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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准备好的特级皓齿膏给公公包好放车上。”沐淳心焦,您老快起个头吧,您起了头,我也好表演啊。

    “去去去。”平公公左手赶蚊子:“谁要你那点不值钱的东西!”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死丫头你是不是傻。”指向那白漆格子上的价目牌,一副她愚不可及的痛心样。

    沐淳噗呲一乐,热情地邀请上坐,一面给他沏茶一面说道:“就这价钱还要被某些官吏家的采买压价呢。”总算说到了正题上。

    平公公一边听一边喝茶,没发表任何意见,眼珠子滴溜溜转,看着沐淳似笑非笑,弄得她莫名其妙,险些断了思路。

    沐淳再说一遍重点:“平公公,这事民女真的已经劝过曾少爷了,他也知行事不妥,下回再不敢如此。只要那苏府管事别那般跋扈就好,就像您说的,我这死丫头还敢下人家脸?那可是官人家的管事啊。”

    “你怕真是个傻子哟!”

    又来了,死太监阴阳怪气的语气又来了,傻傻傻,就你最聪明。

    第133章 亮相

    沐淳还没想透她到底傻在哪,平公公就起身了, 咂咂嘴啐道:“这茶淡白无味儿, 难喝, 下回给我整丰盛点。”话闭,肚皮一挺,打算走人。

    “公公, 公公请留步啊, 这纸要撕吗?您老发个话。”

    “你敢撕了这纸就不怕那小子把你退回娘家?”

    沐淳一脸郁郁:那这到底是撕还是不撕啊?我一正经买卖人, 懒得竖敌行不行。

    眼见公公要出门了,沐淳只得屁颠颠跟上去:“公公您留步啊!”说着捏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去。太监不出宫, 出宫必不空。

    “不要。”平公公抬步、挥手、瞪眼:“说不要就不要。”

    “要嘛要嘛, 给民女一个小面子。”

    “行了行了, 看在你这么蠢的面子上就免为其难收下, 谁让洒家今日高兴。”这点小钱他是真没看在眼里。

    沐淳无语,心说您老再坚持一回儿,我或许就厚着脸皮省下了, 五十两啊, 想当年我家卖头花要卖几个月。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呃——”沐淳额头一痛, 一根“纤纤玉指”刚刚顶完她的脑门正离开。心里一个咯噔, 难道这都被他发现了,有读心术不成。

    岂料,人家平公公真就心情好,戳完她的额头点拨了一句:“告诉你那小相公, 他的目的洒家和娘娘一定帮他达成!”

    这次,是真走了。

    沐淳一怔,尹子禾什么鬼目的?她怎么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朝苏家报当日的嘴仇吗?一个半月前,光明山,苏家两个小娘子犯贱屡屡挑事儿。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应该跟他说。

    平公公一上车轿,就换成另一副平常伺候贵人的面孔:一分唯喏,两分儒雅,三分和煦,四分真诚,完美!

    徒儿平方在旁问他:“爹爹很喜欢那小娘子?”

    “有趣又可爱的姑娘少见,只是没想到竟是个真蠢的。明明看着满眼都是机灵劲儿,心眼子居然少一根,难得。”

    平方笑:“据说她闺名里就有个淳字啊,两月前在光明山,徒儿长这么大真就没见过像她那般憨直的。若不是生得美,怕是早惹祸事了。”

    平公公点头:“嗯,恐怕就是因这,曾小子才看不上夏家那丫头,女人,还是又美又好骗才行啊。夏氏茹娘,可不是好骗的。”

    进宫后,平山装出十万火急且凶喘肤汗的样子进到坤华殿,得到皇后示意,一五一十将得知的那日情形说出。

    皇后一挑眉:“杜氏,你瞧,这事该叫本宫如何做?”为了你苏家这事,本宫遣大太监亲自查问,算是给够脸面了吧。难不成,还把那丫头招进宫来与你对质?本宫可是一想到那沐娘子就脑门疼,懒得给她这份体面。

    苏太太大为不愤:“公公怎能听那沐氏的一面之词,苏家在京中算不得体面,府中管事断不会恣意胡为,望娘娘明鉴。”

    “苏太太,且容小的说完。”平公公道:“非只听信沐氏一人,小的还向昨日目睹经过的百姓打听过,贵府管事酒气冲天,想是喝醉了犯下糊涂事不敢承担,才诓骗主子,以至让您误会他是无辜。”

    观杜氏还欲再辩,平公公又道:“在小的看来,檀菲昨日开业求的是大吉大利,进门的都是客,应不会主动惹事。何况,据说当日曾举人就在铺中,他就算不认识苏主事也该识得世情大忌,若不然,岂不是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杜氏险些咬着舌头,听这阉人嘴里的意思,朝廷甄选的举子,怎会是莽撞是非不分之徒?一个举子和一个管事奴儿,谁识理?

    杜氏心里憋得不行,皇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阉狗又咄咄逼人……

    片刻后,杜氏道:“娘娘,平公公言之有理,臣妇这就回去处罚府中恶奴,竟敢胡乱编排。方才臣妇还想求娘娘让沐娘子写告罪书,一时忘了她恐怕根本不会写,便退一步,只消把那坏苏家名誉的纸收了就成。”

    杨皇后看了平山一眼,道:“且回吧。既是曾举人写的,便让苏主事去交涉。琳姑,送苏太太出宫。”

    “娘娘?臣妇夫君日日一早起一晚回,何时才寻得出时间,这……”

    “苏太太,请吧,苏大人总有休沐的时候。”女官琳姑轻轻将她挽起,热情逼送。

    人走后,平公公赶紧给杨皇后轻按额头,道:“小的方才去见那沐娘子,她竟巴不得想我开口让她把那纸撕了,真是掉进了钱眼里。”

    杨皇后笑:“想是她没看见昨日下午苏广云上窜下跳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更不知曾家小子此举图的是亮相。”

    平公公连连颔首,娘娘大智,曾家小子既然起了头,娘娘岂能不知怎么接这下文。他就像戏台上的角儿,开胸、迈跨、展臂,亮相了。向世人昭晓,他“铮铮铁骨不畏强权”,为一个理字,敢不顾身份同莠民论长短,行事果绝务实,不以涉商为耻,顺便又把他的产业摆上明面,一举多得,既为了公又为了私,着实狡猾,不愧跟慧慈是一家人……

    “平山,什么时辰了?”皇后发问。

    平公公知道娘娘想问乾阳宫是否知晓这事,回道:“快午时了,娘娘,出宫回宫奴婢都是大张旗鼓,有的是人来打听。奴婢早就吩咐平方照娘娘的意思散布消息,今日大朝会苏主事又与不少臣子诉苦叫屈,唱念做打,只差掬一把泪出来给人家看。圣上纵是不清楚,用膳时也该知道了。”

    杨皇后抿笑点头,少年扬名要趁早,眼看圣上龙体一年不如一年,若是曾牧晟能不靠祖荫就在圣上面前留下深刻印象,谋一个谏诤之臣的形象,得圣上半句“敲打”和赐教,将来等他入朝时,少不得要有底气许多。届时,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