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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哟,想来和渔监司关系极深厚哇。啧啧,我大舅子的外甥女婿的堂兄的连襟就是贩鱼的,咋没听说能如此阔绰?那鱼价钱和拿货都是有定数的,能赚这么多定是有门有道,厉害了胡老板。”

    “可不是,一出手两间大宅。”

    “让让……让让……”

    胡家新雇的车夫拉着魏氏和胡红桃迎面过来,不少人上前攀谈,说着恭维的话。胡红桃跟她母亲下车时,那趾高气昻的步伐惊人一致,看得沐淳牙酸得紧。

    搬家暖房邻里同乐,不知啥时过来的钱氏与儿子魏聪林端着果盘挨个送。轮到沐淳时,钱氏还特意多发两个,柔和的笑里一肚子阴谋鬼计,还当人家小孩看不出来。

    按理说沐淳也应该学胡家当初大门紧闭不凑热闹,但她偏就出来了,笑笑接过还道了声谢,钱氏满意地点点头,走开了。

    魏聪林一反常态,神色不再跋扈,心怯说不上,说热情也不对,总之很怪就对了。

    “让开!差人办案,让出巷道!”唰唰唰两列十六个佩刀衙役疾步冲出,领头的是陈县尉,相当于后世的公安局长。

    钱氏差点被绊倒,一错眼的功夫,衙役们已经穿过梧桐巷往码头方向奔去,任谁都知道那边发生了大事件。

    沐淳等的就是这一刻,暗道她爹真是有点歪门道,心下大好。沐二郎办事她放心得很,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呢,就算要冒险做什么他也会办得妥当。看到了想看的,便准备进屋,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声。

    “春儿表妹!”

    抬眼一瞧,是顾蕊,还有她被休回家的亲娘大袁氏。

    对门的魏聪林险些失神,怎地这家女儿都那么好看?悄声对他娘说:“两个都要行不行?”

    钱氏皱眉,语中含气:“你才多点儿大,为甚总是肖想那些。”说完捂着胸口大力咳嗽,好像很心焦。

    “呵。”魏氏出来招呼大嫂进宅,听到这话一挑眉:“如何不行?那顾家姑娘的娘被休了,长那模样一看就是卖给人家作妾的。嫂子,早说好的一切有我,你照听便是。”

    钱氏咳得愈发厉害,用力捉住儿子的胳膊满腹话语吐不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钱氏很不满,就是不知是不满意儿子不上进,还是不满意别的什么。

    第47章 要钱

    沐淳自然没有放过对门那边的谈话,露出讽刺的笑,魑魅魍魉们开始闹腾了?还两个都要,莫不是脑子有病?笑死个人。姓魏的婆娘这辈子都没可能再来做媒,那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着实让人恼恨又起疑。另外,尹子禾真就那么好么,你胡家必须拿下,是不是早了些?

    不过她总觉有些地方逻辑上说不通,是她不了解古人的思维,还是时代的代沟?兴许一个能出头的女婿真的很抢手,是改变阶级地位的关键?

    思到这里沐淳终于想明白了,确实是改变阶级地位的关键,无论哪朝哪代,士,都是摆在首位的。华夏人的信仰,绝不是什么佛祖什么老君,而是祖宗。为了光宗耀祖,可以集全族之力做一件事,冒天大的风险也甘愿。为了宗族颜面,弄死女儿媳妇甚至儿子,也是在所不惜的事。

    沐淳又笑了笑,好奇魏氏钱氏两个贼婆娘能作出什么事来。

    顾蕊母女还当沐淳那怪笑是给她们的,强压下这耻辱,跟着进了门。

    “爹娘今日都早早的出去了,你们是来借钱的?”沐淳没把二人带进堂屋,在院中石桌旁坐下,直白的开门见山。

    大袁氏手心都要抠烂,眼里已经浸了泪光:“春儿,三舅母平常对你可有不妥?”如何能这般折辱。

    沐淳正色道:“那不是来借银子的?”

    大袁氏噎住,顾蕊那怨毒的神色几乎要把沐淳刮下一层皮,死丫头实在太可恶。

    “到底是不是来借银子的?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我们家最讨厌猜人心思了。”

    大袁氏努力舒出一口气,不敢再摆长辈身份更懒得叙往日本就没有的情份,道:“是的,想进城开间炊饼铺子,还差点本金,你娘可是在店里?”

    她是想让沐淳如上次一样带她过去,万一沐二郎两口子都不在店里,她跟蕊儿立在那里也不至于显得太突兀。

    沐淳摇头:“娘去稳婆家了。”言下之意,我娘还有两三月就要生产,谁家不需要用钱,我们家又不欠你母女俩的。

    顾叔勋初时也是三天两头往紫源坊跑,后来得的冷脸多了,连衙门里赵素他们都知晓两家郎舅不和,这才来得少了些。现在,他的前妻也往沐家跑,怎地就那么烦呢。换得是大舅顾伯勋或小舅顾季勋一切都好说,但人家里没那么多糟心事,也没像这家不会做人。

    大袁氏恍作未闻:“那,你娘何时能归家?”

    “快了。”沐淳答,见大袁氏神色一松,又道:“我以为爹爹已经出过本金了,看来二两银子不够。三舅母可否告诉我,赁个有锅有灶的房子需要多少贯钱?四年前爹娘进城手中只有七八百文,一样活了好几年。”

    赁间房子搭一方灶最多五六百文,炊饼又能要多少本钱?沐淳看这大袁氏就是找的借口,说得好听是借,说得不好听就是骗。反正骗的是顾家女婿,顾家一家都对不起她,骗一个是一个。她向来是钻进钱眼子里的,纵观顾家,二房她们是没法去的,大房想必已经讨到了一点好处,幺房在州城离得远又快说亲,不方便,眼下就该轮到女婿了。

    顾蕊小脸气得通红:“你就是个没心肝的,别忘了我爹爹现在是书吏,你凭什么欺负我娘!”

    “原来说事实是欺负人。蕊表姐你告诉我哪里说错了?”

    大袁氏不知这沐家丫头何时变得尖牙利嘴,感觉自己现在下不来台。后面又听到死丫头在说,为何爹是书吏不去找书吏借钱,借到姑爷家来了?更是脸皮发烧。

    “世人只见锦上添花何时见过雪中送炭,今日我厚着脸皮来讨嫌为的还不是蕊儿,历来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蕊儿明年就吃八岁的饭了,我不早早给她存点嫁妆银子,还能指望谁去啊,呜……”大袁氏不明白自己为何对着一个比女儿还小的丫头诉起苦来,她一定是着魔了。

    “娘,蕊儿不嫁,要嫁也娘不肖想我嫁妆的,呜……”母女俩抱成一团。

    沐秋儿此时才起床,听到吵闹声迈着小短腿来到堂屋看见这一幕很疑惑,咬手指发呆。

    沐淳放任哭得抑扬顿挫的二人,走到门口抱二妹上桌,让她自己吃早饭。待出来时,这母女俩才发现观众刚离开了,心里更是憋郁,像是饿鬼嚼着一块咯牙的骨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三舅母,虽然你已经被休了,但我还是认你是三舅母。”

    大袁氏错愕,多少时日了,终于听到顾家人有一句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