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药材堆,一筹莫展,“药粉起码要在半个时辰内磨好……”
“半个时辰?!”郑小柳豹子眼瞪得溜圆,“这咋可能啊!”
“除非有电动碎药机……哈、哈……”金虔干笑,口中嘀咕道。
“那个……金校尉……”鲁晓宁看了二人一眼,吸了口气,你之前用的那个——轰一下炸开的那个……能用吗?”
金虔猛然扭头瞪着鲁晓宁。
鲁捕快被金虔瞪的一个激灵,有些讪讪:“俺只是随便想想……”
“小鲁,天才啊!”
金虔一顿猛拍鲁晓宁肩膀,喜笑颜开从怀里揪出药袋子,倒出一堆黄绿色的小药丸,嘿嘿笑道,“咱们只要把这些药丸放到麻袋里,再把需要磨成粉的中药也塞进去,然后上下左右这么一摇,那就‘轰’的一下——”
郑小柳和鲁晓宁眼巴巴望着金虔。
金虔瞪圆细眼:“药材肯定就能被炸成粉!”
“好主意!”郑小柳一拍大腿,“还愣着干啥,赶紧的啊!”
说着,三人就一脸激动腾出装药材的麻袋,将金虔的药丸和所需药材一股脑都塞了进去。
“好,郑捕快、鲁捕快,摇起来!”金虔双手叉腰,指挥另外二人。
郑小柳和鲁晓宁不疑有他,一边一个拽着麻袋开始乱摇。
“金校尉,你为啥要蒙张面巾在脸上?”摇晃麻袋的鲁晓宁看了一眼金虔蒙面大盗的造型,不解问道。
“因为——”金虔将面巾牢牢系好,竖起一根手指,闷闷声音从面巾后传出,“那个可以炸裂药丸的名字是新臭铀弹——”
“轰!!”
一股黄绿色的烟雾瞬间呼啸喷涌而出,霎时间,整座行馆都被笼罩在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之中。
“怎么回事?!”公孙先生面色铁青推开大门,可刚探了头就被熏天臭气给冲了出去。
“金校尉……咳咳,你、你咳咳,在做什么?!”某全能师爷的儒雅声线显然有些变调。
“公孙先生您别急,不出半个时辰,咱就能把所有药材都炸成粉……午时之前一定能做出一百枚万事大吉丸终极版!”
金虔拍着已经四眼翻白双双倒地的郑小柳和鲁晓宁,信心满满道。
门外的公孙策扶额半晌,才有气无力回头提声喝道:“去找展护卫……”
“公孙先生,出了何事?”
公孙先生话音未落,冰沉嗓音已从院外传来。
公孙先生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大红身影匆匆走近,笔直若松,周身泛寒,可不正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护卫,你来的正好,金校尉……”公孙先生一脸无奈一指药房。
展昭眉头一皱,一把推开药房大门,周身寒气霎时卷旋而起,一瞬间就将充斥整间屋子的诡异臭味吹散。
“展大人?”屋内蹲在地上拍打郑小柳脸颊的金虔忙起身向展昭一抱拳,“不用劳烦展大人,属下自己可以……”
“难道你要让包大人带着如此气味去襄阳王府?!”展昭眉头一皱,喝出一句。
金虔噎了噎,干巴巴道:“这不是时间紧、任务重,属下无奈之下才用这权宜之计,而且这臭气顶多就臭一半盏茶,无伤大雅……”
“需要做什么?”
展昭打断了金虔的解释。
“啥?”金虔一怔。
只见展昭站在屋内药材中央,眉头紧蹙,见金虔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薄唇轻启,又问了一遍:
“需要做什么?”
“要……把这一堆药材磨成粉,可是太多了,属下才……”金虔愣愣指了指挑出来的那一堆药材。
展昭扫了一眼那堆药材:“拿袋子过来。”
“哈?哦,好。”金虔一头雾水拿着一个麻袋走到展昭身前。
展昭探手将金虔分好的药材装入麻袋,用绳子捆牢袋口,然后一手拎起麻袋,另一手轻轻挥出一掌——
就听“噗”的一声,那被药材塞得鼓鼓囊囊的麻袋造型顿时一软。
“好了。”展昭将麻袋递给金虔。
金虔接过,打开一看——
啊嘞!这也行?!
只见麻袋中的所有药材都变成了细细的粉末,简直比药房研磨出来的精品药粉还要精细。
这简直就是人形粉碎机啊!
不对,猫儿大人用的是内功,所以应该是内功粉碎机——
咳!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这样浪费内功合适吗?!
金虔猛然一个激灵,一把拽住了正要拍第二个麻袋的展昭。
“展、展大人,晚上还要去襄阳王府赴宴,所谓凶多吉少龙潭虎穴,您的内力还是省着点……要不咱们让白五爷也来帮帮忙……”
“噗!”第二袋药材在展昭掌下应声粉碎。
“白兄昨夜留在颜大人住处帮颜大人设置机关,午后才会回来。”展昭开始塞第三个麻袋,一脸平静道,“不必担心展某的内力,医仙前辈已助展某疏通筋脉,又给展某吃了些调养体质、提升内力的丹药,展某内力已经今非昔比。”
“大师父?”金虔眼皮不由一跳,条件发射就抓住了展昭脉门。
展昭瞅了金虔一眼,并未阻止。
而金虔,在摸到展昭脉象的那一刻,就震惊了。
这、这是啥?
内力丰沛,满而不盈,表面平静,暗藏惊蕴,犹如暗夜深海,深不可测。
最神奇的是,纵使适才有少量内力流逝,下一刻就有涓涓细流一般的内力迅速填满丹田。
天哪!这是内力满级还自带回蓝的外挂吗?
地啊!这真的不是咱走错网游片场了吗?
这哪里是今非昔比,根本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天下天下唯我独尊太丫的逆天了吧!
待金虔回过神来,展昭竟然已经将所有的药材都拍成了药粉——还是质量过硬,品质上乘的精品药粉。
金虔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多、多谢展大人……”金虔神色恍惚,愣愣抱拳,“属下还要去厨房炼蜜……”
“金虔!”
突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金虔的手腕。
金虔浑身不由一颤,抬眼一看,霎时细目绷圆——
缕缕阳光透窗洒入,将空中药尘染金融灿,犹如飞絮流萤,盈闪绕动,镀红衣护卫一身华光,当真是朗颜清如玉,真色浸春红。
“金虔……展某早上……并非……只是展某以为金虔你……”展昭目光扫了一眼金虔腕间的手环,黑眸中黯色一闪而逝,垂下眼睫,“你莫要放在心上。”
金虔此时只觉眼前的红衣青年周身生光,满面莹春,晃得人眼晕肝颤,心跳失控,耳中嗡嗡乱响,根本听不清展昭到底说了些啥,只能傻呵呵随口回道:
“啊、啊!那个……属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