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雪挑下眉梢,这人腰板挺拔如松,身上有股军人的气质,尤其是他身上的威压,在部队也不会只是小兵。
王海峰今天拉练回来,发现媳妇没在家,莹心不肯吃奶粉,哭的很可怜。
“你.妈真狠心,扔下你就走。”
“我不让她去,可这孩子说快过年了,必须去看一眼才放心。”
杜秋娟听到姑爷埋怨闺女,心里也跟着生气,那孩子主意太正,决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刚出了月子就不消停,不让人省心。”
王海峰剑眉深锁,抱着闺女叹了口气。
他知道就算自己在家,媳妇也未必听他的,不过他可以休假陪她回去一趟,自己走怎么放心?
“大哥,李二柱来电话,说是嫂子半夜那趟火车到家。”
曲少前进屋来报信,李二柱电话打到厂里来,大半夜到家,没人去接不放心。
“行了,我去接。”
听说媳妇回来了,王海峰才松口气,抱着闺女在地上悠着:“别哭了,听到没有,你.妈今晚就回来。”
“亲家母,我买的羊奶,热了,看莹心喝不喝?”
王世勋披风戴雪的回来了,从怀里拿出一瓶羊奶递给杜秋娟。
孙女哭,他心疼,不顾下着鹅毛大雪,他跑出去买羊奶,不是说羊奶和人奶最像吗?
“好,我这就是热了。”
杜秋娟都被孩子哭的上火了,害怕孩子总不吃奶再饿坏了。
亲家就是想的周全,她拿着羊奶急匆匆的去厨房热了,好歹糊弄着,孩子喝了几口,老实的睡着了。
吃过晚饭,到八点多,王海峰在家里就坐不住了,穿上军大衣就往外走。
“干啥去?火车十点半才到家呢!有时候还晚点,你去那么早,挨冻去?”
“我怕早到。”
王海峰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进风雪中。
在火车站外等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盼到火车进站了,望着陆续走出来的旅客,始终没找到自己媳妇。
难道是李二柱记错车次了?下一趟火车要早晨五点多才到,他是不是继续等下去?
“头一回看到逃票的还那么理直气壮,这小姑娘胆真大。”
旅客的一句话引起王海峰的注意,一把抓住他:“逃跑的姑娘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1751.第1751章 自己能解决
那名旅客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护住手里的兜子:“抢东西啊!”
车站外旅客不少,猛地听到有人抢东西,女人们就开始尖叫,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行李。
男人们胆子大的就跑过来帮忙,一时间车站外乱作一团。
“喊什么?谁抢你东西?”
王海峰气的寒眸结冰,冷飕飕的吼了他一句。
“你是解.放.军?哎呀,同志啊!误会了,你这猛不丁的拽住我,我还以为是抢东西的呢?”
那名旅客在看清楚面前站立的是军人后,紧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安定了,讪笑着解释着。
“你刚才说车站里有个小姑娘逃票?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
王海峰松开手,普通老百姓自然胆子小,他理解,也是他心急。
大晚上的猛地揪住人家,毫无准备的人,谁都会怕。
“啊!是一个这么高,穿着黑色长棉袄,带着白色围巾的漂亮姑娘。”
旅客放松下来,用手比着,详细的描述着,王海峰一听这不就是媳妇的穿戴吗?
“谢谢。”
扔下一句客气话,他迈开大步朝着车站里跑,发现雪儿走到哪里都不消停。
“怎么回事?哪里有人抢东西?”
“没事了,谢谢大家,就是同志向我问话呢!”
身后传来旅客之间的对话,显然是见义勇为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好人多。
王海峰也没有回头看,跑到出站口,此时里面的旅客出的也差不多了。
王海峰双手抓着出站口的铁栏杆,寒眸朝着里面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道手电光晃动,还有穿着铁路制服的工作人员,就是没看到他媳妇。
王海峰看向检票员,那是一个女同志,穿着棉大衣,被冻的鼻子通红,双脚在地上蹦着,最后一个旅客走完,她正打算关铁门。
“同志,我媳妇在里面,我可以进去看一眼吗?”
他忙喊了一声,检票员听到他的声音看过来,发现是一个高大帅气的军人。
这时代的人对军人都有一种崇拜心理,她也不例外。
“同志,旅客都走没了,应该没有您爱人,是不是坐的下趟火车?先回去吧!明天早晨五点多才到站呢!”
她好心的劝了一句,天这么冷,就算是等在候车室,也会冷的受不了。
“是不是有一个逃票的姑娘?”
王海峰见她还要关门,忙把住门问了一句。
“是啊!你怎么知道?不会她就是你爱人吧?”
听到王海峰的话,检票员就皱起眉,最烦的就是这些逃票的,给他们增加工作难度。
“我想看一下。”
王海峰一听果然是有这么个人,心里就觉得不可思议,媳妇咋可能逃票?
“正好,我见过逃票的多了,像她那样理直气壮的还没看到过呢!”
检票员开门放王海峰进来,她觉得那个小姑娘不讲理,但是面前的是军人,他不可能不讲理。
这种冥顽不灵的人,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我就说我有买票吧!你们看清楚,这是不是车票?是不是本次列车的?”
刚刚走进车站,王海峰就听到媳妇愤怒的声音,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她能惹麻烦,自己也能平事。
☆、1752.第1752章 她是你媳妇?
“对不起同志。”
姓孙的领导接过票看了一眼,小小的一张车票上,还粘着雪花,拿在手里瞬间化成雪水,拿着手电照了一下,果然是本次列车,他点头致歉。
“不用你道歉,我要他道歉。”
李映雪擦了把鼻涕,冻死她了,说话都像是舌.头冻僵了一样,感觉都口齿不清了。
但是她身上的气势却还丝毫未减,冻僵的像是鹰爪一样的手,指着之前冤枉她的那个姓张的稽查员,要求他道歉。
“我们领导都道歉了,就不用我了吧!”
小张显然不愿意道歉,觉得和一个小姑娘说对不起丢人。
“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