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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他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其实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仗着是房东身份欺负人家一个大姑娘,觉得臊得慌。

    黎秀秀想起一句“老小孩”的话来,心里猜测着这个曾老估计也有六十岁了吧,她爽快地说:“没问题,您吃饭有什么忌口吗?”

    曾老:“没有。”停顿了下,他又说:“厨房里的粮油米面,你随便用。”厨房里的粮油米面还是很充足的。

    黎秀秀想起那临街的门上的锁的钥匙她还没有,于是趁机跟曾老提道:“您看,能不能把临街那扇门的钥匙给我?”

    曾老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反问道:“你是在跟我提条件了?”

    黎秀秀一时觉得颇有压力,赶紧摆手道:“不是跟您提条件,我就是想着出入方便一些。”

    坐在树下的曾老沉默了几响,起身就回房去了,留下黎秀秀干瞪眼。

    黎秀秀一时想不通这是怎么个情况,只当曾老不同意给钥匙,算了钥匙不给就不给吧,以后再慢慢要,正要转身往自己屋里走的时候,曾老又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把钥匙,直接扔到桌子上,“这是大门的钥匙。”

    黎秀秀瞪着眼,要把大门的钥匙给她吗?意思是以后让她可以随时出入大门,不要想着走自己屋里那扇门吗?

    曾老看黎秀秀那样,想着早上吃她一盘南瓜饼黎秀秀也没计较的事,觉得这个姑娘倒也善良,就多说了一句:“从你屋里那道门进出不安全。”

    黎秀秀一个大姑娘如果总是一个人从临街那道门出入,而且还是长得这么清秀,时间长了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曾老为着租客的安全,不愿意给钥匙。

    从来没想到这个总是板着脸的老头居然会给她解释,黎秀秀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还没想好说些什么,曾老就转身进了屋,于是这次要钥匙就以半失败告终,毕竟她拿到了大门钥匙。

    从这一天起黎秀秀就每日三餐都做一份给曾老。

    过了几天曾老吃饭吃得满意,偶尔还会解释几句《道德经》里的语句给黎秀秀听,听得黎秀秀总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由地就会陷入沉思,曾老心里赞赏地点点头,也不去管她,任由她自己慢慢思考,但是第二天开始那本泛黄的《道德经》就变成了更容易入门好懂的《论语》。

    慢慢地黎秀秀发觉曾老依然总是面无表情,但待她却话多了起来,提点她的话更多了起来,当然了,都是关于黎秀秀读的字句,黎秀秀心里感激,给曾老做饭越发用心。

    有一天黎秀秀出去给周幸珊寄信,被曾老给扫到了信封上的字,一时只觉得白瞎了黎秀秀这么清秀一张脸,白瞎了黎秀秀这么巧一双手。于是找了个借口,让黎秀秀帮自己记点东西,毕竟他的手不太方便。

    黎秀秀便认真地坐在树下动笔写字,才写了一行字,曾老就喊停,竟然破天荒的那张永远都没表情的脸上皱了一次眉毛。

    曾老嫌弃地说:“太丑!”

    黎秀秀:“......”太直白了吧,她觉得自己的脸涨得热乎乎的,太丢人了。

    曾老扔了一本字帖给黎秀秀,“每天一百个字。”

    还是毛笔!

    黎秀秀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租这房子简直就是撞了大运,跟着曾老学习以往不曾接触过的中华传统文化,现在还有毛笔字可以练。她感激地直点头,满脸惊喜地保证每天二百个字,直接任务翻倍!

    曾老嘴角微抽,真是个二傻子!

    转身回自己房去了。

    第113章商量

    回到屋里静坐的曾老,心中感叹,没想到临老还能教人读书写字,真是不像自己以往的风格。

    曾老本来也是一书香门第出来的民国大学生,甚至还留洋过一年,后来看到国家乱象横生,民族危殆,弃笔从戎,在战场上硬是把自己炼成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胳膊也少了半只,可惜他半辈子风云,十多年前看不惯宵小跳梁,愤而全身而退,退居到了蓝凌县这小小的地方,重新拾起以前的字笔。

    虽然是他自己主动离开了那个地位,他的个性却让他久久不能释怀,觉得甚为憋屈,他拒绝了上面安排的人来服侍自己,一个人别扭地在这里生活。

    过了十来年,他终是开始慢慢放下心结,对之前的一切心灰意冷,想着把房子租出去一间,或许能给自己这如坟墓一般寂寥的生活增加些烟火气。

    不想却招来了黎秀秀这样一个丫头。

    心善,愿意给他这个糟老头子做一日三餐,他也曾是大家少爷,曾经锦衣玉食,如今能吃到这丫头用心制作的精美食物,唤起他以往的早已封闭的记忆。

    积极上进,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三两句酸言酸语,如一棵破土而出的小绿丫,使劲地吸收一切能吸收的阳光与雨水,努力向上生长,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这股生机让他很是触动,想起自己的年少轻狂时。

    曾老在屋里久久回味在黎秀秀带给他的触动,以及他曾经的过往中。

    屋外,黎秀秀高兴地细数自己需要的工具:笔墨纸砚。

    黎秀秀迫不及待地直奔蓝凌县卖东西最齐全的供销社。

    供销社,黎秀秀正探头看着架子上的商品。

    “秀秀——”她听到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她才转头,一只大手就啪一下拍到了她的肩膀上。

    “真的是你呀!”刘春林一脸兴奋,站在黎秀秀身边,开心的大叫,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黎秀秀一看是刘春林,也很高兴,眼睛余光看到周围人的反应,赶紧伸手拉拉他的胳膊,小声说:“我们到一边说话。”然后拉了刘春林就往供销社外面走去。

    “刘春林大哥——”黎秀秀才说话,就被刘春林打断。

    “叫什么刘春林大哥呀,又生疏,又把我给叫老了”,刘春林爽朗地笑着说,“叫我春林就好,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好吧,春...林...”黎秀秀觉得很是别扭,不过刘春林高兴就好,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刘春林不等黎秀秀说话,就噼里啪啦地惊讶道:“哎呀,秀秀你跟上一次见面真是不一样了,比以前白了,比以前好看了,头发也变黑了,浑身的气质也不一样了。”

    黎秀秀好笑地说道:“哪有什么变好看,都一样。”

    “真的...”刘春林较真说道。

    黎秀秀打断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跟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男人谈论自己的长相这个问题她实在适应不了,问道:“你过来供销社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