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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话家常

    陆家人个个“画风清奇”,静姝对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时间将“红衣毒女”的事遗忘殆尽,非但没有任何逃跑的念头,甚至有一点儿流连陆家的——咸菜。

    这天早上,早饭送进各房,静姝别的不看,只对着那碟咸菜丝微微皱眉轻叹,“怎么那么少”,边说边动筷子,学着三姐夹花生米的高超技艺,眨眼的功夫吃掉一半。嘉树紧蹙眉头,呆呆地看着静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咸菜进行扫荡式消灭,心里不由得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吃太咸的东西。”

    静姝咬了一口薄饼,回忆道,“我说过吗?”

    “你说‘可以叫静,不可以叫娴’,原因是你不喜欢吃太咸的东西。”

    “哦,好像有那么回事儿。”静姝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么离谱的话也信,要不要这么认真?!

    棕褐色的咸菜丝弯弯曲曲地盘绕于白底蓝花的瓷碟之上,白色的芝麻粒遍布每一根菜丝,极具特色的浅红色油汁浸润每一粒芝麻,呈现出亮丽的光泽,静姝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霎时满口生香,咬下去,生脆爽口,油汁浓而不腻,咽下之后还有淡淡的薄荷回味,吃完一口还想再来一口。

    瞥了一眼嘉树,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静姝犹豫了一下,终没有抵挡住诱惑,筷子仿佛不听使唤,又伸向了咸菜丝,她不禁咧嘴笑了笑,“这个不太咸。”

    “可到底是咸菜。”

    “是咸菜没错,可是不太咸,而且特别好吃”,静姝一本正经地看向嘉树,“难道你不觉得好吃吗?”

    “没有,好吃。”嘉树淡淡地回应。

    “那你怎么不吃呀?”

    “我倒是想吃。”嘉树微垂眼帘,瞥向碟子,表情略显不悦,声音低如蚊蝇。

    静姝顺势看去,只见碟子已然见底,仅剩零星残品不够一筷子夹的。

    “呃——”,静姝露出一抹尴尬的笑,“不好意思哈,我忘了还有你了,下次一定给你留点儿。来,吃别的,吃饼,这饼也不错。”

    嘉树没说话,嘴角抽动一下,像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紧着轻叹了声气,才缓缓动起筷子。

    静姝瞬间觉得自己在嘉树心中的形象陡然降到最低,怕是“吃货”的标签已经给她贴在脑门上了。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呀。先不说这咸菜有多么美味,从她醒来到来这里的几十天里,除了在静娴那黄毛丫头房里蹭了一顿有肉的,其他时候可都吃的是牢饭。所以现在才觉得什么都好吃,尤其是咸菜。想到这里,她霎时想出一个“发财致富”的点子。

    “大娘做咸菜的手艺那么好,我可不可以跟她学呀?”

    “你?”嘉树闻言蔑笑。

    “嗯。”

    “算了吧。”

    “为什么?”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学不来。”

    “这还不叫看不起我?还能有比这更直白的看不起吗?”静姝不服。嘉树嘴上说着不是看不起,小眼神里却满满的鄙视。

    “这么和你说吧,你不是第一个要跟大娘学做咸菜的人。”嘉树舀了一勺粥,不紧不慢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静姝着急问:“还有谁?”

    嘉树喝了两口粥才缓缓道,“堂嫂”,他似是忍俊不禁,“堂嫂跟着大娘学了好多年,水平不及大娘十分之一。”

    “堂嫂?”

    “嗯。”

    “是谁?”

    “是堂哥的妻子。”

    “呵!我再不知道堂嫂是堂哥的妻子,别跟我卖关子,堂哥又是谁?”

    “堂哥是大伯的儿子。”嘉树慢慢喝着粥,气得静姝干瞪眼。

    “大伯是谁?”静姝话中含怨,等着他说“大伯是爹的哥哥”。心里暗暗决心,若是真这样回了,定然不要再理他了。

    “大伯已为故人。”

    “嗯?”

    嘉树放下碗筷,正经起来,“我没有见过大伯,堂哥很小的时候他就过世了。堂哥是在我家长大的,他长我三岁,与二姐一般年纪,爹待他如亲生。”

    “哦。”

    “堂嫂小堂哥两岁,他们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成亲有十年了,膝下无一儿半女,但很是恩爱。”

    “哇,十年了”,静姝默算着他们成亲的年纪,耳畔却莫名萦绕《十年》的旋律,“堂哥真是痴情专一呢。”

    嘉树淡然一笑,若有所思。

    静姝突然想起同“有美三人”一起吃早饭的那天,听陆夫人的口气,好像三姐妹都没有孩子,今儿又听闻堂哥结婚十年无一儿半女,看来这陆家许是有不孕不育的传统啊。怪不得陆老爷、陆夫人开口闭口就是催着生孩子,原来她是被寄予了传宗接代的厚望啊。真惨!好在嘉树是个不懂事的——不对,按说他这年纪不该不懂啊,可从这两天的观察来看,他——也是奇怪,难不成……

    “堂嫂可是沈麻县有名的美人”,未等静姝想出个一二三,嘉树又就堂哥堂嫂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堂哥也生得甚是俊朗。”

    俊朗?听到任何赞美男子的词句,静姝第一个想到的定是男神。可也只能想想了。

    “堂嫂刚和堂哥成亲时,就提出要跟大娘学做咸菜,学来学去也做不出什么好味道,除了咸还是咸。”

    “你吃过?”

    “那是自然”,嘉树顿了顿,“不过,除了我和堂哥,恐怕也没人肯吃她做的。”

    “哦”,静姝皱了皱眉,“突然很好奇堂嫂——”,怎么就那么笨,腌咸菜都学不会,难不成是大娘有什么秘方不肯传授?她暗暗琢磨着,这样的话,纵使她聪明绝顶,悟性过人,怕是也很难做得出极具特色的咸菜呀,那么,咸菜致富之路岂不是断了?还想着回去以后来个舌尖上的咸菜,写书出版、开店创业,一举成功,登上人生巅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唉!

    “你好奇什么呀?静娴,静娴……”

    静姝回过神来,方意识到嘉树在同她说话。

    “啊,我刚刚说好奇堂嫂——你不是说她是有名的美人嘛——我好奇她到底有多美”,静姝眼波微转,打趣道,“我美还是堂嫂美呀?”

    嘉树只笑笑,不说话,眼神却已经道出了答案——“她比你美”。

    静姝撇了撇嘴,“今天你怎么尽说堂哥堂嫂,是不是许久不见他们很是思念啊?”

    “没有许久不见,你来之前,我们时常见面,你来了,我便陪你多一些。”嘉树认真地看着静姝,眼睛里满是真诚。静姝敷衍地笑笑,心想:我可不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谁稀罕你!

    “其实成亲的时候他们都在,只是你在屋子里,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