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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连大怪都刷不出来的路人是怎么把主线情节搅得天翻地覆的?这两方大战不是注定的结果吗?主角或许就在这两方之中……不,主角肯定属于军方或者依坦教之一啊。”

    “你看军方ai跟天上掉下来似的往外蹦跶就知道你们的存在产生了多大的影响。”轮回说,“除了这次之外,我经历过的其他循环中ai一共就出现了三次,总数不超过十个。它们设计的概念我猜是协战,帮助主角完成任务。这回倒好,跑出了成千上万的ai,依坦教根本没有还手之地。我亲眼看过部分游戏策划,依坦教是大反派设定,主角最后要消灭的大抵就是依坦真神了。最后一关肯定是最难通关的,作为反派势力,依坦教哪有这么容易打。ai爆炸式地涌现我猜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改变了整个剧情,让本该由主角去完成的事变得不知该谁去完成。现在的主角或许都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不过至少时间没有重启。”边媛道,“说明主角还活着。”

    “但是至少我们还有挽救的机会。”看轮回的语气他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迎着边媛和辛以瞳疑惑的目光,他提醒道:

    “让我们来猜猜为什么你的名字无法被删除,我提供一个比较有趣的猜想。因为一系列的小事和机遇导致现在局面的完全翻盘,所以你已经被游戏系统从无关紧要的路人升级为boss了。按照最传统的设定,反派群体里的老大必然是最终boss,那么在这款游戏里依坦教的真神是最终boss的几率大概是99%。你被推举成为反派boss,这么重要的灵魂角色超级电脑当然会拒绝删除。合理吗?”

    边媛和辛以瞳很乖地点头:“合理。”

    “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因为反向推理很有可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终极答案,那就是——谁才是主教,真神的托胎。”

    边媛明白了:“所有游戏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主角杀掉了最终boss,顺利通关。”

    “没错。所以这个终极boss一定会死的。”轮回的目光锋利得让人害怕,“我们设定辛以瞳并不是真神,因为她在循环中许多无关紧要的关卡都死过了。如果她不是真神的话,现在被人推举到主教的地位就非常可疑。或许有人已经解开了我们想知道的秘密,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早就布下了陷阱,一手将辛以瞳推到了终极boss这个必死的位置上,替那个本该死的真神去死。”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放开

    其实今天一早唐玉就醒了,无端端地没睡到三个小时就脱离了梦境。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居然还挺清醒。

    她不太喜欢做梦。

    被窝早就凉透了,被子轻飘飘的让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每个动作都有可能将被子带起来敞开缝隙,灌进冷空气。干燥的双唇整夜都是凉的,电暖气发着暗淡的红光,无法让人联想到温暖的太阳,就是颗无关紧要,根本不暖和的鸭蛋黄。

    鼻尖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

    两片旧窗帘耷拉在窗边,依旧是看不见太阳光的踪迹,灰灰沉沉的一天。

    奇怪的是居然没听见呼啸的风声,唐玉有点好奇,将被子裹在瑟瑟发抖的身体上,踏着地毯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窗外的世界安静得像外太空什么声音都没有。袒露筋骨的大厦和伤痕累累的公路静置在尸骨和废料之间。天空依旧是看不见任何其他颜色的灰,雪安静地下着,末日景象依旧。

    只是有点儿不同。

    霸道的雪地不见踪影,无法想象是否是融化了。手掌大的雪花也被一小朵一小朵看不清形状的雪沫取代,连怒号的风声都停歇了,只有一阵阵不那么残暴的冷风。

    天寒地冻了这么久,倒是很少见到这么温和的天气。

    唐玉观察了一下楼下的情况,不见人影,便小心翼翼地将窗开了一条缝隙,从高楼探出手腕,感受外界的温度。

    外面的温度和屋内没有明显的不同,冷得很清晰,但竟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往常屋内阴冷屋外暴烈,就算室内再寒冷也都比室外温暖许多,暴露在外很容易因低温而毙命。此时她很清晰地感觉到户外回暖了,

    居然回暖了?

    唐玉又惊又喜,或许气候的改变是因为更大的事件已经发生,难道是边媛她们做了什么?

    她正要将手缩回去找人,忽然指尖被人抓住。她大吃一惊,急忙蹬着墙壁借着力使劲把手往回抽。对方钳制的力量很大,但奇怪的是即便力气极大却顺着唐玉的力气,没有将她弄痛。

    唐玉满心疑惑,“对方或许并不想伤害我”的念头从心里一闪而过,便更加大胆地挣扎。没想到没将手挣回来,倒是顺着窗户拔回来一个人。

    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压倒在地,她想要抬起胳膊肘向着大胆的袭击者脑袋来一记狠的,念头刚起胳膊就被压到了地面上。来者迅速用体重的优势将她制服,非常了解她的抵抗套路,一上来就把她所有发力的路径全部封死。

    一片混乱之间唐玉的嘴被捂住,喊叫声全被闷回了喉咙里。昏暗的房间中来者背着光,一时竟看不清此人的样子,只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点儿木质的香水味。

    这味道让唐玉心头一颤,很快,冷风从敞开的窗户轰了进来,窗帘一瞬间就被掀到了空中,窗户啪啪作响,那阵香水味很快被吹散。

    “别出声。”

    唐玉锁紧的眉头之下一双眼睛根本忘记了眨动,紧紧盯着眼前这张不该再出现的脸。

    她的确亲手埋葬了她,怎么会……

    “疑惑回头再说,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死过一次的人的确会变得有点儿不同,此时的邢君有些松散的长发垂在明亮的眼前,尽管一如既往地镇定,可还是有点不同的地方。一时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区别。

    “我现在放开你,你别喊,行吗?我百分百信任你,你也试着信任我。”

    邢君说得很诚恳,而“诚恳”这两个字绝对不会是邢君该具有的属性。

    一定发生了什么,邢君本该已经入土,而现在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气质略有的不同的人到底是真实的邢君亦或者只是个阴谋,她不知道。

    “嗯?”邢君再次向她询问,目光很快在紧闭的房门上转了一圈,警惕着是否有人突然闯入。

    唐玉微微点了一下头同意了她的建议。邢君放开她,起身回到窗边把窗户轻轻合上。

    忽然有人敲门。

    “唐小姐。”

    唐玉和邢君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

    “唐小姐,你没事吧?”门外是昨天她帮忙治疗的“南风”同伴,他就住在隔壁。刚刚起床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