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君怀忙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邵绫无奈叹了口气与他出去了。
路上姜濂已无方才的怒气,她对着云时语气平常道:“待商姑娘与钰诀她们二人起了我们便离开此地罢。”
云时颔首答应,又有些迟疑道:“你与那宫主似乎是旧识?”
姜濂回眸望着她,她本以为云时不会关心这些事,此时见她目光灼灼似乎很想知道,遂道:“以前我将她视为唯一的朋友,她却同她的哥哥骗我做了一件令我后悔莫及的事。”
云时道:“难怪你这般恼怒,被挚友背叛确实最令人受伤。”
姜濂望着她,久久不语,眸光痛苦复杂。
云时见此安慰道:“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们啊,我永远不会背弃你的。”
姜濂将她扯进怀中,眼中泛着晶莹,感动道:“阿时,我亦永远不会背弃你,以往我做的错事我便会一样一样将它弥补回来。”
云时欣喜,与姜濂这般亲密,她虽然不懂姜濂后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知晓前面一句是许诺,她这种性格孤僻的人,一旦许诺,便不会轻易毁诺。
姜濂放开她,语气柔和了许多“走罢。”
“阿时”姜濂忽然唤她。
“嗯?”
“方才屋中那两人,你记得罢。”
云时问道:“你说君怀与邵绫吧?”
“嗯,她们便是那日客栈内奏浮华曲将你背上赤色脉络引为金色的人。”
云时道:“方才听你们对话猜的到一二。”
姜濂愧道:“你那日那般惊恐……全是因我而起。”
云时无所谓道:“祸福天定,没有他们也有别人,我不会怪你。”
见姜濂还有愧色,云时又道:“不过说起来他们也并非害了你我,只是我身体特殊。”
姜濂忽然一脸凝重道:“此番出宫便去找玉幽,早些将你身上的咒印解了。”
云时无奈道:“好~”
山林幽深枝繁叶茂的看不到尽头,几人出宫已有两日,彼时扶莹曾来相送,目光一直胶着姜濂,只是姜濂视若无睹,连头都不曾回过。
仲夏的夜晚,有虫鸣声和点点萤火在空中挥散飞舞。
“很美吧”云时望着姜濂不知投在何处的目光问道。
姜濂回头温柔一笑道:“嗯。”
“那是萤火虫,以前我才下山的时候见过”云时挨着她坐下,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说道,
“那时候我从没见过这种虫子,所以有些害怕,后来见它们也不会咬我,还会发光,很漂亮,只是后来遇到姐姐便住在了景州,景州偏冷极少有这种虫子,便不曾见到了。”
姜濂微微侧了下头,在云时发丝上留下一个极轻的吻,轻声道:“你若喜欢,我便日日陪你看。”
云时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姜濂,眼前的女子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想要一直相伴着的人,只要她在身边,云时便觉得以往的那些痛苦都没有那么痛苦了。
钰诀坐在远处,望着相依的两个背影,又望着若无其事的商雨霁道:“你绝不觉得她们两个关系很好?”
商雨霁闻言看了一眼云时与姜濂的方向道:“云时与姜濂本就投缘,现下又是表姐妹,她们关系好是自然的。”
钰诀又道:“你不觉得她们太好了吗?”
商雨霁不解的望着她道:“关系好有什么不妥吗?”多一人照顾云时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钰诀见她半天不解其意,提到云时又是她的敏感字语,虽然二人已冰释前嫌,可也不过是不愿意商雨霁夹在中间犯难,她才勉强同意的。
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继续话题了,只是眼光偶尔会看一下远处并排的两个人。
入夜忽然一声极轻的呼唤,云时睁开了眼望去,远处树下站了位白衫女子,身形若隐若现,十分淡薄。
云时即时便知她非人类,却与寻常游魂不同,似乎是魅,她转头看了周围几人,抬脚向那女子走去。
刚走到那女子望了她一眼,转身向远处走去,云时跟着她。
走了约一刻钟,距离姜濂她们已有段距离,云时没有丝毫惧意,感觉告诉她这女子并不会害她。
忽然那女子在一个山洞口停了下来,看了山洞一眼,转向她目光哀求,她问道:“进去?”
那女子点了点头,云时随她进了山洞,山洞里别有洞天,倒是个好居室,洞里的石床上躺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
那女子走到那男子身边望着他的病容,目光凄楚。
云时问道:“你要我救他?”
那女子忙点了点头!
云时道:“可我又不会医术,要救他也该找商姐姐。”
那女子又摇了摇头,仿佛在说非她不可。
云时无奈上前去观察那男子。
男子倒是生的极好,只是一身病态生生毁了本该应有的英气。
云时看了他半晌除了看出这男人病的奄奄一息,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这点谁都能看出来。
她转头看向那白衣女子,有些愧疚道:“不若我们还是找了商姐姐来吧。”
那女子摇摇头,神色楚楚可怜几乎要哭了。
云时无奈道:“你既然找了我来,也该告知我如何救他,不然我真的束手无策。”
那女子指着那男子衣襟处,示意云时。
云时上前将那男子衣襟拉开,里面一株翠绿欲滴的植物露了出来。
云时回头询问,那女子惊喜的点点头。
云时将那株绿色拿出来,问道:“这是救他的药?”
那女子点点头,又指着那男子。
云时欲将药草碾碎,那女子忙阻止了她。
云时只得将一整株药草喂入那男子嘴中,只是才刚贴近,仿佛闻到药香,那男子皱了眉头,忽然一把抓住了云时的手腕,力气不似一个病人应有的大,云时进退不得,只得询问那女子。
那女子见此忙去将那男子握着云时的手掰开,可是她只是虚影,每一次都穿过了他的手。
她望着自己的手,眸中痛色难掩,若是有泪,此番必然已是泪如雨下了。
云时心中不忍,她用了几分力气从男子手中挣开,问道:“现下看来他十分爱护这株药草。”
那女子闻言低头敛眸不语,半晌抬眸指着男子的手。
云时道:“你要我将他的手绑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
云时只得将那男子手绑了,将药喂给那男子,只是这回他手不能阻止,可嘴巴却不张开丝毫,掰也掰不开,云时无计可施。
“这株草究竟是什么?他命都要没了都不愿意服用?”云时望着手中丝毫不见枯萎迹象的药草问道。
那女子张了张嘴,一丝声音都没有,云时这才想起魅是发不出声音的,就如她们无法触碰实体一样。
不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