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李娆身上拿开。
李娆起身,低垂着头,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身体。
“我睡觉时总喜欢抱着点东西,会不会吓到你了?”李娆连忙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刚醒来,公主,娆儿为你更衣吧…”
她自然的站直身体,走到司马兴男面前,缓缓的伸出手去。
落在她的衣上。
她的动作笨拙而又缓慢,以前她是个公主,又哪里做过侍候人的活呢?
司马兴男并不着急,每月只有逢五的日子,她才会进宫拜见,如今,她可以尽情的等待,尽情的欣赏着美人更衣时娇怯而又认真的模样。
贴身衣服是每天都要换的,当李娆为司马兴男换下亵衣的时候,她整个脸红的像是滴血一般。
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身子,她从未见过别人赤.身.裸.体,哪怕是个和她一样的女子。
“娆儿,你我同为女子,有何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那红透了的脸颊与耳根,司马兴男猛地贴近她滚烫的面颊。
李娆愣住了,眼前放大的容颜让她的呼吸紊乱,让她的心飞跑了。
“我…还没有帮你系上带子…公主你小心着凉…”保持着那个姿势,她说的如此快,声音如此小。
但司马兴男还是听清楚了。
“我自己来好了。”司马兴男从李娆手里拿过那带子,缓缓系在了颈后,将身前的美景尽数遮盖住。
李娆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转身自衣柜里挑了一条桃红夹杂着杏黄的襦裙。
“公主,这件衣服可以吗?”司马兴男点头,舒展着双臂任由李娆帮她穿衣。
司马兴男着装完毕了,可李娆的衣服却还是昨天那件。
暗暗皱了皱眉,司马兴男唤道:“来人!”
“公主,您起了?”宫女们端着水盆布巾鱼贯而入
“让管家送些上好的布料来这里,对了,把母后上次赐给我的碧云纱拿来。”其中一个宫女领命退下,另一个宫女又道:“公主,是否要传膳?”
“传吧!”洗漱过后,布料和早膳一前一后的送了过来。
“梨萝,你带着娆儿去沐浴更衣,然后给她先随便换一件衣服。”梨萝也摸不准公主是什么心思了,但公主似乎对这将军带回来的女人态度挺好的。
也好,公主不发怒打打杀杀,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娆儿,你和我来吧。”话音刚落,司马兴男眉头紧皱:“梨萝,你不要直呼她名字,就叫她李姑娘吧!”
“是,公主殿下。”李娆被带了下去,司马兴男细细的翻看着那些花纹精美的布料。
这白色的料子很滑,穿着一定很舒适,这红色的料子很艳,看着喜气。
都挺好看的,那就给娆儿各做一件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甜宠,he,没有渣男什么事~
第5章 放心承诺
早膳正进到一半的时候,梨萝带着李娆走了进来。
白衣兰草,雅然天成,美人一颦一笑间,皆气若幽兰,美好的不似凡尘之人。
这件衣服穿得好,更衬的她腰似蒲柳,玲珑窈窕。
“娆儿,来用些早膳吧。”司马兴男屏退了左右,拉着李娆就要落座。
后者连忙后退了一步,摆手福身道:“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娆儿乃是亡国之人,昨日一室而眠,已经是僭越失礼,如今,怎么可以得寸进尺?”
她幽幽的看了一眼司马兴男,轻声恳求道:“娆儿只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你还有大把的年华,为何非要出家,娆儿,我知你无意为妾,洁身自好。我可护你周全,你为何要离开?”她自然是可以护她周全的,即使桓温如今权倾朝野,不再是昔日的少年小将。
“娆儿…娆儿惶恐…”李娆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角,低低开口:“之前,若非圣旨驾临,将军离开,娆儿便躲不过去了。娆儿好害怕,娆儿以前只知道在母妃父皇的疼爱下扑蝶赏花,舞乐琴筝。如今,国不在了,父皇也不在了,娆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
少女时期总是迷惘的。
当年司马兴男也经历过这时期,刚刚被指婚给桓温的时候,她也有过迷惘。
豪爽不凡,英俊潇洒,这就是她想要的夫婿吗?
不过一面之缘,便缔结了姻缘,如今,她人老珠黄,而他,妾室成群,南征北战总少不了带女人回来!
她不喜欢他这样,可他总是嘴上说得好听,屡教不改。
罢了罢了,想他做什么,为了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人伤心,那太傻了!
读史的时候,司马兴男其实很佩服汉代的吕后。
她没有夫君的宠爱,可却得到了权势,一个女人,人老珠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到人老珠黄,而后又一无所有。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样的生活她想都不敢想。
如今,相敬如宾,彼此互不干涉,倒是一件好事。
心累了,也就放弃了。
“在我身边,是你最正确的选择。”司马兴男轻轻的抚摸着李娆柔顺的长发:“他奈何我不得,如此,你可安枕无忧…”
李娆凝视着对方坚定地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被司马兴男拉着坐在了凳子上,慢慢的品尝食物。
为何,长公主对她如此之好?
妻妾之妒,当鲜血淋漓,明枪暗箭才是啊,可她,却给她承诺,告诉她,她在她身边,很安全。
世间当真有如此大度善良的人!?
就这样,李娆成了司马兴男身边,最为受宠的婢女。
所有的人都巴结李娆,也或许,在心底里暗恨她的出现,可表面上,所有人都对她极好。
桓温似乎是迫于司马兴男的压力,所以没有出现。
没几天,有个男孩跌跌撞撞,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娘亲,娘亲…”
“熙儿你怎么跑的这么急?发生了何事?”
“娘亲,舅舅送我的鹦哥,会说话了!”被司马兴男称作熙儿的男孩脸上满是大汗,但是他的眼中充满了喜悦。
他正是桓温和司马兴男的长子桓熙,年方十三。
“娘亲,这位姑娘长的好漂亮…她是哪家的小姐?”桓熙眼尖的看到了李娆,开口问道。
“她是娘的…至交好友,熙儿不可无礼…”
“娘,我看她也就是比我年长几岁罢了,怎么可能是您的至交好友呢?娘您是不是想要给儿子栓亲,却不告诉我。”
李娆瞬间紧张了起来,她万万想不到,这小世子一来,竟然直接如此开口。
公主会不会,会不会随了世子的意,将她许了他?
毕竟,父亲是不会与自己的儿子相争的。
“那可不行,谁都可以,她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