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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了一口凉气,“……大半夜别折腾微臣了。”

    “冷……暖暖手。”

    忍过片刻便没有那么突兀的冰冷,对方闷在被子里瞎弄了一会子,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地有点难受。

    “上来。”

    他难得命令了一句。

    皇上知道皇叔接下来不会让他失望,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好看透红的脸,还没来得及讨个吻就被翻身压住。两个人贴在一起才好了些,被子里都是心上人的体温,他的身体慢慢开始发热,一部分是对方给他的,一部分是情动引起的。

    “皇上何苦来,”刘则咬上他的唇,“……身上这么冷。”

    皇上一直都很听话,皇叔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次次都要自作主张。两条腿缠上对方的腰,呼吸开始慢慢变得急促,整个人也都沸了起来,“皇、皇叔……”

    “……舒服了?”

    “嗯……”

    ……是心满意足,稍微一动牵扯出不计其数的快感,让他骨肉酥麻,整个人都软下来。

    对方一只手搂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缓缓地动作着,他闭着眼睛亲上去,晃动身体极力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

    “嗯,嗯……啊……”

    尾音因为刺激开始发颤,眼睛里含着雾气,流出几丝情动的媚意。

    刘则吻他濡湿的眼角,轻声问了一句,“……喜欢吗。”

    底下一片泥泞,天子长舒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些很快又绞缠上来:“喜欢……许久没有,想再多些……”

    对方并没有如他的意,不多时停歇下来,皇上裹着衣服靠在皇叔怀里,身上红痕未消,他想了想,辛苦至此,皇叔该要有点反应才是。

    “臣把兵权给皇上,往后再无人能动摇朝中安稳……就算没有皇叔也尽可放心。”

    ……该强硬还是示弱更像回事儿?皇上犹豫不决。

    “这些年不是忙于朝政便是长留疆场,臣也想卸下这些担子过闲散日子。”

    ……旁的他都打理周全,仅有皇叔一事所求不得。

    “山水之间江河如画,皇叔去看看皇上这么多年的成果。”

    ……果然没有半点留下的念头,皇上心中一凛。

    刘则看他没有反应,便当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温热的吻像是安抚也像是诀别。原先皇帝因为利用皇叔心软自感愧疚不安,此时却一分不剩了。

    淮南王是云天之间的鲲鹏,扶摇直上离他九万里,若不折其羽翼,如何能困住。他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似是在回答皇叔一番话,却听不出任何情绪,“……皇叔对朕一如既往,便让朕多报答一遍。”

    许是因为最后一次,皇叔成全了他的情分,床笫之欢难得尽兴如此,皇上想到是什么缘故,咬牙切齿偏又喜欢得紧。

    ……他再也等不得了。

    第15章 复来归

    丞相对于淮南王归京一事心中惴惴。

    皇上早有削权打算,只是不知用何手段,皇叔毕竟不同于他人——眼看其他几位不是声败名裂便是抄家流放,帝王心狠起来能有几个好下场。

    放眼朝中无一不军、政分离,皇帝只许淮南王一人手握重权且执掌三军,先前虽蠲了不少特权,要紧的几样皆未动得。

    这位全须全尾不说,定还要人在眼皮底下。

    ……潜龙入海终是后患,何况皇上不愿放人,似是有其他打算。

    他也不好多加揣度,皇上一旦有了自己的主张,做臣子的如何能干涉。如今皇帝懂得顾全大局,掺些私情又有何妨。

    次日朝上,皇帝高坐龙椅,眼下乌青一脸纵欲过度,王甫自诩处事泰然也不免紧张了一夜,心中微讶皇上倒是好兴致,这程度……龙体怕是吃不消。

    反观淮南王……下颌处明晃晃一个咬痕不避讳,谁也没比谁好上几分。淮南王何时有了妃子他竟不知?看这情形,王妃想必缠人又大胆……啧啧啧。

    殿下诸位汗不敢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臣三十有余还未成家,”淮南王进前奏请,“……想脱下这身战袍,享些寻常人家欢乐,望皇上恩准。”

    闻言不少人大惊失色,淮南王一势若有异心,必是朝廷心腹大患。天下人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理,谁料今日只言片语释权……莫不是皇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亦或皇叔不愿让皇上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刘观看着皇上轻描淡写答应,神色波澜不惊,心里不知是该心疼皇上还是心疼淮南王。

    “皇叔为社稷辛劳,误了天伦之乐,朕日夜难安,”皇上面露一丝愧色,像是认真为淮南王打算起来,“……皇后替朕举一佳人,若皇叔愿意朕便可下旨赐婚,好给这门亲事添些彩头。”

    他真是服了皇上,这是剜谁的心呢。赐婚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当真是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么。

    淮南王依旧丰神俊朗,面色不改,“臣……谢主隆恩!”

    退朝以后皇后来送桃花酥,见皇上乏得闭着眼,便取来披风给人盖上。皇叔素来懂分寸,平常皇上寻欢作乐后必是春风得意,还是第一次见他怏怏无话。

    “……皇后?”

    “是我,”李文茵端上茶水,皇帝接过浅啜一口,“皇上最近心事重重,赐婚一事会不会做得过分了些?”

    皇上稍微添了点精神,放下手中茶盏,“当年皇叔也对朕做过同样的事情,哪有人为朕鸣不平!”

    能说玩笑话想来不成问题,皇后笑道:“皇上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该伤心、动怒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言罢皇上略一想想,都不知如何替皇叔找原谅自己的借口。

    到这个地步,他总归要让皇叔知道自己的真心——既教了他天子权威,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愿不愿意……都由不得皇叔了。

    ·

    日入三商,十里红妆。

    道旁士兵竭力维持秩序,防着有人闯入扰了仪仗,沿途一路吹吹打打,轩车一来细乐迎出,十二对宫灯排进,别致好看。

    淮南王府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忽而刘则想起皇上大婚时日,恍然已过了几年。

    亲手被心上人推开竟是这番滋味,他心中难受,缓了一会儿才好些。跟着他的随从看着不忍,开口问道,“……王爷何须如此?”

    皇上若是喜欢,他还可以是皇叔、是淮南王,甚至借着身份收拢人心,未尝不可。

    ……他想要的远不止此。若得不到,不如趁早松手,免得深陷其中图谋更多,最后两败俱伤,殃及池鱼失了体面。

    “淮南王府总归要有个王妃,不能是他……谁都一样。”

    推杯换盏间酒气袭人,部下都为王爷成亲欢喜,知道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