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还是在关心她?”穆慧敏,满是嘲讽的抬眼与岑月对视,一层纱幔,让一切都变的模糊。“看上去风光霁月,实则最虚伪之人,便是你。”
“没有什么无法舍弃,心中信念坚强,便可破除一切困难,这不是你对我的教导吗?”岑月松手,后退,与穆慧敏拉开一段距离,“姐姐,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穆鸿珏上位为皇,六王爷死于年初,我不知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但你没赢,苏柏霖没如你所愿,成为废人,你也没能拉拢到欧阳家。”
“你不是神,我也不是仙,都是凡人,别太高高在上。”岑月转身,直接离开。
穆慧敏心中愈发不爽,手在腕间轻轻一扣,腕上绑着的暗箭直冲岑月后心而去。
岑月头都不回,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两只手指稳稳夹住暗箭。
暗箭的箭头泛着微微紫光,一看就剧毒无比。
“姐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暴躁易怒。”
“我是人,你不是。”一个假仙,穆慧敏眼中杀意更甚,特别想将身上所有的暗器都扔在岑月身上。
“你我身上血脉相连,纵使非一母而生,也应是世上最亲密之人。”
“可笑,我是亲王,你是琴师,身份天差地别,谁和你最亲密!”穆慧敏随手将身边的东西扔了出去。
书本在地上划出去一段距离,最后挺住,上面封面的几个字,像是在讽刺什么。
《姊妹经》
你我之间,从来都是死敌,而非姊妹!
“刚刚是什么声音,你与敏亲王发生冲突了?”孙玉娘一脸疑惑的看着余怒未消的秦琴。
秦琴摇摇头,不想谈论关于穆慧敏的事,她被自己既羞又怒的心情刺激的够呛。
“天牢那边如何了?”
“刚刚兄长说,有人偷偷进去了。”孙玉娘用下巴指了指天牢的方向,“容大人料事如神,连贼人何时出现都点了出来,此时大殿上应该有过半使臣献礼完毕了。”
“夏元和东庆,真是坐不住。”谈起国敌,秦琴心中对穆慧敏异样的感情全然消失。
不过是个整天胡闹的亲王,她何必多加理会?真要是动真格,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岂是她的对手?
二十岁的秦琴表示,姐懒得搭理你,不是真的炸毛。
“宣,夏元使臣觐见!”
旌阳的嘴中,终于传出一个所有官员都熟知的名字。
夏元,一个经常被提起的名字,他们穆国的邻国,也可以说是常年征战的死敌!
“夏元使臣,长公主元祁懿,拜见穆国陛下。”元祁懿身穿夏元独有的皇族裙摆,双手交叉胸前,行了一个夏元特有的礼仪。
她裙摆鲜红的底色像一团火,飘入大殿之中。
也不知,这团火会不会将穆国的朝堂点燃?
“长公主?真巧,朕在登基之前,也是长公主。”穆鸿珏没让元祁懿免礼,对方只能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
穆鸿珏会故意为难自己,元祁懿早就预料到,正如穆国看夏元不顺眼一般,夏元也看穆国不顺眼,常年边关的战争,将两国所有的情谊磨损的一干二净,剩下的,是被无数士兵鲜血堆积的血海深仇。
“祁懿远不及穆国陛下,陛下人中龙凤,祁懿蒲柳之姿,岂敢与陛下相比?”元祁懿嘴上像是抹了蜜,说出的话很是好听。
她将自己摆在一个非常低的位置,不管今日穆鸿珏说什么,她也不会翻脸。
她还想回国,将自己父皇折腾死,像穆鸿珏一样,成为女帝呢!翻脸后被穆鸿珏长留皇都怎么办?必须怂,不能干!
“你确实无法与我相比,至少,我未曾毒杀自己兄长。”穆鸿珏轻轻转动手上的戒指,看着上面的刻字,心情好了不少。“我听皇后说,夏元的贺礼中,有白玉无瑕,不知此物,是真是假?”
元祁懿行礼的动作变都不变,她受过严格的皇室教育,一个姿势保持半个时辰都无所谓。
“白玉无瑕是真是假,陛下大可自己确认,前朝白玉无瑕是皇后的象征,吾将白玉无瑕送与陛下与皇后,是想为陛下的新婚送上祝福。”
“将前朝灭国之物送与我当做祝福,夏元的民俗,当真与我大穆不同。”穆鸿珏既然叫了皇后,身为皇后,容文清就必须出场了。
全场文武百官都打起了精神,前面那么多国家形式一致的对话,听的他们都快睡着了,还好,现在有好戏看,不至于让他们真打瞌睡。
元祁懿一愣,不是说大穆与东庆很崇尚前朝,对前朝之物很是追捧吗?
这便是情报不一致的后果,文人中追捧文物,与送礼的祝福,能混为一谈吗?
你能把陪葬用的玉进行拍卖,用于收藏。可你不能将陪葬品送给别人当生日礼物!那不是生日礼物,那是咒人家去死!
“祁懿无知,对大穆风情并不熟悉,才会犯下此错,大穆陛下请息怒,也请大穆皇后息怒,请给祁懿一段时间,祁懿必会送与陛下皇后更珍贵的贺礼!”元祁懿也是深谙不要脸之道,完全不把面子当回事,认错和喝水一样简单。
“既如此,旌阳。”
“奴在。”
“将夏元的礼单打回司宗,请司宗送还给夏元,希望在登基大典与新婚之前,朕能看见夏元的诚意。”穆鸿珏心情不错,轻轻松松敲了竹竿,如此一来,元祁懿非得自掏腰包不可。
元祁懿不禁咬紧后槽牙,想到今日的行动,才稍稍放松。
没事,大不了到时她直接跑路,等穆鸿珑被他们救出,穆鸿珏就只能嚣张此一时了!
“祁懿谢大穆陛下隆恩。”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元祁懿长这么大,都没如此委屈过。
“恩。”穆鸿珏挥挥手,旌阳识相的开口将元祁懿送下去。
下一个使臣登场。
时间缓缓流逝,时至午时,最后一个国家——东庆登场。
目送被脸色青白的百鸣使臣下场,旌阳高声喊道:“宣,东庆使臣觐见!”
计丰城大步阔斧的往前走,走路自带风,吹起一旁官员衣服的底摆。
“东庆使臣少将军计丰城,拜见大穆陛下!”计丰城很是敷衍的行礼,也不等穆鸿珏说免礼,他就直接站直了。
站直之前,还瞪了容文清一眼。
可以啊,东庆使臣是吧?敢在我面前欺负我的皇后!穆鸿珏微微眯眼,冷笑一声,准备开怼。
另一边,天牢喊杀声震耳欲聋,血液四溅在墙上,身上裹着一层夜行衣的贼人被一一屠杀,尸体叠在天牢的走廊中,让走廊无处下脚。
因早有埋伏,贼人被杀的七零八落,天牢的守卫只有三两个受伤之人。
本来天牢守卫想接着追,贼人也算有本事,竟在重重埋伏之下躲过了天牢守卫,当然,他们躲得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