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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说,在很久以前天熙皇帝形容他与箫清和就用了“你们”这个词,也就是说在天熙皇帝眼里,两人是一样的。

    贺子章心中真有几分感叹,想想他早年就投到王府里,然后跟着这样那样的辛苦。箫清和做了什么呢,他好像是什么都没做,却是事事都能顺天熙皇帝的心意,句句能把天熙皇帝说的开心。

    箫清和轻笑起来,似乎也有几分感慨的模样,回想起三年前,再回想起现在,好像是两个世界。科举,功名,入仕,官职,就好像一个魔咒一样压在他的身上,道:“说起来我还没有亲自去恭喜贺侯爷得了一个佳婿,罗二爷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了。”

    看看前线的人马,罗慕远是世子,谢衡父子是亲王,卫策是驸马,这些人己经封无可封了,又都是一家子亲友,自然会把功劳推给罗慕白。天熙皇帝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收复琉球的,不管花费多少,文臣给多大的压力,这件事他一定会做成,琉球收复之日,立下最多功劳的罗慕白自然少不得封侯。

    “箫探花如此说是在嘲笑我吗?”贺子章说着,在这一点他确实不如箫清和,他还有儿女,他家中还有爵位,他不可能像箫清和这样做个孤臣,自己未必能得善终,就是有善终,也只此他一人,家中亲友子女无所帮衬。

    箫清和笑着摇摇头,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贺侯爷眼光实在很独到,看的长远,也看的明白。”天熙皇帝的心思,他也是后来明白,贺子章却是在最开始明白了,要打仗必然靠武将,有这样的大功劳在,未来十几年罗家都不会败势。

    贺子章没接话只是看着箫清和,箫清和叹气道:“忠君爱国,功名利禄,何必区别的太清楚。倒是贺侯爷的本事能耐,我十分佩服,得用与皇上的千秋基业就是好的。”

    “呵呵……”贺子章笑了起来,却是道:“我也佩服探花,舍得舍得,不舍如何得。”

    箫清和再次执壶倒酒,却是道:“为了贺侯爷这句话,我再陪你一杯。”

    “请……”

    三月初九,殿试放榜,齐瞬武中二甲第十名,林大爷二甲第十一名。

    第197章

    罗家二十七个月的孝期一晃而过.除服之后再着一个月孝服也就能正常着装了。虞秋荻的忙碌也开始了.先是家里各处的摆设.再是各房各人的衣服.连带着下人的衣服都要换了。这些全部折腾完了.就要下贴摆酒席.把相熟的亲友都请了.也跟众人说.罗家的孝服满了.可以正常出门应酬了。

    罗慕远在九个月孝满之后.就开始忙碌.现在在兵部任职.天熙皇帝没有派他到前线.罗家也不想他去前线。罗家也晓的天熙皇帝的意思.现在前线战况己经很稳固.虽然说琉球还没有收复.但扶桑浪人己经打跑。琉球是个岛.易守难攻.想收复失地还有得打。

    罗家己经有个儿子在前线领军功了.罗慕远这个世子还是在家里吧.不然以后论功行赏.全部都是你们罗家的.既然不是十分必要了.那还是留在京城吧。现在罗慕远是协助后勤事务.早出晚归.一刻不得清闲。

    罗大老爷和罗二老爷则是丁忧三年.现在孝满起复几乎没有难度.天熙皇帝正要用着罗家呢.罗大老爷继续当武官.罗二老爷则给了正四品文官。六月初是太后五十整寿.天熙皇帝大肆庆祝封赏.去赴宴贺喜的诰命们都有封赏不说.天熙皇帝还把自己的兄弟姐妹.连带着后宫嫔妃们都封了。

    舞阳县主的父亲荣郡王升荣亲王.舞阳县主也从县主变成郡主。圣旨下到罗家.舞阳郡主除了称谓升一级之外.日常生活待遇也立时上去了.县主与郡主待遇如何能相同。这点倒不用虞秋荻担心.自由皇宫派的专人打理。

    不过舞阳郡主升职.罗家不可能没有表示.先请皇族亲友.然后再请自家亲友.罗家足足了三四天的席。然后其他被封赏的人家再摆酒请客.足足大半个月的时候.虞秋荻就是每天坐席吃酒.下午才有点空料理家务。

    “成王妃诞下嫡长子.成王府送来喜贴。”管事媳妇把贴子拿过来。

    虞秋荻刚刚吃完酒回来.席上喝了两杯.头正觉得有点晕.刚喝了杯茶。听管事媳妇如此说.反应倒是慢了几分.身边丫头接过贴子.虞秋荻看了看.才笑着道:“那真要恭喜成王妃了.备好贺礼.对了舞阳郡主那里说了吗?”

    管事媳妇答道:“下午收到贴后就己经给郡主看过。”

    “记得把东西备好.要双份的厚礼。”虞秋荻叮嘱着.成亲王是舞阳郡主的亲叔叔.现在他的嫡长子出世.舞阳郡主这个堂姐.出手绝对不能轻了。

    “是。”管事媳妇答应着。

    虞秋荻想了想还是道:“拟好礼单之后请舞阳郡主过目之后再备礼吧。”一般来说送礼都是有定例的.不是很重要的亲友.虞秋荻都很少自己拟礼单.让管事媳妇按例来就好了。这回舞阳郡主要送堂弟东西.还是让她自己看过最好。

    “是。”管事媳妇应着.看虞秋荻己经有几分倦意了.虽然还有几件小事.也不敢再说.只是行礼退下去。

    虞秋荻歪在榻上眯了一会眼.虽然倦了却不敢真睡.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有时候晚上都不太好睡。亏得这孝期三年里空闲下来.也能调养一下身体.不然若是一直这么操劳下去.她也要担心自情怀的身体。正迷乎着.虞秋获就觉得有人搭了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睁开眼就看到罗慕远正拿着被子往她身上盖。

    罗慕远军中几年变成黑大汉之后就没有再变回来.有时候虞秋荻照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会有几分失神。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不知不觉中她也开始变老.爱或者不爱.少年时那点风花雪月似乎随着时光也慢慢的散去了。

    想到罗慕远.第一反应也不是亲密爱人.而是孩他爸。谈诗论画.人生理想什么的.根本就想不起来。天天早上起床.想的是今天要不要出门赴宴.家中还有什么事情。就是罗慕远说的也是.今天衙门有什么事.可能要晚回来.或者去考了儿子们武艺.最近进展不错。再有时候就是彼此都累了.握着彼此的手看一会.然后就安歇睡下。

    两人并肩睡下时.虽然没有新婚时的冲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之感。那个人还在身边.安祥平和.就这样一直相伴一生。

    “怕你冻着了.没想到却是把你的吵醒了。”罗慕远笑着说.抬手给虞秋荻顺了顺头发.虞秋荻的忙碌操劳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自己还有一摊子.这些琐碎家事他也帮不忙.只是偶尔看她实在辛苦些.以她捏捏肩膀以示安慰。

    虞秋荻看看屋里还没点灯.天还亮着.现在不是能睡的时候.便坐起身来.笑着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