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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句,商雨霁不由得侧头去看她,回道:“这内里布局是家父的杰作,他向来喜欢摆弄这些,若他知道得了姜姑娘的夸奖又该自得了。”

    姜濂才开口云时便转了注意力去听她说话,听到商雨霁的话她奇道:“商伯父又为何要自得?”

    商雨霁笑道:“姜姑娘惜字如金,如今夸了家父这院中的布局难道还不够他自得么”

    云时一脸恍然大悟,不由去看姜濂,只见姜濂亦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没有往日的清冷,孤寂,淡漠,只有一泓暖意,云时陷在这一眼中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又好似已经跳出了胸口。

    “云时。云时?”

    “啊?姐姐,怎么了?”

    商雨霁一脸嗔怒“你瞧姜姑娘瞧的那么认真,姐姐叫你几声你都不理。”她回头去看姜濂故作疑惑道“姜姑娘脸上没长花啊”

    一番话说的云时面红耳赤,她假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姐姐唤我何事?”

    只是她虽扮的一本正经在余下两人看来却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商雨霁不再逗弄她。

    姜濂见她方才的阴郁一扫而光,嘴角泄了一丝笑意,商雨霁正巧看到啧啧道:“难怪云时喜欢看姜姑娘,姜姑娘这一笑真是美的很。”

    姜濂听了不置可否,美也罢丑也罢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还并没有她在乎的事物,不知不觉敛了笑意看向四周,这一看便又看到了云时。

    云时见她又说起方才尴尬的事忙出声道:“姐姐,还没到么,你家真大!”

    商雨霁见她语气带了三分怨气不禁莞尔道:“前面便到了,莫急。”

    商家自从十多年前商介远将家主之位交给商雨霁之后便四处游历去了,商雨霁亦是离家不归,这家里十年来便只靠商雨霁的母亲柳玉凌操持。

    商雨霁回来的突然,柳玉凌见她虽惊喜却未像江伯一样失态痛哭,她微笑着扫了商雨霁一眼坐上主位,右手轻抬姿态优雅道:“你们都坐吧,雨霁与我说说这些年都去了那些地方”

    商雨霁坐在前面靠近柳玉凌,云时坐在她下首打量起这位姐姐的母亲来,只见她一张面容看不出年龄,若非知道这是商雨霁的母亲,她将此人认作商雨霁的姐姐也不为过。

    “我寻了决儿三年未果,此后十年我住在景州。”商雨霁看着柳玉凌缓缓道。

    柳玉凌闻言眉毛轻挑看着她,语气略带了丝疑惑“哦?景州么,这般远。”

    商雨霁见她忽略前半句话不禁蹙了眉,脸色也黑了几分。

    柳玉凌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哀叹了声“还是没放下啊。”她的这个女儿千般好,万般好,唯独这点不好,太过重情重义,罢了,终究是欠了那个姑娘的。

    柳玉凌不想此事继续横在母女之间,一手扶额,轻叹道:“雨霁,你可知当初是钰诀找来说愿将眼睛换给你,我们并未强迫于她。”

    “可就算如此也不该放任她离去,她没了眼睛日后如何生活?”钰诀是商雨霁同父异母的妹妹,商雨霁只当母亲恼怒父亲的不忠,所以才未妥善安置钰诀,言语间带了几分不满。

    柳玉凌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何想的,只是女儿的眼睛确实是那个小姑娘的,她有心为自己辩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半晌道:“当年我将她安置在临芳苑,却不知她住了几日便走了,你父亲寻她数月亦是一无所获,那临芳苑如今我还替她留着。”

    商雨霁一怔,原来真相就是如此,她竟误会双亲十余年,她看向柳玉凌问道“那父亲是寻决儿去了?”

    柳玉凌颔首算是回答她,商雨霁自位子上站起,弯腰深深一礼,愧道:“女儿误会双亲十余年,是女儿不孝,此后女儿必当弥补这十余年来所欠下的。”

    云时与姜濂安静的听着商雨霁的家事,云时自然知道商雨霁有个妹妹,这些年来也在寻找,只是不知这之间的缘由竟是如此复杂。

    姜濂聪明通透,况且商雨霁母女亦没有瞒着的意思,她虽听的一知半解,稍稍想一想也想得通中间缘故,商雨霁当初离家虽鲁莽却也是个极重情义之人。

    商雨霁言中透露日后便在商家履行家主职责,柳玉凌听了却随意的摆摆手道:“不急,前些时日我将兰棠兰萧派去了扶城,那边我扩了一家医馆,你许久不曾接触家中事物想必生疏不少,正好去扶城历练一番也顺便在医术上指点指点他们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8章 第 8 章

    商雨霁虽遗憾不能立时留在母亲身边却也知道自己对家中诸多事物不了解,点头应允。

    柳玉凌见她允了又道:“昨日才收了信,扶城那边出了些事,既然决定去,用过餐后你便去吧,历练过了也好早日回来帮我。”

    商雨霁疑惑的看向柳玉凌,见她右手撑着头,左手手指在桌上轻弹,一派闲适作风,她怎么觉得这次回来母亲有些奇怪,仔细看去却看又未看出丝毫不妥。

    柳玉凌见她面有疑色,眼神一闪,忽的一改方才的优雅闲适,撑着头的右手移到眉间,两指捏着眉间面露倦容,哀苦道:“家中事物繁多,只我一人打理,旁人我信不过,可是要将我累坏了,我令你早日熟悉也好缓解我的辛劳。”

    商雨霁闻言面露愧疚,她暗了眼神,愧道:“女儿不孝,让母亲劳累,待与母亲用过餐我便去扶城,必会尽快回来为母亲分忧。”

    云时十五岁亲眼见母亲为救她力竭困死极境殿,若是母亲还在世便是让她做什么也是愿意的,所以更是赞同柳玉凌多一些,她心底觉得无论母亲说什么,儿女便都是要好好听从的。

    三人中姜濂成了唯一的旁观者,她见柳玉凌分明是有心将商雨霁支走,却不知她此举究竟为何,只是做母亲的也不至于去害自己的孩子,她忽的想到林间那位女子身上的杀气,莫非柳玉凌知道什么?她想到此处仔细去看柳玉凌。

    柳玉凌随意的与商雨霁说着家中的事可偶尔蹙起的眉头和略带忧色的眼神虽是一闪而过,却被姜濂看了清楚。

    “母亲今日为何停了义诊?”商雨霁问道。

    柳玉凌淡淡道:“哦,你说此事啊,那送药材的商船在半路给盗贼抢了,家中药材不足,恐误人病情,故而停了。”

    “噢,如此说来也真是个大事,只是我从未听过哪里有甚盗贼竟敢劫了我商家的药?”商雨霁先是恍然尔后又觉得不对。

    柳玉凌见她不信又换了副惆怅的表情道:“唉,你父亲久未归家,便有人来欺我一介女流,那盗贼许是别家医馆假扮的也未可知。”

    商雨霁见她一脸哀戚,又想到母亲一人支撑家业确实不易,便又自责起来,再不计较为何停了义诊之事。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