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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着道:“大姐是能者多劳,自然比我们都辛苦些。”

    虞秋翎听得苦笑,摇着头一脸无语的模样。

    丫头把茶倒上来,虞秋翎却是突然挥手让丫头们出去,道:“三妹妹,有几句私房话,我也正想问问你。何家与罗家的婚事退的有些怪,何家两位姑娘定亲定的更奇怪,你在顾家这么久,听说什么了吗?”虽然说现在的虞家没什么担心的,但权力交替之时,万一真是大换血,总是让人很担心。

    虞秋荻摇摇头,道:“我每日只与顾大奶奶,顾姐姐下棋玩乐,顾姐姐不提这些。”

    要是顾惜颜提此事,她还没有那么担心,就因为她一句不提,这才反常。她们与何大姑娘都是认识的,现在何大姑娘退婚定亲,不说其他的,就以顾惜颜平常的个性,也肯定要议论一番,八卦几句。结果就那天说了几句后,她就一句话不说,就是偶尔年氏提起此事,她也马上把话题带开。

    虞秋翎脸上有几分失望之色,道:“虽然说虞家现在这样,我们不用担心这些,但若真是有大波折,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虞秋荻只怕会很担心齐家,尤其是齐家现在外放,消息未必灵通。

    “谁能知道呢。”虞秋荻跟着说着,连虞秋翎都感觉到了,只怕大事就在眼前了。

    姐妹俩又说一会话,管事媳妇就过来回话,虞秋荻看虞秋翎忙碌起来,便道:“我去看看哥哥。”

    “去吧。”虞秋翎说着,又道:“元哥儿只怕正在二房收拾东西,马上就要考试了,家里却是乱成一团,他自己也不怎么看书。”

    虞秋元最近一直在京城,倒不是因为秋闱了他得看书,而是在收拾二房的房舍。二房目前是暂住在庄子上侍候老太太,但不能一直住着。尤其是二房分到的那处房舍已经十分旧了,按虞秋元和小陶氏想的,房子肯定要很多年,那不如趁着现在没有搬过去,先把房舍整理好了,比人住进去之后再折腾好的多。

    房舍太旧,基本上全部推翻重建,虞秋元一直忙着找人画图纸,找工人,忙碌一个月,那边工程也终于开工,虞秋元也就更忙碌了,天天往工地上跑着,就是在家多半也在原本二房的住处。除了二太太的嫁妆还封在那里外,原本二房的一些东西,二房也都能带走的。不过因为都是家具之类的,都不值钱,也就不是很有无所谓。

    虞秋荻带着丫头过去,虞秋元正带着小厮们打包收拾东西。过世的二老爷是两榜进士,传胪出身,房中其他东西不多,就书比较多。大房除了虞秋元没人看这些,虞秋元估计在大房时,他没时间看书,便想着全部收拾出来,到时候带走。

    “你怎么过来了。”虞秋元看到虞秋荻过来,便停下手来,反正也收拾的差不多,接下来交给小厮就好。

    “过来看看哥哥。”虞秋荻笑着说,又道:“二嫂子原来的房子应该有人打理,哥哥也忙碌这么久,不如我给哥哥泡壶好茶歇一歇。”

    “好,难得三妹妹有心。”虞秋元笑着说。

    小陶氏当日跟着虞老太太去庄子上时,并没有想过会直接分家,反正她的院落小,东西也少,留两个小丫头照看着也就足够了。后来两房分了家,搬到庄子上太麻烦,二房的新宅也没收拾好,小陶氏的嫁妆以及东西仍然放在这里,只等二房房舍收拾好了,跟着二太太的嫁妆一起拉回二房去。

    两人进到屋里,虽然小丫头有点偷懒,但两人坐下来喝杯茶还是没问题的。丫头把茶水端上来,虞秋元就挥手让她们退下,只是看向虞秋荻道:“三妹妹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虞秋荻低头笑着道:“京城中何家与罗家婚约之事,哥哥也听说了,我想问什么,难道哥哥还猜不出来。”

    “三妹妹果然聪慧。”虞秋元赞道,虞秋荻只见过贺子章一面,就猜出了这么多,别说一个闺阁姑娘,就是平常男子也未必能够。就像贺子章说的,有些人天生对政治敏感,虽然在女子身上很少见,但郑王妃就是一例。笑着又道:“三妹妹既然问我了,那我也想反问三妹妹,你是怎么想的?”

    “我?”虞秋荻显得有点惊讶,随即笑了起来,道:“我一个闺阁女子,该专心于针织女红,连读书识字都是不应该的,我能想什么。”她就是再能想,连闺阁都走不出去,她想再多也没有用。

    虞秋元听得一叹,神情有几分惋惜,又问道:“现在京中局势妹妹觉得我该如何?”

    “本来是我问哥哥的,哥哥却是反问我了。”虞秋荻笑着了起来,随即道:“哥哥既无功名也没有捐官,只是自身而己,又能做什么呢。”

    其实她有点想不通的是,虞家的家世除了先辈做盐商时积累下来的财产外,现在的虞家真说不上家世。虞秋元在京城也没有才名,有德高望众的学士老师说他必然能中状元之类的,最多算是一个比较努力的公子哥。单从利益上说,他不能带给贺子章多大的好处。

    至少以贺子章的侯爷之尊,他能找到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的伙伴。或者他们并不是伙伴,只是主人与随从,贺子章看重的是虞秋元的忠心,视他为心腹,再强的人总得需要帮手。

    “又能做什么,三妹妹这句话说的最好,一个平头百姓,能做什么呢,难道会在太平盛里造反吗。”虞秋荻笑着说,他会放弃这一科,固然是因为自己学识不够,家中事务又太过于烦心,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他还需要时间来做出最终选择。

    京城里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没有一万也得好几千,顶着公子少爷的名头,其实家里老底早就空了。所谓富不过三代,天子之恩五世而斩,权贵圈其实是一直在替换的,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想上去,那你就只能下来。

    他能忍受贺子章那样的性格,每次说话甚至都是心惊胆战的,想的不外乎是跟着他走有肉吃,就是吃不上肉,他总是能捞到一点汤喝。虞家几乎是一无所有的,他甚至于自身,从法律上说就是个平头百姓,一个平头百姓去参和皇子争位,听上去很像鬼扯。

    跟着贺子章赢了自然是最好的,万一输了,也不会输太多,就是真输光了。以赌注来说,虞家还是可以赌一把的,富贵险中求。这跟罗家顾家那种已经拥有一切的家族不同,他们是真输不起。

    虞秋荻听在耳里心中还是有几分震惊,她是猜到了,但听到虞秋元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三妹妹怕了?”虞秋元看向虞秋荻笑着问。

    虞秋荻本想点头,却是摇摇头,道:“就像哥哥说的,一个平头百姓在太平盛世里又能做什么,不过,哥哥,侯爷他……”按道理说,贺子章该把虞秋元彻底拖下水,让他捐上官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