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人。”
重要到可以扶起将倾的大厦,撑住濒危的国家。
作者有话要说: boss掉血中。。。
最后的结局会有一些小反转。
皇城决战敬请期待!
☆、幻梦
空明山上, 幽篁深处,竹林雾霭掩映的一块大青石上,一位青衫青年正坐在林间闭目呼吸吐纳。须臾,他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缓缓睁开了眼,面带微笑凝视着出现在他身前的红衣青年:“今日晚了。”
红衣青年笑起来:“张寰宇,我还想问你呢, 为什么总是起得比打鸣的公鸡还要早?”
“习惯了。”张寰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你什么都好, 就是太过放纵, 清晨的空气这么好,何妨起得早些?”
“从前的日子太过拘束委屈,如今有了放纵的权利, 自然要纵情恣肆随心随性。”红衣青年不屑地挑了挑眉,“我十五年前每日起得可比你早多了。”
红衣青年这个“随心随性”的理论显然不能被张寰宇接受, 但他并未就此多说什么, 而是温和道:“我知道你天资过人, 但修行之路, 不可怠惰。“
红衣青年皱着眉头道:“你为什么像我师父一样啰嗦?”
年轻的张寰宇低低地笑起来:“不敢不敢,圆照大师是大德高僧,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这话我不服, 以你的资质,他年必将功成名就、天下闻名。”
“哦,钦妙如此信任我么?”
“不如来打赌如何?”
“你我都是出家修身之人,打赌怕是不合适。”
“哎呀, 张寰宇你可真是没趣!”
“与其打赌,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就好。”张寰宇微微一笑,“十年后,你我都要名扬天下,成就一番事业。”
容桢的眼波悠悠一动:“你想成就怎样的事业?”
张寰宇自青石上跳下来,朝着竹林深处走了几步,他的声音缥缈地传进容桢耳中,一时间仿佛隔了整个红尘的花与水:“世间清明,天下止戈。”
年轻的容桢毫不意外地挑眉:“果然是你才会有的天真的想法。”
“总要有人为之努力,这天下才不会变得更糟糕。”张寰宇的声音温润如玉,他的人也已越走越远,只留下一个隐约的背影,“幸好这条路上不止我,还有像你这样的知己与我同行,此生无憾。”
时光荏苒,场景变幻,画面一晃忽然转到了一座破庙里。
张寰宇怀中抱着一只小狗,正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它喝肉粥。容桢盘腿坐在一只破旧的蒲团上,眯着眼望他:“自从救回来,你已经养了它半个月了。”
“是。”这小狗是张寰宇在暴雨中捡回来的,当时奄奄一息差点就要死了,如今在张寰宇的照顾下已经十分活泼健康。
“救它一回就罢了,你还想养它一辈子么?”
张寰宇默然无语,手上喂食的动作却没有停。
“就算解得了它的劫,也救不了它的命。”容桢冷冷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天真!”
沉默了一会,张寰宇放下小狗:“在我小时候,还没有上武当的时候,家里曾经养过一只小狗。我很喜欢它,每天都要跟它玩耍,后来它死了,我伤心了许久。”
容桢不发一言,张寰宇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小狗的耳朵,继续道:“道德经里讲,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人总要失去些什么、付出些什么,才会得到,才能成长。师父曾说我这个人太重感情,对于修道并不是好事,我回他‘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吾辈。’”
圣人不会动情,而最下作的人根本不懂情感,真正能了解情之一字的,只有他这种人。
“这世间有情才会更温暖、更美好,你说是不是?”
容桢不置可否:“你讲的这些与这只狗有什么关系?”
张寰宇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道:“不过是想糊弄你罢了,唉,你说的对,不养便不养吧。只是总归有点不舍得,一起同行了那么久,说抛弃就要抛弃,心里觉得十分惆怅。”
容桢将这话听在耳中,心内微微一动,但随即便道:“如果是我,一开始就不会救它。”
“这样岂非太过无情?”张寰宇蹙眉。
“那也是它的命。”容桢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改变上天给自己安排的命运。”
“可是……”
“张寰宇,收起你多余的同情心。”容桢的声音倏然转冷,“你要知道这世间多的是受苦的人,多的是在地狱中挣扎的人,你难道能一个一个都救过来吗?真把自己当成三清圣人了?”
张寰宇仍不放弃:“但对于这只狗来说,我救了它,它便解脱了苦难。”
容桢忍不住脱口而出:“杀了它对它一样是解脱。”
眼见张寰宇神色一变,容桢这才想起自己刚刚下意识地说了句怎样的话。张寰宇皱着眉道:“你没有权利剥夺它的生命。”
“你也一样没有资格给它强行安排命运之外的人……狗生。”尴尬地扔下一句话,容桢背过脸去不再理他。
沉默在二人之间横亘了许久,蓦然,一声低笑传来,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钦妙,你发怒的模样真是一点也不像高僧。”
容桢轻哼一声:“我也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天真的道长。”
“我不是天真,我只是,”张寰宇顿了顿,“想尽可能地保护所有人……”
“它是只狗。”
“……和动物。”张寰宇愉悦地笑起来,“我知道虽然你看起来不太赞同,但一定会跟我一起为这伟大的梦想努力的。”
容桢嗤笑一声,没有回应他。
张寰宇笑着笑着,嘴角忽然不断涌出鲜血,但他恍然不觉,直到汩汩的血液流了满地,一直淌到容桢身旁,他才惊骇地转过身:“张寰宇!”
张寰宇满脸是血,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钦妙,有你这样的挚友,也许我可以天真得更久一点……”
“张寰宇!”
霍然睁开双眼,容桢自深噩的梦境中惊醒,冷汗涔涔。他下意识地抬了抬手:“寒山,给我倒杯水……”
话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容桢这才恍惚记起自己身在何方,发生了些什么。
是了,寒山已经死了。
红木雕花大床上撒着描金幔帐,容桢怔怔地望着幔帐顶上绣的四爪银龙,意识渐渐回归身体。他想起两天前在武当山,自己中白青然的计受了伤,寒山也死于叶凛之手。他又想起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那正是久远之前他与张寰宇一同游历江湖时曾发生过的事。
也是白青然吹起菩提七杀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