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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楚昱杰凶手身份的……”

    “易仕源!准是他!”苏润卿冲口而出,又不禁叹息,“没有证据。”

    陆毓衍吩咐松烟与留影去请易仕源、贾祯与柳言翰来。

    谢筝闻言,下意识睨陆毓衍。

    昨日陆毓衍没让她跟着去成衣铺子,是担心易仕源会胡说八道谢家事情,让她不好受。

    那今日,她是回避还是不回避……

    陆毓衍似是察觉到了谢筝的目光,唇角浅浅勾了勾,道:“不是想知道怎么吓唬吓唬他吗?

    谢筝莞尔,陆毓衍是因为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坦白的决心,所以才不担心易仕源的话变成一种压力吧。

    苏润卿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问道:“什么吓唬吓唬?”

    陆毓衍敛眉不答。

    谢筝憋着笑,道:“衍二爷说易仕源只怕不会留下证据,那就只能吓唬吓唬他了,至于要怎么吓唬,拭目以待呢。”

    苏润卿抚掌大笑。

    他与陆毓衍打交道久了,晓得陆毓衍的性子,这人记仇,嘴巴也厉害,真的想逼得别人左右不占理、哑口无言时,对方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只看前回顺天府大堂里,那些大理寺、刑部的官员们,不也是吃了哑巴亏吗?

    候了会儿,那三人陆续到了。

    有外人在,谢筝自不好在桌边坐着,起身立在一旁。

    贾祯昨儿个见过,她只瞄了一眼。

    再看柳言翰,他的父亲官途不显,还是个六品的外放出去熬资历的官员,但他的祖父是个二品大员,靠着这一层入了国子监,柳言翰本人高高瘦瘦的,似是风一吹就要跑了,五官却很周正,像个老实人。

    谢筝最后打量起了易仕源。

    被松烟狠狠告过一状的这位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模样俊气,唇角生来就上扬着,即便没有什么表情,也会让人觉得他在微笑。

    能讨姑娘家欢心,姿容总归是拿得出手的。

    “外头都在传凶手是楚昱杰,衙门里真坐实了?”贾祯着急,问道。

    陆毓衍添了茶,把杯子一一推到几人跟前,不疾不徐道:“没有坐实,以目前状况看,凶手恐怕不是楚昱杰。”

    易仕源的唇抿了抿。

    柳言翰疑惑,道:“陆兄,是什么样的状况?”

    “段兄死前,的确跟楚昱杰打过一架,但两人谁也没把谁打趴下,楚昱杰回家后,段兄还活着,”陆毓衍说得不快,几人虽不解,但也没出口催促,只是看着他,等他说下去,陆毓衍清了清嗓子,又道,“仵作查验了,段兄抓伤了楚昱杰的手,但他的脸上、身上也有楚昱杰打的瘀痕,那些瘀痕上过伤药。这也能解释,为何楚昱杰与段兄打起来时还是二更,而段兄遇害时却是子初。”

    谢筝正好奇陆毓衍的法子,听他这般信口开河,不由瞪大眼睛,好在她站在一边,没人打量她。

    反倒是她看见易仕源的神色僵硬许多,一直都像是在笑着的唇角,也下意识似的垂了下来。

    谢筝没看过尸身,但她清楚,段立钧入小院与瘦马逗趣,涂过药才是应当的,只不过,遇害后在雨里淋了那么久,那些药怕是早就被雨水冲了,因此仵作才没有提出来。

    这道理谢筝明白,易仕源将信将疑,而贾祯和柳言翰认为陆毓衍无需骗他们,倒也没有往深处想。

    “真被楚昱杰当场捅死了,是不可能涂药的,这么说来,他还真不是凶手。”贾祯喃喃道。

    “会不会是楚昱杰越想越生气,半夜里又去寻段兄?”柳言翰说完,皱着眉头想了想,自个儿也觉得不太合理。

    男人打架,气头过了就好,就算楚昱杰回到家里,火气又上来了,对着倾盆大雨总该消停了的。

    况且,楚昱杰知道回家,难道段立钧就会一直在老地方等他杀回去?

    虽然,事实上,段立钧的确没有离开青石胡同,但这一点,楚昱杰应当是不知道的。

    为了一诗,冲进大雨里去青石胡同碰运气,这事儿怎么看,都傻得厉害。

    雅间里静了下来,陆毓衍看着三人,道:“我和润卿与段兄不熟悉,请你们来,是想你们帮着再想一想,还有没有人对段兄心怀不满?是寻仇呢,还是段兄不走运。”

    第七十一章 真假

    那三人面面相窥。

    贾祯摸了摸鼻尖,刚要说什么,却被易仕源抢了先。

    只听易仕源道:“陆兄,我虽不懂衙门里仵作查验那些事情,但从常理来看,雨势那般大,那河边又有积水,段兄子初遇害,到五更时才被那更夫现,等衙门里把人抬回去,段兄在雨里过了两三个时辰了,便是涂了药,还没叫雨水冲掉了?”

    苏润卿支着腮帮子看易仕源。

    谢筝看出易仕源抱有疑惑,他不问倒也罢了,问出来了,愈显得他可疑且刻意。

    陆毓衍抬眸,桃花眼上挑,眸子乌黑,辨不出什么情绪,语气却不甚和善:“我拿这事儿诓你们做什么?”

    易仕源抿着唇没出声。

    倒是贾祯和柳言翰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透着几分无奈味道。

    涂药若确有其事,洗刷的就是楚昱杰的嫌疑了。

    楚昱杰不是真凶,自不能让他背了黑锅,要真的是真凶,陆毓衍好端端的帮个凶手开脱做什么?

    陆毓衍无需做那些事情,易仕源如此质疑,落在贾祯和柳言翰眼里,都成了一个意思:不睦。

    易仕源素来与段立钧一个鼻孔出气,前天清闲居里的对话还清清楚楚地映在两人脑海里,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说的是人命大事,此刻置气,未免太过狭隘。

    陆毓衍的指腹摩挲着茶盏,顺口一般解释了一句:“手腕上涂的药是冲干净了,胸前背后的几处瘀伤,抹了不少跌打活络油,衣服闷着,沾了些印子,仵作鼻子尖,闻到些药油味道。”

    这话一出,别说是那三人,连谢筝和苏润卿都差点被唬住了。

    贾祯垂着肩,试探着问了一句:“既然有这样的证据,为何衙门里还关着楚昱杰?桂榜还未放,外头流言又多,他往后怎么办?”

    “所以今日才请你们过来,一道再琢磨琢磨。”陆毓衍道。

    易仕源拧着眉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