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哪家在外面点炮仗,沐淳惊得抖了一下。周姨娘和花姨娘捂着耳朵走近来,发现县令大人在,犹犹豫豫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沐淳搞不懂她们为啥这么怕他,指着二人手上的簸箕:“这回是送什么?”
花姨娘这才想起端着东西:“熏肉,酱肉,都是腌制后太阳晒干的。太太是康西人,定是不知道西北干燥,晒出来的肉特别好吃。”
周姨娘也道:“我拿的是糍膏,香油炸过,可以放半个月,可香脆了。还拿了今年灌的腊肠,中午我家煮过两节,味道很是可以,老爷直夸比往年的好呢。太太尝个鲜,若是喜欢,我赶在节前还有人杀猪,再买半头回来灌些。”
“多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给银子让周姨娘你帮我家灌点,大人最喜欢吃腊肠。”
“不谢不谢。”二人赶紧手挽手跑了出去。
“砰——砰——”
不知哪个捣蛋鬼又在乱点炮仗,成心吓人是吧,花姨娘冲上去照着那人的屁股就是大力一脚。那人惊抓抓乱叫,后衙小院里,男男女女吵吵闹闹笑成一团。
住得拥挤唯一的好处就是热闹,有人气儿,过年也有年味儿。哪家煮了好吃都别想藏起来,大家都要去夹几筷子解解馋,明明也不是多美味好多可口,隔锅香,说的就是这些人。当然,除了冷面冷口的县令家,大人年纪轻,他是更要拿出威严来。
“今年过年咱们要怎么热闹?”现在有肉了,沐淳心下大松。
“今年过年咱们圆房吧。”尹子禾突然说道。
说完,两人都很惊异!
“还差……”
“只差一个月……”
二人同时出声。
“圆房,就是我过年……”尹子禾表情很严肃,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在讲民生大事。
沐淳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让碧云碧雪去点红烛,一并把热水也烧好,俨然像个老手。
……
“冷吗?”
吃了熏肉吃了腊肠,沐完浴,画面切换到已换上红被红帐的喜床上。
“不冷,只是有点撑着了。”
“来,相公给揉揉小肚肚。”
这相公面上正经嘴巴娇嗔,沐淳忍笑,缩到床里面,推开他的手:“不用,不用,啊!”
一声尖叫,相公已经把大手伸进来了。沐淳身上发痒,咯咯咯左扭右扭笑得快没力气。
哎哟我自制的胸衣,混蛋,不能这样瞎扯,会坏的。
哎哟我自制的小裤叉儿,混蛋你看什么,太没见识。
“淳娘,我来教你,慢慢来,你先放松,放松。”尹子禾重重喘着气,在她耳边低喃。
这声音似是有一股摄人的魔力,把气氛带向旖旎。
一错神,胸衣全被解开,这才是旖旎啊。沐淳下意识想捂,谁料双手都是被制住的。
沐淳浑身僵硬,矜持也罢理智也罢,已经全然溃败。
尹子禾情不自禁把手探去,再次安慰:“放松,我不会伤到你,淳娘一定要好生听我的,因为我是你相公,天底下跟你最亲近的人。”
沐淳无语,我……我特么这是本能反应,老娘也真的好想放松啊。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恰如她此刻。明明知道要配合,但这身体就是不争气,扭扭捏捏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你,你不如快些?”她试探自己,也试探他,想迅速把这场仗打下来。
“好!”尹子禾手上猛地一用力,身侧传来娘子的一声娇哼。
你妹!
沐淳:我只是想快些进入步骤或许就能放开,可是你险些把我腿给掰折了。
“乖,很快的,很快就好。女人都有这一遭……今夜一过,我跟你,才是完整……”正戏还没上场,尹子禾就已经汗涔涔,书上说女子有了承欢的准备时,身体会有明显变化。比如骨头酥软,湿润,皮肤泛红。
“你!”沐淳不明白为什么还不……什么东西摩挲而过,刹时传来一阵麻意,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本能蜷住身体抵抗这不可控的身体,哪知被相公用胸膛直接给压躺了回去,喘不过气了。
“禾郎,你别……呜……”只余闷哼。
他的灵舌配合双唇霸住娘子小嘴用力索取,如同泥湖封胶,密不可分。浓重的气息淌过舌尖,滑过齿逢,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恨不得这一刻永不停止。
尹子禾再是控制不自己,像是要炸开。“淳娘……”
沐淳点点头,两只耳朵发烫的感觉格外清晰,有些痛。待相公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一股暖流袭来……
相公,相公竟然起身了。
反应不及的娘子:【问号脸】
“我!”尹子禾脸红如喜烛,呆怔地看着娘子。
沐淳刹时明白怎么回事,前辈们没有骗他,童子鸡真是这样的。
“你笑我?”
“我没有!”沐淳敢用后半生的x福保证,她真没有。
本以为今晚就这样了,来日方长。谁知,片刻后,又战意凛然。沐淳刹时有相公换了个人的错觉,痛得脚趾头都抓紧了。
“淳娘,你放松,很快就能相合了。”
话音一落,沐淳刚放松神经,活似身体被撕裂开的痛楚席卷全身,沐淳险些咬着牙齿。
“淳娘…淳娘…我的…乖乖淳娘……”不是他想说话断断续续,而是身体痛快得他没法子讲完整,美妙到骨子里的快意让他真以为升了仙。
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努力索取,全身心地、竭尽全力地、熬尽心血地占有娘子。额头,眼睛,唇,脖子,甚至那双灵巧可爱的玉足,全都是他的。每一处,他都要留下痕迹。
淳娘迷失了,不知是痛得迷失了,还是瘫软得迷失了,任由他摆弄。破瓜之夜,她就去到了极乐之地,而后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夜说漫长,是真的漫长,红纱帐里粗重的喘息声持续了很久。
喜烛燃到底,终于熬尽,灭了;天,也快亮了。
碧云面无表情地端水进房,不知该不该唤他们起床,将热水放在阁架上,傻傻站着。
尹子禾很警醒,蓦地睁开眼,把怀里的娘子放过去躺回枕上,撩开纱帐,示意碧云先出去。
碧云的脸倏尔间红到脖子根,尹子禾这才发现自己赤着一身腱子肉,想来是吓着了人家姑娘,毕竟她们少有看到男人赤上身。
沐淳日上三杆才醒来,腰胀腿酸,浑身都疼。沐浴时,满身都是吻痕。甜蜜吧?应该是的,就是太累,还太痛。
这日沐淳好像没做什么事,怎么就已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天又黑了,她像是被谁偷走了一天。
昨日山里下了场雪,通了新路的村子仍能驾着牲口进城,比以前的烂泥路不知好多少。别的商铺是歇业过年去了,城里赌坊妓坊却照旧营业,土司们趁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