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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媚功又好,他们暗地里眉来眼去久了便滚了床单。不过他今天可没有心情!他不顾身旁□□焚身的金蝉子,埋首检查着茅庐各个角落,一会儿撩开床上罗帐,一会儿打开衣柜查看。

    金蝉子耐不住了,自个儿先脱了衣服,只穿着一件猩红肚兜紧贴着他的身体蹭啊蹭,还抓住他的手环在自己蜂腰上,无比风骚道:“哎呀,我们都在这里幽会这么多次了,你每次都要将屋子查个底朝天,不嫌麻烦嘛?人家几天没见真是想死你了,快点过来嘛……”说着,白晃晃的身体扑过来,将他推到在床上。孙明威到底是个男人,经不住她色香诱人的撩拨,立即来了兴致,提枪上阵。

    两人快活之后,金蝉子依偎在孙明威的胸膛上,秀发瀑布般地铺洒在她肩头,若有若无地遮住丰腴诱人的身体。她用羊脂玉般的兰花指不停在他胸口来回轻抚,撒娇般地说道:“你个死鬼,怎么这几天都不来看我?害得人家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孙明威闭着眼睛假寐,此时缓缓睁开眼,懒洋洋地开了口:“这些天每日与那些阁中的元老周旋,说服他们推选我做阁主,我实在忙得脱不开身。”

    金蝉子撅了撅,突然坐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又被哪个狐狸精缠上了,把我丢到一边了呢!”

    孙明威狭长的眸子柔情似水地望向她,宠溺般地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又将她搂进自己怀中:“小傻瓜,我有你就够了,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那都是歪瓜裂枣,哪能和你比呢!”

    金蝉子听了这话挺受用的,她躺在他怀中,抬眸凝望着他,热切地问道:“我为了你不惜背叛阁主,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你不是说过,事成之后必定会娶我的吗?你什么时候娶我?”

    孙明威摩挲着她香滑的玉肩,哄道:“别心急嘛,现在还有狄兵、邱岳帆和另外几个老家伙和我争阁主之位呢,他们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我呢,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娶你吧?我的心肝儿,你就再等等吧?”

    金蝉子听到这里,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她推开他,凤眸中透出一道冷光:“又让我等?你都让我等了多少年了?你让我假扮飞贼去偷东西,我依了你。你让我杀了那大官,我依了你。你让我把追兵引到那家伙修炼圣地并撬动密室机关,我也依了你。但我要你娶我,你怎么就不肯依呢?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句明白话,到底什么时候娶我?还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我?”

    她双眼发红,激愤难耐竟然泪水夺眶而出。孙明威见状,一把将她抱住,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温柔地亲吻她的耳垂,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轻诉:“小心肝,别哭了,我当上了阁主那日就娶你,好不?”

    金蝉子止住哭,转身紧紧拥住了他:“这一次你可不许再骗我,否则……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孙明威抱着她,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那对柔情似水的眼睛刹那间露出凶光,他嘴角微微抽动,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嘴里吐出的话却依旧文雅从容:“放心吧,我怎么舍得骗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忽轻忽重,让她的心忽高忽低。她娇笑一声,心中得意:这个男人,绝对逃不出我的温柔乡。

    滚烫的吻如雨点般地印在了她的玉颈上……他把她压在了桌上,她随着他的进攻而扭动着腰肢,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像一叶孤舟在风吹雨打中飘飘摇摇,逐渐迷失了自己。

    突然,她胸口一窒,森凉刺骨的寒气刺入心窝,撕裂了她的身体,剧痛让她疼得说不出话来。眼前那张她朝思暮想的俏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匕首上的鲜血,竟对着她阴恻恻地冷笑。她怎么可能认错,那把金柄嵌玉的匕首是她赠他的定情之物,他刚才进屋时从腰间取下匕首放在桌上……

    金蝉子摸了摸心口,鲜血汩汩地从她身体里涌出,她感到浑身冰冷。悔恨屈辱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

    “为……什么……”她张着嘴巴,拼了命却只挤出这三个字。

    孙明威的手在她那光滑粉嫩的脸轻佻地摩挲,故作悲伤地摇头嗟叹: “像你这么个上等货色,死了还真是可惜啊!不过,你弑主犯上,图谋不轨,被我一路追查到此。本来打算缉拿你回阁中受阁规的惩戒,没想到你誓死抵抗,我为求自保,只好取你性命。”

    金蝉子口中溢出血水来,她悔不当初,自己居然瞎了眼爱上了一匹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如果我将谋害前任阁主的叛徒带回云霄阁,那我岂不是又立了一大功?到时候,那些受了我恩惠的元老们一齐站出来推举我,我便是名正言顺的云霄阁阁主了。哈哈哈,小心肝儿,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被阁中弟子到处追杀,我又怎么会那么傻放着好好的阁主不做,陪你亡命天涯呢?做了云霄阁阁主,那不就有享不尽的荣华,睡不完的美女?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何不成全我呢?”

    金蝉子目眦欲裂,死不瞑目。孙明威一把火烧了茅庐,火光冲天,他扛着金蝉子的尸体隐没在了树林之中……

    云有海依旧在河边垂钓,他背靠着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金州将茅庐发生的一切向他禀报的时候,他很平静地听完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办?”金州问道。

    云有海笃悠悠地站了起来,眼中含着深不可测的寒意。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利剑,飞身跃向水面,他犹如蜻蜓点水,踏水而行。手起剑落,数道白光剑气斩向水面,激起波浪翻滚,无数水花在身边炸开,数不清的鱼儿随着水流飞窜至空中,摇头摆尾扑腾挣扎。

    他提起利剑,一剑将飞鱼刺入剑中,又在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回旋,飞回到了岸边。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感受到体内充沛的力量。多亏了金州给的丹药,才过了几天功夫,自己元气恢复了不少。若是再让他遇见那姓江的姑娘,不知道她的那两个手下还是不是自己的对手呢?

    河面平静下来,若不是他剑上一长串的鱼儿,还真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梦是真?

    金州一脸错愕地望着云有海:“主公,您这是……”

    云有海眼梢翘起,笑中带冷:“走,回去烧鱼吃,你说是把它炸着吃好呢,还是剁成泥蒸了吃好?”

    金州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原来阁主是将孙明威比作了他剑上的鱼儿,那么说来阁主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如何对付他了。金州低头肃立:“谨遵主公号令!”

    能当上号令数千人众的云霄阁阁主,云有海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当年云霄阁的前任阁主南锐阳被仇家追杀,路遇年少的云有海仅凭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