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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拿着电话回忆了一下当初离家时的情景,怡精撕心裂肺地喊“你要走就当你死了”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看来怡贝这是没斗过怡精啊。

    姜还是老的辣,也不知道怡精用了什么手段,连怡宝妈都被他说服,保不齐说什么“女大不中留,再不找对象结婚就嫁不出去”什么的。

    想到要被逼婚生子,怡宝的脸立刻变得苦瓜一般翠绿,无自由宁勿死啊!

    “好了没啊?”花莲等得不耐烦,大声催促。

    怡宝在心中默默从一数到十,然后转身,跪下,抱住了花莲的大腿,果然很粗……

    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

    “姐姐,家里人嫌我住院花钱太多,不要我了。”怡宝深吸一口气用力吐出,眼泪汩汩而下,“姐姐,我现在只有你了……”

    第9章 同行

    这种跪地大礼可不是一般人能生受的,花莲吓得往左边边一跳,结果怡宝牢牢抱住不松手,把怡宝整个人都拖到了左边,花莲往右跳,又把怡宝拖到了右边,活像一个大号拖布。

    花莲是个淳朴的孩子,她哪儿见过如此大礼,忙伸手扶起怡宝,道:“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可怡宝死抱着她的大腿,就像一只耍贱的猫一样,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求你……”怡宝抬起泪眼,深情而又信任地看向花莲,“求你救救我吧~”

    如果有人这样求怡宝,怡宝必然赏一个大耳光把他扇到一边去——想占老娘(肉体和金钱的)便宜,想得美!

    可花莲那见过这个?!她能怎么样呢,人家都跪下来求她了啊,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最后花莲帮怡宝付完医药费,办好了出院手续,巧在医院的大领导都去陪在医院的重要人物,小领导都去处理医闹,并没有人来管她们。

    因为医闹,医院上下怨声载道,有人主动交钱出院,简直再好不过,所以花莲顺利地办好手续,带走了怡宝。

    此时在医院的重要人物就是怡精等人,但“怡贝”已死,再是神医也回天乏力,省市领导都在,医生们又不好转身走人,只好排成一排站在外围,看着一这家人生离死别。

    苦恼的怡精夫妇还好,像怡贝这种不声不响的就比较吓人了,虽然医生们见惯了生死,早已习以为常,可还是怕他伤心过度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有个医生过去安慰他:“生老病死在所难免,还请节哀顺变。”

    怡贝转头望向医生,眼神空洞绝望如燃烧过的灰烬,“我不伤心……”

    嗓音嘶哑紧绷,终于有人想起来要安慰他,心里潮水般翻滚的悲伤瞬间变成眼泪从眼角滴落,怡贝反手按住眼睛,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走廊无影灯下隐隐发光。

    那个年轻医生心里涌起浓浓遗憾:已经结婚了啊,这样的美人……

    怡贝并不知道别人的肖想,知道也顾不上了,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孤独中,放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用力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不伤心,这样一个肮脏的世界,早点离开是好的,她一定是去了天堂。”

    看上去娇弱无力的有钱美人这样伤心欲绝,顿时围上了好几个人试图安慰他,怡贝烦躁莫名,世界上的人这样多,他想要的那个却已经不在了。

    其实这个时候怡宝和怡贝之间最近的距离只有1米,当然是垂直距离,可命运就这样让他们交错而过。

    怡贝粗暴的推开众人往外走去,他不敢去看“怡贝”最后一眼,他怕看到她的伤,想到她死去受到的巨大痛苦,死去她已经让人无法承受,若是连最后心中美好的形象都毁了,这要人还怎么提起那口气活下去?

    怡贝飞快地往医院外面走去,远远看到医院大门口围着不少的八卦记者,转身折到医院后门,对跟在身后的马户说:“我要怡宝的右手无名指,你去帮我取来。”

    马户无语,这事要被抓住可是违法的。

    “再帮我凑钱买艘能远航的海轮,我要亲自送怡宝去南极,整个地球只有那里够干净,配得上安葬她。”

    马户更是无语,迟疑道:“那得不少钱吧,要不咱们搭别人的船……”

    怡贝用力揉了揉眼睛,坚定地说:“把我的收藏卖了,去和银行贷款,剩下的就去借高利贷,总之我要坐自己的船亲自送她去安息。”

    马户还在犹豫,怡贝拍拍他的肩膀,劝道:“这事办完后,我把我在公司的所有股票都送给你,我可以先和你签订协议。”

    马户一听立刻点头同意,一溜小跑着去忙了,怡贝就喜欢他这样听话勤快的员工。

    医院后门安静而又肮脏,怡贝不想再流泪,便抬起头,正好看到天上一轮满月,银盘一样的月亮孤单地悬在夜空,四周一颗星都没有。

    月圆人不圆,此事古难全,但我至少可以永远地拥有你的一部分,想到这里,怡贝默默地摸了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转身蹒跚离去。

    怡宝也是看前门人多,怕人认出来就找到了医院的后门,哪想到远远地看到了怡贝和人说话,似乎在商量买东西。

    怡宝被逼婚,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她原本的打算就是驱虎吞狼,最好打的得两败俱伤,她才好浑水摸鱼、逃出生天,所以家人说她死了她不光不着急,还有点得逞的小得意。

    要不怎么说她没心没肺呢,给怡贝一根头发,怡贝就知道这是不是怡宝的头发,还能凭头发的色泽推断怡宝的新发型,可就算怡宝听着怡贝说话的语气似乎不对,可也就这样了,再没细想为啥怡贝好好的非要倾家荡产买海轮去南极。

    也不怪怡宝没长心,怡贝多年来帮着怡宝写作业、应付商场诡异变局的副作用就在这里不经意地出现了,怡贝白手起家、无往不利,所以怡宝在内心里对怡贝有着莫名的坚定的崇拜,就觉得他哪怕是放个屁,那也是纵观全局、运筹帷幄、精密计算的结果。

    更何况是买艘船呢,必然是有重大的战略意义的。

    所以,怡宝是真的没多想,等到没声音了才探头看了一眼,见怡贝抬头看月,她也跟着抬头看。

    “走了吗……”木莲也跟着伸头看,声音没控制音量,怡贝自然听到,以为是哪个愚蠢的记者,忙快步走了,就这样他和怡宝擦肩而过,他们之间最短距离不过三米,却越来越远。

    刚才事态紧急,怡宝猛地抱住了木莲的腰,带她一起躲在门后,木莲开始是不肯的,怡宝牢牢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那个是我老师,他留的作业我还没写完呢。”

    花莲有些困惑地看向怡宝,澄澈的月光下怡宝认真地点点头,看上去天真又无辜,于是花莲想起被寒假作业支配的恐惧,也跟着用力点点头。

    此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