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醒来, 小鹿的身上都有血, 于是她便把事情说了出来, 想了想又补充道:“在此之前,小鹿从未杀过人。”
巫马无救和公孙晴对视一眼, 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 我曾经调查过丑侠,她只取财,从未杀过人, 这一点我可以证实。”
巫马无救抵着下巴分析道:“不用避障珠,活着走过不归林的人, 小鹿还是第一个, 瘴气虽然是解了, 但有没有后续的影响,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过单单只是因为杀人的话,小鹿应该不至于如此,最多也就是在小鹿的心里种下了一枚愧疚的种子,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让种子变质了。”
“无救姐……我听不太懂。”
“简单一点来说, 就是你们在过不归林的时候,小鹿很可能陷入过濒死的情况,但她的心里,迫切的想要救你,也正是这个强大的意念,支撑她抱着你走完了全程;晴儿你还记得吗?小鹿那个时候双目通红,见谁杀谁,口齿已经不清楚了,但她死死的抓住我,说了两个字:‘救她’,我想这就是小鹿的“病因”了。”
公孙晴和夏秦怡似懂非懂,巫马无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和她们解释现代的术语。
由于第一次杀人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来不及缓解,小鹿便带着这样一个负面的心态被逼入了死境,而支撑她走出来的,就是:‘一定要夏秦怡活着’,这更像是一种自我催眠,从而产生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理暗示,等她痊愈后,这种念头便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脑海里,一旦夏秦怡有危险,她便会发狂,而且事后,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这些话,要对两个从未接触过心理学的人解释,实在是太困难了。
“小夏,小鹿的心魔就是你;若是你实在不懂,我们试一试怎么样?”
……
梅一鹤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打听到北冥鲲他们小队被安排的院子,悄悄溜了过来。
他在院子外面不住的徘徊,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紧张。
“姑娘……幸会,啧,不行。”
“在下梅一鹤……会不会太唐突了?”
就在此时,院里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鹿难烛刚刚戴上面具,就听到了夏秦怡的声音,“哗啦”一声,直接撞破了窗子飞了出来。
看到巫马无救正扭着夏秦怡的胳膊,公孙晴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夏秦怡也在看着她,只是眼神里面的情绪,她读不懂。
鹿难烛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犹如一阵狂风,冲到夏秦怡的身边,二话不说,就和巫马无救打了起来。
“看到了吧?这就是答案!”
成功解救了夏秦怡的鹿难烛,却并没有停下,她拼尽全力,疯狂的攻击着巫马无救。
夏秦怡呆愣在原地,心头滋味难明,一时间忘记了阻止。
公孙晴惊愕的发现:巫马无救竟然处在下风,小鹿还是一副搏命的样子,便也加入了战局。
梅一鹤越过院墙,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正拼命的攻击着他的“丑侠”姑娘。
“大胆!青霞峰内,岂容你放肆!” 二话不说,加入了巫马无救这边。
鹿难烛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虽然公孙晴和巫马无救都有所保留,但她盛怒之下爆发出的实力,着实让人心惊!
要知道:巫马无救虽然用了秘术,但在百招之内依旧可以维持巅峰的实力,足以硬撼天下第一高手觉远的实力。
等夏秦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有一个“陌生人”加入,如果冒然阻止,对方很可能会趁机伤害小鹿。
而鹿难烛仿佛不认识巫马无救一样,全力攻击她。
巫马无救露出一抹苦笑:这个小败家子,真是坑阿姨,坑表嫂啊!
再这么不要命的打下去,恐怕自己就要败了呢。
“晴儿!”巫马无救喊了一声,后者心领神会,与梅一鹤对了一掌。
趁着这个当口,巫马无救手指轻轻一弹,无色无嗅的迷药撒到了鹿难烛的脸上。
“小鹿!”夏秦怡将鹿难烛拦腰抱起,巫马无救解释道:“只是普通的迷药。”
“对不起了,无救姐姐,表姐。”说完将鹿难烛抱回了房间。
“我这是在帮你们!姑娘你这是为何?”
公孙晴认出了梅一鹤的身份,今天死盯着无救看的人。
巫马无救解释道:“梅掌门,很抱歉,刚才那位是我们的朋友,只不过在打坐的时候不小心被惊扰到了,真气乱撞,我们陪她发泄一下。”
“哦……原来如此。”
梅一鹤的脸一红,走到巫马无救面前,支吾了半晌,说道:“今日……今日看姑娘身手了得,在下有幸结识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巫马无救本来不想说的,但她瞥到公孙晴在意的目光,立刻活泛了起来,笑盈盈的回道:“小女子马无救。”
“马姑娘……”
“不知梅掌门深夜造访,有何指教呢?”
“……这个,山上宾客众多,我只是巡视了一番,恰巧听到院内有喊声,就进来了,冒昧了,还请马姑娘不要见怪。”
公孙晴看着巫马无救清纯的笑脸,再看那梅一鹤被迷的痴呆样子,怒火中烧,不等巫马无救回话,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冷的说道:“梅掌门,夜色深沉,请便吧。”
说完,扯着巫马无救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带上了门。
另一间房内,鹿难烛安静的睡着,夏秦怡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眼泪簌簌的流下。
怎么会这样呢?她竟然会是小鹿的心魔。
夏秦怡此刻的心情,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心疼又自责,担心又后悔,对方为了保护她,竟然自己种下了心魔。
“小鹿,小鹿,你为何,这么傻?”
夏秦怡并不介意鹿难烛的心魔,她只怕有朝一日心魔失控,伤害到小鹿。
“小鹿,我不该任性的,要不是那天,我不听你的解释就跑了,要不是我明明听到你的喊声却没有回头,要是我能够勇敢一点,没有自己跑回华夏山庄,我也不会中蛊,也不会成了你的累赘,害你变成这个样子。”
没想到,天下山的树林里那小小的一个转身,居然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巫马无救和公孙晴走了进来。
巫马无救的脖子上顶着一块玫红色的印记,赫然醒目。
但夏秦怡一颗心都扑在了鹿难烛的身上,并未察觉。
“秦怡,我有几句话嘱咐你。”
“无救姐请说。”
“小鹿得的,其实是非常特殊的一种病,但……这里治不好;好在现在还不严重,她的心魔基本都在沉睡,而唤醒它的契机,就是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