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律师妈妈说。安琰递过去衣服,“阿姨,我也不知道给你买什么,这是衣服,我和厉左挑的。”
“挣点钱也不容易,你买这干啥。”厉左的父母还不知道安琰的爸爸是谁,律师妈妈接过来一看衣服的牌子,“这么贵的牌子?小安啊,你快退回去,这钱你自己留着花啊,阿姨不缺衣服,真的。”
安琰握上她递过来衣服的手,说的很是动容,“阿姨,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我长这么大就收过一回新年红包和踩小人袜子,那就是你给的,我特别感谢你,说真的,我特别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妈妈。”
律师妈妈眼眶热了,“你看你这孩子。你要是真把我当妈,阿姨认你,那就叫一声听听。”
“妈。”安琰干脆的喊了一嗓子,律师妈妈满面笑容,“哎,好儿子。”
刚从厕所出来的厉左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妈?儿子?不会出柜了吧?这么和平?
“你俩干什么呢?”
“厉左,阿姨认我当儿子了。”安琰笑说。律师妈妈搂上安琰的肩,“这回我可以碰了吧。”
“啊,挺好。”厉左和安琰对视,笑了出来。要是出柜后这么和谐就完美了。
吃过了午饭,安琰回别墅了,厉左留在了家里,还把安琰现在的身价说出来了,夫妇俩一脸震惊。
“天啊,看来小安是先苦后甜,这安氏集团听说超级有钱。”律师妈妈点头,“挺好,小安命还是不错的。”
“确实不错。”厉教授赞同。
律师妈妈突然瞅向看店电视的厉左,“厉左,我跟你说,你抓紧给我找女朋友,也老大不小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厉左瞅了瞅她没吱声。妈,儿子不孝,既不能给你找女朋友,也不可能让你抱上孙子。
客厅里玩积木的安诺看安琰回来,连忙蹦哒了上去,“哥哥,你回来啦。”
“嗯,看我给你买的蛋糕。”安琰领着安诺坐在了沙发上,把蛋糕拆开给她吃,扫了一圈,除了安诺,一个人影都没有,“爸呢?”
“在卧房,里,老中医在给他针灸。”安诺说着,吃了一口蛋糕,“好吃。”
安琰笑了笑,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个热水袋,“李嫂跟我说,你一到那几天肚子就疼的不行,我上网查了一下,等肚子再疼时,你就用这个热水袋敷肚子上,然后喝点红糖姜水。”
安诺吃蛋糕的嘴顿住了,眼泪涌上了眼圈,去看安琰。安琰紧忙用纸巾给她擦掉眼泪,“哭啥,这么大姑娘可不能哭了。”
“你不恨我?”安诺突然认真地说,安琰愣了一下,刚才那句话仿佛不像神经不正常的人说的。
“你……”安琰刚说了一个字,安诺低下头去吃蛋糕,一大口一大口吃,“好吃。”
安琰神情恍惚,刚才她明明就很像正常人,难道有恢复的可能,“要不咱们明天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去,那不好。”安诺撅嘴,蛋糕吃了一嘴巴子。安琰用纸巾给她擦,安诺瞅他细心地对自己,眼神飘忽。
老中医出来后,李嫂和管家跟了出来。李嫂笑说:“少爷,你回来了。”
“嗯,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安琰去问老中医,“医生,他的腿怎么样?能痊愈吗?”
“差不多少,不过针灸见效慢,得半年吧。”
“嗯,丁叔,去送一送。”安琰说。
安之烈推着轮椅出来了,看到安琰在客厅,急忙又要转身回去,可一转弯,轮椅卡到楼梯的架子处了。他一边瞅安琰一边焦急的扯轮椅,生怕安琰看见他。
“噔”,安琰看了过来,他立马绷直身子,因为之前太能闹了,他有点内疚,不好意思面对安琰。
安琰走了过去,将轮椅从夹缝中给他拽了出来,推他到客厅,两人是一点话都没有。
“少爷,晚上还走吗?”李嫂说,安之烈也偷偷地去看安琰,又被安琰抓到了,顿时别扭的转过头。
“哥哥,别走。”安诺说。
“不行啊,今晚厉左要给我烙馅饼。”安琰道。
“我也,想吃。”安诺可怜巴巴地瞅他,“你带我去好不好?”
“那好吧,带你去。”安琰笑说。安诺一下子就乐了。
“你和那个厉左什么时候开始的?”安之烈终于憋不住问了。
“上大学时。当时我的疤所有人都嘲笑,只有他看见没有,还帮我隐瞒。”安琰去看安之烈,安之烈就是不敢和他对视,“你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这话让你说的,你决定的事我能管得了吗?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安之烈很是苦恼。
“没用是没用,可你是我爸,我希望你们能祝福我。”安琰的一声爸,安之烈更觉得自己惭愧,不配当个爸。
“你妈妈坟地在哪?我想去看看。”
“在山上,你找不到而且你腿也不方便,等你腿能走的吧。”
安之烈只好点了点头,犹豫了半天,别扭地说:“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短时间不会,我想多陪陪厉左。”
“那就让他也搬来住。”安之烈说。
安琰心想,这是同意了。“他不可能来的,而且他还有爸妈,搬这算怎么回事。”
“爸妈?你们的事难道他们不同意?他们凭什么不同意?”安之烈又要怒,脾气就是不好。
“还没说呢。”安琰笑了下。
“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他们说。”
“你去?就你这脾气,你非得把我们俩的事搞黄了不可。”安琰想了想那画面,厉左妈妈说话不让分,他爸爸脾气还爆,非得打起来。
“切,好像谁爱管你的事。”安之烈推着轮椅就走了。
厉左在家里把馅和面都调好了,就等安琰回来煎,待他看安琰领个漂亮的小姑娘回来,脸黑了半截,“这谁啊?”
“这是安诺,我妹妹。安诺,这个你也叫哥。”
安诺见满脸凶相的厉左,撅了撅嘴,“他好凶,我不叫。”
“切,好像谁稀罕你叫似的。”厉左不悦。
安琰忽而一笑,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对,他那爸爸。
“哼。”安诺冲他吐吐舌头,转眼在屋里转悠。安琰走到了厨房,去看厉左揉面,“怎么了?生气了?”
“你干嘛带她来?这是我们俩的房子。”
“她想吃饼,就住一晚嘛,老公。”安琰一叫老公,厉左就绷不住乐,说,“就一晚。”
“好。”安琰在水池洗了手,然后去准备烙饼,“我开始烙了。”
安诺从书房出来,见厨房里的两个人有说有笑,很是亲昵,虽然是两个男人,却毫无违和感。
她微微地笑了,又退回了书房,目光落到了书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一个漂亮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他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