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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作为天才的鹿大天才可受不得这委屈,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理解不了学不会的。

    他脑内过了一遍,立刻就打了脸。

    嗯……不知道在陆之暮眼里什么样的吻才算是吻?法式的?

    于是面色深沉,虚心求教:“那什么样的才叫做吻?”

    陆之暮说完话手背就又捂了上去,支吾半天,想不好要怎么说,更多原因是,太羞耻了啊这让她怎么说!欲哭无泪。

    鹿禹稱却被挑起了好奇和好胜心,他看着陆之暮眼珠咕噜噜转,想着该不会他自己从来没体验过,陆之暮却早已是接吻届的老司机了?一想到她可能吻过好多人,甚至认定他是里面最差的一个,鹿教授脸都气绿了:“你来示范一下。”

    陆之暮捂着嘴,犹犹豫豫,半晌,看着他面色不悦,缓缓放下手来,因为单脚不便,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借力,缓缓凑近,像是个胆小害羞的小兽,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一下,然后很快离开。

    陆之暮靠回墙上,继续捂着嘴,仿佛刚刚被吻了的又是她,一脸委屈,脸颊红彤彤的。

    鹿禹稱愣了一瞬,看着她的表情:眼眸水润微红,初尝某事的兴奋和紧张,因这件事是吻而害羞着,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他。兜兜转转,他这才明白人陆小妞的眼里,吻要蜻蜓点水若有似无,要吻在意境而非感觉……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柏拉图。

    鹿禹稱觉得自己都要被身体里的火烧透了,这个女人中途打断他的享受,一盆冷水泼下来,带着他一会儿山顶一会儿谷底,然后要跟他谈意境。

    被陆之暮死死纠缠这么久的鹿禹稱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家还是个脸皮极薄的姑娘,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人女人的思维在某件事上可真是有不小差别。

    唔,不过,看在她也是初吻的份上,就姑且原谅她吧。大不了以后由他来学习,然后亲手,唔……亲嘴教给她。毕竟他是家里最聪明的,当此重任理所应当。

    ——

    放水给陆之暮洗了澡,鹿禹稱自己去冲了个澡,才觉得身体里的燥热缓缓沉了下去。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以前他的身体和思维从不会这般失控的,可以前……他也从来没有体味过那样美妙的滋味。

    不敢再往深想,鹿禹稱身侧的浴室门打开,陆之暮头发也没擦好,身上拢着雾气,又被他吓了一跳。

    鹿禹稱将她抱坐在一旁的蛋型小沙发里,拿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要抱陆之暮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她却死活不肯了。

    两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眼神里有着惊慌又有着祈求,夹杂着委屈:“你说过不让我睡床的……”

    鹿禹稱无奈地轻叹一下:“我现在允许你睡了,睡哪张都可以。”他之前哪里能想到自己会喜欢她?

    陆之暮依旧死死抱着他脖子,咬着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可怜。

    鹿禹稱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推开客房的门,以为她是今天被他吓到了,担心某些事的发生,声音轻柔地宽慰她:“我们不睡一起。”

    陆之暮垂下了头。

    鹿禹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揪了一下,猛然想到余响调侃的话,说他这是栽了。他是栽了吗?鹿禹稱有些疑惑。

    喝醉了的人会对某件事特别在意或者执着,就像是某层潜意识被唤醒,主宰了思想。

    想着,鹿禹稱转移话题,想让醉酒意识迷糊的陆之暮得到安慰:“陆之暮,你不是想要每晚一个故事吗?你乖点,我讲给你听。”

    陆之暮眼神一下子亮起来,声音也轻快了一瞬:“真的?”

    鹿禹稱点头,推开客房的门,陆之暮环在他肩上的手蓦地收紧,整个身体都向他贴近,头迅速背过房间,藏在他的肩后。

    以为她怕黑,鹿禹稱微微转了个角度,用抱着她背的指尖戳开了灯。

    陆之暮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鹿禹稱抱着她大步往前走着,走到床沿。

    她却忽然又紧张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语速飞快,近乎哀求:“故事要听,床不要睡!”

    鹿禹稱轻轻把她放在了床沿让她坐定。

    听到她这句,缓缓拧起了眉,声音低沉:“为什么?”

    陆之暮身体接触到床,却像是再也听不进鹿禹稱说的任何话,眼神下意识地左右瞟着,手指收紧,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猛地站了起来,往他身后快步走着,却因为脚上打着石膏走不稳,猛地向前栽了一下。

    鹿禹稱立刻扶住她。

    陆之暮死死抓着他的手腕,抬眸看她,鹿禹稱皱着眉,眸色深沉。

    眼睛看向她,像是怀疑,又像审讯。

    陆之暮的神情也被鹿禹稱通通收进了眼底:她的眼睛瞪大,瞳孔收缩,眼底写满了恐惧。

    正文 30.第30章

    人类在什么情况下会感到极度恐惧呢?

    一是对于未知事物, 恐惧是一种本能反应;二则是对于熟悉的曾伤害过自己或者会伤害到自己的事物, 大脑对这种伤害有记忆, 恐惧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世上, 人们恐惧的事物千千万万,每个人都会有独特的一种,也有一些东西是会被大多数人所恐惧的, 这类被归为“恐怖”本身。鹿禹稱听过很多,入行后也见过很多,怕羽毛的, 怕鸟类喙的, 怕锅的,怕汽车的,怕高楼的……可这怕床的, 他也是闻所未闻。

    鹿禹稱看着陆之暮额头渗出的浅浅薄汗,眉头依旧深锁, 陆之暮的情况,总不会是第一种, 他想着, 那大概就是床或者与之相关的什么曾经让陆之暮受到过伤害, 这伤害使她难以忘却,不愿面对。

    他想起自己当初拿着同居合约妄图使这个女人知难而退,或者能使她认输的时候, 陆之暮却一脸得意外加笑弯的眼睛:“你说的哦!让我睡一分钟床都算违约啊!”

    想到这里, 鹿禹稱眉间褶皱被揉平,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陆之暮,声音低沉,使人心安:“我知道了。”

    他抱起陆之暮,步履沉稳地走出房间,将她放置在客厅她每天睡着的沙发。鹿禹稱拿毯子给她盖好,竟然真的极有耐心地给她讲了个故事,直到陆之暮闭着眼睛,沉沉进入梦乡。

    鹿禹稱坐在沙发旁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