

    金泽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上好的碧螺春,尽管与他一同在场的另一位是位高权重的镇南王,但他坐在那却丝毫不显得怯场,亦不会让人就这么忽视了他的存在,在刘昭的影响下,他不但没有弱势,反而同刘昭一般惹人心慑,对于没有官位在身的人来说,实在难得。

    “在下愚钝,想不出许小姐用的是什么法子。”

    他开口说话,语调优柔而悦耳,带着一股许澄夜这前半生都没有听到过的平和与善。

    往常接触的那些人,或是像刘昭这样带着威严,或是像奴才那般卑微,亦或是像太子刘慕那样带着谎言般虚假的温柔与刻意,从来没人是这样,干净的善意和平等的语气,让一只内心忐忑,欲以女子之力颠覆太子地位的许澄夜忽然平静了下来。

    刘昭在这时慢慢说道:“许小姐许是听人说过本王喜欢钓鱼,竟让人潜入水中,将塞了密信的鱼挂在了本王的鱼饵上,当真是让本王有些哭笑不得。”

    ……这方法听起来有点可笑,令人忍俊不禁,刘昭的反应也很平常。

    但以许澄夜的身份处境,让府里最不起眼的伙夫去做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饶是刘慕那般心思缜密的人,怕也想不到。

    也只有他想不到,才是最安全的。

    金泽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也能看出她心里逐渐翻涌出来的无力和难过。

    于是他在刘昭起了兴子的时候泼了一盆冷水。

    “的确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下次许小姐大可以让王爷身边的暗卫来传信便可,镇南王府的暗卫要精明许多,就算大白天出门,也会非常谨慎地穿着夜行衣。”

    大白天出门,穿夜行衣……真的是谨慎?

    这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我有问题吗?”

    刘昭到了嘴边的笑意止住了,嘴角扬也不是垂也不是,最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气氛缓和了许多。

    许澄夜视线扫过金泽,很快便离开,两人看似谁都没有看谁,但心里面想什么,也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

    第61章 番外篇古代生活四

    许澄夜费尽心机才见到镇南王刘昭,她心里已经打好了千百种腹稿,要如何跟刘昭交谈,如何应对他的质疑,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用意。

    可惜,比起自己,刘昭似乎更看重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言语间似乎听到,刘昭称呼他“阿泽”,又有护卫叫他金公子,那他的名字,该是叫金泽。

    金泽。

    哪怕是养在深闺的丞相千金,也听说过这位京城首富的名号,这醉仙楼也是他名下产业,虽然不了解详细,但想来这权贵常常出入的醉仙楼,与他这个老板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浅,从刘昭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许澄夜有些隐约的不耐烦。

    她从未感受过被忽略的感觉,仿佛自从她遭遇不测以来,命运的走向就急转直下,越来越差劲了。

    在刘昭与金泽交谈的时候,许澄夜忽然站了起来,匆匆一行礼道:“既然王爷今日不打算与臣女说些什么,那臣女也不在这里久侯了,告辞。”

    刘昭手里正端着茶杯,听到她要走也波澜不惊地继续着饮茶的动作,倒是金泽起身长臂一伸,拦住了一身男装打扮却不掩风华绝代的少女。

    “小姐有些沉不住气了。既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得见王爷,又岂非不知王爷这是在考验您呢。”

    男人的话语有着稳定人心的力量,这其实很奇怪,镇南王刘昭作为男性,不管是身份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有他在场,你该关注的自然是他,可许澄夜根本无法忽视金泽,他坐在那里,甚至要比刘昭更惹人注目。

    她回眸望去,视线定在金泽身上欲一探究竟,男人站得笔直,身材挺拔修长,一身玉色锦衣将他衬得好像精致的冰人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意,可他看她的眼神却异常灼热,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传递来的光几乎将她灼伤。

    “我自知王爷是在考验我。”许澄夜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收回目光努力去看刘昭,这样平视的姿态她早已习惯了,也不觉得失礼,她本身便身份尊贵,当初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参加宫宴或其他场合时也没少见过刘昭,两人之间并不算陌生,这样也不突兀。

    “但我没那么多时间。”许澄夜低声说道,“我今日出来本就是冒险,实在不能在此地久留,还请王爷看在臣女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不要再考验臣女了。”

    一直沉默的刘昭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微微一笑道:“也好。那本王便开门见山好了。许小姐来见本王,究竟是想要什么?”

    许澄夜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心里百转千回的那句话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我要他和我一样,尝一尝身败名裂,天旋地转的感觉。”

    不多时后。

    醉仙楼门口。

    “王爷不便现身,便有在下送小姐回府。”

    金泽站在酒楼门口,长身玉立,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近距离看看,他身上玉色锦衣远看一片纯色,其实纹路极为讲究繁复,他稍稍抬手,有力光洁的手腕处,衣袖上用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明明该是身上满是铜臭味的尖刻伤人,却举手投足皆是斐然风度,比那些自诩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不知好到何处去,甚至比那……让人恨意丛生的刘慕,都要强上一些。

    “不必了。”许澄夜理智地拒绝道,“我今次出府是男装身份,你若跟着我反倒惹人注目,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丫鬟就在不远处等我。”

    金泽望了一眼她指着的方向,没有说话,许澄夜继续道:“我人微言轻,也知道王爷肯定不会因为见一次面便相信我所说的话,或是真的答应做些什么,也劳烦金公子替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了。”

    这话可真是抬脚,丞相之女哪里需要一介商人美言?金泽当时便微勾嘴角歉疚一笑,似乎很惭愧自己帮不上忙,但下一刻又凤目一扬,意味深长道:“小姐吩咐,在下自当全力以赴。若是小姐不嫌弃,在下想冒犯地说几句话。”

    许澄夜微微侧目:“什么话?”

    金泽上前一步,镶了金边的鹿靴踩在地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小姐若真想得偿所愿,该让相爷来跟王爷说这些。虽此话会惹小姐烦扰,但在这个京城里,在王爷这样的人眼里,小姐说一百句话,不如相爷一个字来得金贵有用。”

    这话真的不好听,也的确惹人心烦,但是实话。

    许澄夜虽然娇生惯养,但身为丞相之女,又怎么可能傻到不知道这些。

    “我自有安排,多谢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