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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唐玉本人倒是非常舒适。吃喝都在床上,汤汁滴了一滴上去便嚷着要把整张床换掉。

    刑君潜入她的梦境世界,没有任何变化,事实上唐玉对她的需求依旧,甚至比以往更强烈。

    她依旧沉在欲海之内,刑君明白。以往的循环经验告诉她,唐玉永远不会真正的醒来,直到她被杀的那一天。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六千循环

    唐玉每天除了在床上时表现优异之外,其他时候行事都疯疯癫癫。

    有次主教带着新任命的长老们来到湖心墅与刑君议事,众多人坐在楼上会议室之中,商讨了一半唐玉突然推门进来了。管家在她身后拉了半天没敢真动手,生怕弄坏了祭司大人的宝贝回头被怪罪,这一胆小就放了她进去。

    唐玉推开门,屋内包括主教在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目瞪口呆。

    唐玉双臂展开撑在门上,对刑君笑。

    “我饿了。”她说。

    刑君站起来将自己长长的大衣脱了起来,走过去罩在她身上,把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一并裹了起来。

    “饿了就让管家告诉我,别自己跑过来。”刑君将鞋脱下,让赤着脚的唐玉穿上,“多冷。”

    唐玉挤到刑君的怀里,一屋子人很识趣地全部退散了,只留她们两人在会议室中缠绵至傍晚时分。

    主教和长老们都在外面候着,其中一位长老实在看不过去,嘀咕了一声“荒唐”。

    话音才落,他的脑袋一并落了下来。

    其他的长老都惊得纷纷后退,面无表情的阿奈站到处乱不惊的管家身边。连主教都没开口吭一声。

    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

    依坦教已经彻底落入刑君的手中,身为大祭司的她和主教平起平坐,每一场盛大的朝会她都和树并肩坐在高台上,接受万千教众的膜拜。

    她和教主的关系扑朔迷离,即便有了一位十分宠爱的jin脔,还是有很多人看见祭司大人常常在主教房内流连,甚至带着姓唐女子一块儿三人同住。据说夜半从房内传来令人羞臊的动静,一直到清晨才停止。

    许多教会高层没少在背地里评论刑君,甚至有元老当面痛斥她,说她居然和肮脏的异教徒有染,甚至把主教也玷污了,根本不配坐上祭司的位置。

    痛斥她的元老首级第二天就被摆上了祭司的专用高椅上,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对祭司和主教的私生活多说半个字。

    刑君知道庞大的教会内部还是有人在积极寻找失踪的啸,想将他来回来拯救依坦教,解救被胁迫的主教。

    “真是愚蠢透顶。”密探传回消息时刑君乐不可支,“被胁迫的主教?他们真的知道自己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世上根本没有主教,甚至没有真神。到底谁才是神?”她站在别墅露台上,一身华贵的皮草垂至脚踝,看着脚下乌烟瘴气的城市,“谁能操控一切,谁就是神。”

    ……

    唐玉研究出来的那份稳定基因咀液刑君没有给吕教授,而是抓了教中两个人自己试验。

    她将少得可怜的液体分成两份,一份留了下来另一份再分成两份,让试验对象服下。

    24小时之内超能力没有明显的变化,刑君回去问唐玉,唐玉说当然没这么快。

    “而且和不稳定的咀液一样,起效时间与人身体本身的基因有关嘛。”唐玉无骨地趴在床上,裸身横了一条水墨画的毯子在后腰上,回头对刑君笑,“不说这些无聊的事好吗?你说,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三小时零五分。”刑君走上前来。

    “你要如何补偿我?”唐玉一动作毯子滑到了地上,勾着刑君的身子将她带到面前,舔舔她的嘴唇,在她耳边悄声说,“上回和树一块儿那晚,非常刺激有趣。今晚能再让她来吗?”

    刑君的唇膏被她弄晕开了一些,染在嘴角上。

    “刺激有趣?”刑君反问她。

    唐玉嬉笑着,解她的衣扣:“别说这么多了,我着急……”

    两人一轮**之后刑君有些累,偏偏唐玉还缠着还想要,一个劲劝着她把树叫来。

    看着浑身汗湿眼神迷离沉浸在**之海中无法自拔的唐玉,刑君明白她又一次达到了目的,唐玉再次无法离开她了。

    唐玉的行径愈发无法理解,居然会热衷三人行,刑君不过是怀疑她是否已经清醒而进行一场考验,没想到她竟特别愉快地接受了她刑君和树两人的亲热。

    唐玉的本我已经彻底不见,刑君第一次真正将唐玉催眠成功。

    刑君是个经历了六千多次循环的人。

    这只是个大概的数字,其实从五千次之后她就没再仔细计算了,六千多次不过是个大概的数字。

    在开始的几百次循环里,大多数时候刑君都是死在唐玉的手里。

    唐玉太让她着迷了,她不舍得杀掉她。

    而心软的后果就是简单的深层催眠依旧控制不住精神力无比强大的唐玉,每次唐玉都在出乎意料的节点上得到短暂的苏醒,弄死了刑君。

    刑君死后唐玉依旧沉浸在催眠之中,一直到她也死去都无法挣脱。这是别的循环者告诉她的后续,说没了她的呵护,唐玉最后被依坦教残杀,死得很惨,临死之前精神还恍惚着问别人刑君在哪里……

    也怪自己心软。

    要杀唐玉机会实在太多了。刑君已经记不清自己杀过多少人,这些死在她手里的人在她的记忆中拥有一模一样且毫无意义的样貌和声音。

    只有唐玉不同,她是彩色的,是独一无二的。

    数千次的循环从头开始,刑君都需要度过漫长的成长期,在军校里一次次地磨炼。这些粗糙的事让她麻木,有时候她甚至忘记自己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十五岁那年,她死过两千四百多次。

    这是刻在她家后院柴火房里的数字。四竖一横,四面墙几乎都被石头刻下的数字占满。

    无尽的失败、死亡、再循环……刑君自杀过很多次,试过无数的可能想要阻断再一次循环的发生,可是统统无效。无论怎么死在哪里死,最后她都会回到十五岁,以依坦教最年轻的祭司身份被送入军方内部当卧底的那一年。

    每次死亡带给她的都是令她抓狂的漫漫长路重新开始。可是如果不尝试更多的可能性,她可能将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中,经历一模一样设定好的人生而得不到解脱。

    夜里小窗内孤灯之下的小女孩是她唯一的寄托。

    小女孩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灯下看连环画,之后长大了一些上了小学开始看正经书,做功课,练书法……再大一些时她不知道从哪里折腾回来一套实验设配,常常听见“轰”地一声爆炸,黑烟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消防火速赶到。

    无聊、没有任何惊喜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