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呆在这里,如果有辽军搜到这里来,就算到了你面前你都不要动,有我给你的这个东西,他们发现不了你的。”
水善若紧紧握着姐姐给的珠子:“姐姐要去哪里?”
厉君直起身,单手提着那把饮血长刀,刀身上血液已干涸。
厉君对她说:“当然是去救你说的镇北将军,做了他的救命恩人,你以后入城后也有人照拂着,今后无论是嫁人还是生活,总归会容易许多。”
“我不会嫁人的。”少女反驳。
“哦,”厉君还没适应这古代,在星际,一百多岁的单身汉多了是,一辈子找不到伴侣的也大有人在,她再次叮嘱,“记住,千万别动,等我回来。”
“好的姐姐,我一定不会走开的。”少女扬起小脸,一脸信赖。
厉君不自然的偏头,想到她之后会把她丢在一边就有点心虚,不过想到这丫头身体弱,又随手甩出两瓶营养液,放在她怀里,转身离开。
其实她对于能不能找到活的镇北将军是抱着随意的态度。
这个世界不是她生活的世界,除了风土人情有几分相似,这个鬼地方甚至只是一个类似的平行宇宙,她兴不起半点保家卫国的思想,这里没有她在意的人,没有战场上下来过命交情的兄弟姐妹。
她只是觉得现在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做。
单手拎着刀,她一路向上,四处巡视,放空脑海,微微张开唇,不远处的障碍与移动的活物都感觉到了,每一次使用这个能力,她都觉得神奇,毕竟能将蝙蝠的优势基因植入她的体内又让她能维持人类的外形也是极具艰难的成果。
她朝着人多的方向走,这一次她有点后悔,当初安吉丽娜建议她植入狗的基因链提高嗅觉曾被她坚决拒绝了,狗的嗅觉虽灵敏,可嗅觉太过灵敏就等于最微小的气味都会被无限放大,对于嗅到美味还好,如果是难以忍受的恶臭,那对于一个人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不过她也没有费多少周折,镇北将军的下属如今也只剩下几个残兵,大辽国的士兵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朝着中央逼近,厉君在后面闲闲的跟了一个时辰后便发现士兵皆朝着一个方向呼喝着跑去。
厉君四处看看,见旁边有一棵树,手脚并用利落的爬到树上,借树枝掩住了自己的身形,朝着士兵集中的地方看去。
战斗已经结束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层层叠叠的断肢残臂。
当兵二十多年,生死搏斗的时刻多了,除了面对虫族这个共同的敌人,来自于帝国制社会的国家也是联邦的劲敌,可她的战斗大多时候都是机甲战斗为主,那些被她杀死的敌人很少出现血肉横飞的场面,要么沦为宇宙中的尘埃,要么因为神经链的严重毁损变成白痴,死的人虽然多,可战场却少有如此野蛮血腥的时候。
而针对于长期在战场上生活的士兵,自然也有心理医生的辅导,出于人权道德,针对于敌国的士兵或是战败者,都是禁止虐杀行径的,虽然这条规定在前线一些混乱的地方并不会被很好的执行,毕竟士兵在战斗的闲暇之余需要发泄,而战俘恰好就是最好的工具。
但厉君是讨厌虐杀的,她的前二十年是在华夏国度过的,那是一个法制的国家,她的思想里杀人和虐待都是罪,而有时候严重的虐待和硫酸毁容都会被判处死刑。
杀人和虐待是犯法的,是有罪的。
这个想法在第一次杀人之后依然存在,后来弱化了,思想上的根深蒂固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她是极其厌恶血肉横飞的场面,此时看到这样残酷的情形,厉君不由闭上双眼。
只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再次组建起了强悍的心理防御,面色不变的看着这血腥的场面。
隔了一会,兵器相交的声音逐渐低去,随后她听到了一个惊喜的声音。
“抓到了!”随后士兵们兴奋的大呼,只见一个双脚带着镣铐,上身被枷锁禁锢住的人被两个士兵拖出来,看来不省人事。
厉君想了想,立马就想出了一个能快速救人的方法,感谢她平日里的收集癖,她在空间扣中翻了几下,很快从分类放置的果实中翻出了几个乳白色的果实。
当初这东西是被一起的朋友鄙视为鸡肋的玩意儿,有朋友嘲笑这东西做迷药也不够格,除了用于药翻omega和普通beta增加床上情趣以外,对于打过强化药剂的beta和天生力量占优势的alpha没半点用处,而且战场基本被机甲和宇宙舰队所主导,这东西根本无用武之地。
厉君捻起一个果实,食中二指轻轻一捏,将坚硬的果实捏出一条缝,朝着树下扔去,这东西虽然是鸡肋,不过见效挺快,很快一群士兵就被迷翻了一半,其他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四处巡视。
不过厉君也没想过用这玩意儿迷翻所有的人,毕竟这东西见效是挺快,可药效去得也快,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她的目的也只是迷倒那位看似是镇北将军的人周围的士兵。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指间的绳锁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射入那人的枷锁内,勾住他快速飞起,人到手后,她随手一掰,捏住将枷锁两端将木头枷锁扯断丢下去。
这一下恰好扔到一个士兵的脑袋上,她提起镇北将军,将他往肩膀上一挂,单手按住他的双腿,在树枝间疾驰而过。
身后跟着的士兵在几次回转和利用山石树木等优势后很快就甩开了,就在她躲过几根箭矢,将人甩开的一刻,她背上传来微弱的触感。
“放我下来,”背上传来那人微弱的声音,“反正我也活不了不久了。”
厉君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丫的给我闭嘴,屁话怪多!”
身上那人浑身一僵,然后就没反抗了,他见扛着他的这人身手极好,脚步稳健有力,速度极快,这样一来遭殃的就是他的胃,等扛着他的人停下来,他早就晕头转向了。
那人将他往旁边一丢,他一落地,差点又被扔得吐血,胃里翻江倒海,可惜没有半点存货,他吐得昏天拿地也只吐出了一点酸水,他有点模糊的视线中是一个穿着他亲兵服饰的人,只见那人从旁边的树丛中扒拉一下,对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说:“丫头,出来。”
随后一个少女扑在了那士兵衣着的人怀里。
少女眼泪直流,一脸泪目的望着厉君,大哭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丢掉了。”
“好了,别哭了,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厉君将少女放下,指着一边毫无形象的男人说,“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镇北将军,看起来就是个怂货,你确定他就是大燕帝国的镇北将军?”
少女看过去,点点头:“他……他的确是镇北将军,我以前见过他一面。”
厉君转身,脚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