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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御浅噌的从他怀中起来,将他扶起。

    “你没事吧!”

    沐九尘摇了摇头,傻笑了一声。

    “还好你没事。”

    苏御浅咬住下唇,看着额头摔出了两处淤青的沐九尘,有些愧疚。

    “九尘…”

    沐九尘抬手揉了揉她,发现揉这丫头的小脑袋是会上瘾的。

    “别担心,不过是摔了一下,药草都洒了,你要是愧疚就帮我捡捡药草,再不回家你可就吃不上午饭了。”

    “好!”苏御浅重重点头,弯下腰来将洒了的药草一个个捡回药篓。

    一边捡,一边回想。

    方才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藏在心底的人,他…好像叫……玄卿?

    ☆、交代后事???

    苏御浅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不知不觉就顿住了。

    “落落?”沐九尘唤她好几声,苏御浅这才回过神。

    “啊?”

    “怎么在那发呆,走了,我们回家。”

    沐九尘背好药篓,牵住她的手,本是怕她再不小心摔了,可牵上时忽然想到这是个姑娘家,就想要松开,怎料却被苏御浅给回握住。

    这回轮到沐九尘呆了,苏御浅晃晃他的手“走啊,回家。”

    “嗯…”

    皇宫。

    南玄卿将手头对朝政有用的东西全整理了出来交给南子笙,南子笙看着桌上垒成小山高的卷轴,和一旁站着的乐儿与乐儿怀中的苏御珩,有些紧张。

    “皇兄,这是?”

    “你刚登基,这些对你都有用,我将珩儿托付给你,好生照顾着,不可让珩儿出任何意外,切勿轻易信任他人,炎麟欠我和浅浅两个条件,必要时你可以拿来用。”南玄卿说着抬手揉了揉苏御珩的头,开始给南子笙讲如今朝堂还剩多少其他党羽。

    南子笙越听越心慌。

    “皇兄,你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不就是去接皇嫂回来吗,而且,而且皇兄不是说要辅政我一年的,怎么这时候就…”(原本说辅政三年,由于南子笙当时抗议不想做皇帝,所以南玄卿索性把辅政三年改成了一年。)

    “八弟,你迟早要一个人来面对朝堂,你是皇帝,不该惧任何人,更不该将政权交给我,我知道你不想坐这皇位,那不如早些成亲,将皇位传给孩子。”

    南玄卿笑了笑,交代过了所有事情后又补了一句“放心,明年的九月底,我一定会带着你皇嫂回来。”

    南子笙找虐的问“为什么是明年九月底?”

    南玄卿面具下勾起了唇角,往殿外走着,到了门口时才缓缓开口作答“成亲。”

    明年的九月底浅浅就及笄了,他一天也不会想再多等。

    南子笙僵住,怎么觉得自己又被塞了一口狗粮呢!!!

    回过神时,已没了南玄卿的身影。

    这一年的五月,南凕皇帝南钧懿‘病逝’,睿王登基,摄政王不知所踪,据说携心上人一同去云游四方了。

    年关将至时炎麟皇后诞下一子,取名彦煜辰。

    燚岐再度易主,曾经在炎麟做质子的易潇然登基,亲自去炎麟以表对彦榅忖当初允他回燚岐戴孝的感激,却是借机往彦榅忖宫中塞了个女人。

    因得是燚岐的长公主,位份不好过低,无奈之下封为了虞妃。

    这虞妃一时间倒也算安分,可苏语媣心中不爽。

    任谁夫君纳了别的女人,都不会舒坦,苏语媣更是大度不起来。

    她前脚才生了孩子,后脚夫君就要宿在别的女人那过夜。

    彦榅忖娶她这么久都没有别的女人,就算之前冷战时也没有,现在倒好,让易潇然给塞进来了一个给她添堵。

    南凕新帝南子笙连个通房都没有,易潇然怎么不去给南子笙送女人,偏偏给彦榅忖塞女人?

    说着是感激,其实是变相报复他在炎麟做质子时所受的气吧。

    ☆、眼熟

    在青慕山每天都过的极其舒坦的苏御浅丝毫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半年多的时间已经将草药都认的差不多,青慕山里的阵法也困不住她了,甚至跟着沐九尘学会了针灸与诊脉。

    时而摘草药忘了时间窝在树下打个盹,沐九尘就会沿着路去寻,带着披风给她盖上,抱回竹屋。

    两人过的除了知晓季节,至于今日是什么节日,明日是什么节日,都不知晓。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到了除夕,苏御浅搬着小板凳做到窗户前,喝着热乎乎的姜汤,看着窗外的飞雪。

    那一年,青山上也下了这么大的雪。

    她发烧了,脑子迷迷糊糊的。

    公子虽然也懂草药,可却没沐九尘这精湛的医术。

    当时啊,他连鞋袜都顾不得穿,背着她从青山一路跑到村子,脚都冻红没了知觉。

    然后,他与她就分开了。

    因为他是他的家族里的嫡长子,而她是嫡长女,肩负着的是整个家族。

    一旦从避世的青山里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分离。

    苏御浅有些出神,怎么回事,现在脑子里竟全都是他为她做的事情,他的感情不似作假,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一天他没有来见她。

    “落落,柴火快用完了,我出去再砍一些来。”

    沐九尘带着斧子准备出门。

    苏御浅笑着点了点头,眼前人影有些恍惚,仿佛在眼前的不是沐九尘,而是记忆里的公子。

    沐九尘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就这样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苏御浅慌了,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推开竹屋的门往外追。

    “玄卿!”

    沐九尘已经往山上走了很远,自是听不见的。

    苏御浅抱着头缓缓蹲下身子,断断续续的记忆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拼接。

    “玄卿,玄卿…玄卿别走,玄卿…咳咳咳…玄…玄卿…咳咳咳……”

    寒风刺骨,记忆更是冰冷,无人注意到她缓缓倒在了雪地中,而大雪还在下,不断的下…一点点,一点点的将她的身形掩盖。

    青慕山脚下,玄色衣袍的男子墨发以木簪轻挽,如若水墨画中走出的仙人,误闯了人间。

    他腰间还系着个绣着两只鸭子的荷包。

    这些月以来,他寻遍了曾经沐九尘会去的地方,可都没有找到人。

    索性凭着直觉来了这青慕山,没想到这青慕山上当真有沐九尘设下的阵法。

    看来,沐九尘就在这儿了。

    南玄卿突然心口一痛,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上一次这样,是与浅浅同时记起前尘往事。

    不过他记起的要比她多一些。

    这次…莫非……

    沐九尘砍了足够的木头正往回拉,便远远瞧见南玄卿跪倒在雪地。

    这山里有阵法,那人不会是被困住了吧?

    如此想着,沐九尘扔下手中的斧子和木头,赶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