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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一步步走的,哪一点像无知小户?”说到这里语气重了:“三郎方才说照此下去,年底进项将会缩至四年前的光景,可对?”

    见两个儿媳点头,萧老太呵斥道:“如今我们的开销可还跟四年前一样?”

    第96章 宁王齐王

    见两个儿媳点头,萧老太呵斥道:“如今我们的开销可还跟四年前一样?”

    萧家大太太和二太太俱是一怔, 京里每月至少要寄去一千两, 若是不能快快想出法子来, 耽误的则是整个家族命运的大事。两个儿媳以及孙媳们都哑了口,再想粉饰太平就是自欺欺人了,老太太今日的态度摆明了是要认真谈这事。

    “你们都想回京吧?”萧老太突然问道。

    萧家祖藉燕京, 现在堂上坐的一大半女人的娘家都在京城, 谁不想回到那繁华地儿去。汲及到回京, 牵扯的事情就多了,首当其冲要解决的便是银子, 但银子, 只是其一。

    萧大太太一挥手, 婆子婢女和孙儿媳们退了出去, 余下婆媳三人神色肃穆。

    萧老太:“你们父亲想搏一博,素不知,这从龙之功历来都并非易事。”

    萧二太太稍显急切:“母亲, 京里有消息了?”老太太主动提及此事, 定是有京中的动向传来。

    萧老太微微颔首:“皇上松了口风,怕是心里已有定夺。”

    二位媳妇闻言神色俱是不好。

    不怕皇帝压着立太子的谏书不理会, 就怕皇帝已经有了定夺。都说正康帝不属意四皇子康铄, 而是更喜欢皇后生的五皇子康铎。这二位皇子皆未行冠礼,但余下的六皇子康锐尚不足十岁,太子之位只能在四五里选。

    大皇子三皇子早夭,行二的康铭乃是前太子, 至从六年前康铭征伐越潭战死沙场后,皇帝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这些年朝中劝帝新立太子的声音就没断过,可正康帝置若罔闻。如今,因了几年前那场大病,皇帝终于迈过心中那道槛了。

    “母亲。”萧大太太沉思后说道:“四皇子宁王母族虽弱,又不占嫡长,但他已经入朝理事两年有余,才智有目共睹。况且现今羽翼渐丰,左丞大人名义上好歹是宁王外祖……而五皇子齐王少有出现在朝前,纵是皇上再有心,也要臣子们信服齐王才行啊。”言外之意,老太太您莫要太过忧虑,宁王有胜算,萧家上了船没半道下去的道理,回京是势在必行的事。

    萧老太吁了一口气,“坏就坏在宁王的外祖左丞大人身上。”说着呷了一口茶:“哪门子的外祖,不过是个李家小妾的外孙,贤妃的亲娘闵氏据说与李家主母况氏素来不睦,闵氏的儿子可是血淋淋地死在况氏手上。内宅里的龌龊,还需我跟你们多说?”

    萧大太太只觉脸上烧得慌,低头不敢多语。

    萧二太太叹道:“唉,内宅不清,不但误人误己还误国呀。这真是……”

    萧大太太下意识拽紧了帕子,眼露怨恨。

    萧老太仿佛没看见大儿媳的不自在,说道:“因着贤妃三四岁就惨死的弟弟,况家与贤妃四皇子心存芥蒂,看着一派祥和实则貌合神离,互相都有顾忌呐,怎会拧成一股绳。再则,左丞大人况威,向来是坚定的忠皇派,皇帝是何意,他就是何意。”

    “母亲,不是还有贤妃吗?贤妃的太姑母可是朝廷御封的昊义公主,李家祖上跟随太祖起事,曾赐封异姓王,真要往根子上论,也是显赫一时。何况时下贤妃正得宠,已位同副后,两厢合起考量,宁王的胜算显然更大。”萧二太太的脑子够用,说得很有条理。

    萧老太拧眉:“你们父亲当初正是因此原由义不容辞进了京,唉……”

    萧老太眉头皱成了一个老疙瘩:“不提那昊义公主也罢,若是没有这位传说中的公主,你父亲捉笔的信亦无此般沉重。”

    “母亲?”萧二太太的心高高提起,萧大太太亦不敢分神丝毫。

    萧老太薄唇一搭,低声道:“你们可知公主一事全由贤妃一手操办?她被人捉住小辩子参了一本,已交出协理后宫的权柄禁足好些时日了。在这当口上,皇帝突然应下册立太子的奏章,局势甚是微妙。大康由来忌讳皇宫参政,而皇帝最忌讳心思复杂的女子,此前有多宠贤妃,此时就有多厌她。”

    萧二太太:“母亲的意思是,皇帝怀疑贤妃是在为宁王铺路?天啦,怎就被发现了呢?公主的事情传开时,是先太子刚薨不久吧?”他们的这位皇帝呀,历来眼中都是社稷大业,六亲不认的。当他得知宠爱的妃子在他痛失爱子之机,正在汲汲营营为她亲生儿子谋天下,寒心愤怒的程度可想而知。

    萧老太太点完头,很想暗骂贤妃愚蠢,无事找事,明明没虱子偏要捉一个放头上。可又骂不出口,因为贤妃娘娘的心术手段非寻常女子可及,说道:“皇帝若是不看在宁王这个上进儿子的面上,贤妃许是已经贬了位份。”

    萧二太太一顿:“看来贤妃是把错全揽过去没殃及到宁王,倒也是好手段。”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皇上既然如此看重宁王,纵使宁王无母族,亦能比过尚未理事的齐王,先前儿媳的分析果真无错。”

    “得,今儿个我就讲完让你们心中有点数。”萧老太坐正身子:“目前烂帐的根子还是在昊义公主上。”

    “啊?”萧二太太大愣,那劳什子公主还有啥余波不成!”

    “中秋诸官去宫中过节,有人闲聊中又提及昊义公主,道那事追溯起来颇为蹊跷。”

    萧二太太不及萧老太说完就问:“母亲,是谁在提?”

    萧老太讽刺一笑:“蔺御史……”

    萧二太太一听就懂了,蔺家的某位曾祖,就是昊义公主故事中那位舍妻保命的将军。

    萧老太继续说:“蔺御史说蔺家以他父亲这一辈为分水岭,前从武,后从文。蔺家至建朝以来先后出过九位战前将军,太祖那一辈就有三位,族谱中是记载有那么一位蔺家媳李氏,也仅此一位,牌位就在蔺家祠堂好好儿摆着,蔺家的祖坟后人年年去祭拜,李氏的坟亦是好好儿摆在那,所以太祖皇后墓里那一位曾嫁过蔺家的李氏又是谁?”

    萧二太太咬牙切齿“这蔺御史,真真可恶,就差没明说了,还道什么颇有蹊跷!”怎地之前不说,偏在贤妃失势时张口嚷嚷,无耻小人!想到这里萧二太太觉着哪里不对,“母亲,这蔺家当初为何甘愿忍下被人在故事里胡乱编排?”

    萧老太斜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你说是为何?”

    萧二太太一凛:“蔺家倒戈相向了?难道那位要争?”那位,她指的是齐王母亲杨皇后。这是在明知故问,皇位谁不想坐,皇后要为亲儿子齐王争难道不是极正常的事吗,无知妇孺才会相信她是大康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