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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都叫萧娴在一旁坐着,让她也仔细听。

    萧娴在明州生活了几年,萧柏作为父母官,也无需讨好什么人,哪怕让萧娴一人打理,其实也没有多少事。

    回了京城,又定了入皇家,沈氏便从头抓起,教导萧娴掌家。

    原本还以为时间紧迫,哪知道大礼要耽搁下来了。

    谢筝想,以萧娴的聪慧,三年之后,她能做一个出色的皇子妃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萧府众人启程了。

    谢筝送到了十里长亭,依依不舍与陆毓衍和萧娴告别。

    萧娴捧着谢筝的脸颊,道:“你可要好好的,人生虽有起伏,如若真遇见了困境,记得要跟前回一样,倒也要倒在我的车前,让我救你护你。”

    谢筝原本有些想哭,听了这话倒是笑了,朝萧娴重重点了点头。

    队伍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了,谢筝才跟着陆培元回了京城。

    陆培元交代了她几句,便先回府去了,花翘陪着谢筝到了宫门外头。

    哪怕只是角门,依旧能窥见宫廷深沉,一眼望不到头的宫墙,看得人闷得厉害。

    花翘深吸了几口气,道:“姑娘放心,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谢筝颔首,花翘是个鬼灵精,谢筝不怕她在陆府里头吃亏。

    于嬷嬷来引谢筝。

    她已经晓得了谢筝的身份,也知道谢筝进宫要做什么,对于这个小姑娘,她有些佩服,可转念一想,这偌大的皇宫里,能一步步往上爬的,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

    都是被逼出来的。

    于嬷嬷走得不快,一面走,一面给谢筝讲宫里的大小规矩,指点宫室位置。

    明明是冬天,等谢筝走到陆培静那儿时,额上都隐隐冒汗了。

    住处是安排好了的,就在偏殿里,与几个大宫女一道住。

    被褥是新晒过的,上头摆着几套宫装,谢筝赶忙换上,才跟着于嬷嬷去见了陆培静。

    陆培静看了两眼,笑了:“这么一梳妆,倒还真像回事儿。”

    谢筝抿唇笑。

    之后的三日,谢筝一直待在这宫里,做些殿内打扫整理的琐事,哪怕陆培静去皇后那儿请安,她也没有跟着去。

    她还需要适应宫里的生活。

    几个大宫女都是好相处的,虽不晓得谢筝的真实身份,但也明白她就是进宫来当几年差,与寻常宫女并不相同,没有了竞争攀比,一时到也和睦。

    这三日里,谢筝见过圣上一回。

    她跟着众人福身请安,圣上顾着与陆培静说话,并不理会底下人,自然也没留意谢筝。

    三天后,陆培静带上谢筝,去了成华宫打马吊。

    牌局是段贵人安排的,她没有旁的喜好,独独偏爱马吊。

    成华宫的主位是曹贤妃,陆培静进了成华宫,少不得去问个安。

    正殿外头,年老的嬷嬷低声道:“我们娘娘歇午觉呢。”

    陆培静毫不意外,曹贤妃从潜府里就伺候圣上,如今年纪也不轻了,每日下午都要多歇一会儿,她道:“那我打完了再过来。”

    老嬷嬷应了声,目光落下谢筝身上,道:“这个宫女眼生。”

    谢筝上前,给老嬷嬷见了礼:“奴婢阿黛,才刚刚到婕妤娘娘身边做事。”

    老嬷嬷闻言,便领会过来了,原来这就是传言里的那一位。

    段贵人是出了名的爱打马吊,接连好几日,都请了陆培静。

    主子们打牌,其他人也没什么事情,谢筝嘴巴甜,与段贵人身边的几个宫女混熟了不少。

    谢筝来自宫外,又见识过衙门办案,哪怕她自个儿不提,都有好些宫女想来打听故事。

    旁的倒也好说,事关秦骏那一桩,就未免不好谈及了。

    那宫女嗔道:“前回寿阳公主都想听的故事,我们实在好奇,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去殿后的园子里,大下午的,主子们打牌的打牌,歇午觉的歇午觉,没人来的。”

    谢筝叫几个宫女半推半就着到了园子里,站在避风处,她想了想,没正面讲,而是先说起了教坊司的姑娘们。

    才说了几句,突然就听见了脚步声,伴着两个年轻姑娘的交谈声。

    那姑娘似是生气,连声音都颤着:“真真是不自量力!她们做事颠三倒四的,却还想拉我们下水!”

    “姐姐,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计较什么?”另一个安慰道,“嘴巴长在她们脸上。”

    “损的是我们的名声!”

    谢筝噤声了,因着是避风处,来人没有发现她们几人,谢筝张望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那是两个陌生姑娘,谢筝前几日在成华宫里从未见过,看衣着装扮,也不似宫女。

    见谢筝不认识,一个宫女握了谢筝的手,在她掌心里写了一个字。

    谢筝辨了辨,是个“曹”字。

    她微微扬眉,那两个姑娘,是曹贤妃娘家的姑娘?

    第二百八十六章 偷听

    宫女们处事,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那两位曹姑娘没有说什么,而谢筝几人又正好站在园子里,两厢打了照面,她们问安行礼后走了便是,可偏偏谢筝几人站在角落里,来人没有瞧见她们,这个当口再出去,怕是不妥当了。

    所有人都放缓了呼吸,一动也不动,盼着那两位快快离开,便是不走,也千万别东张西望着发现她们。

    谢筝亦静静站着,突然就听那两位曹姑娘说起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三番五次了,想与我们套近乎,说什么都是潜府旧人,本就该齐心协力,”那姑娘置气一般哼了声,“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她们何家有什么底气来与我们说这么一番话?”

    “姐姐,算了!”另一人急忙劝着。

    “你别劝我,真是糟心!”那姑娘气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什么叫做‘曹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何家公子’,这是生生抽我们耳刮子!房幼琳死了,想让我们去当填房?他何家也配?”

    “她们何家颠三倒四,如不然,房姑娘也不会……”

    “房幼琳就是被何家气死的!”那姑娘已然哭了出来,声音断断续续起来,“能娶到房幼琳,本来就是他们何家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