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街。”
风霖戈挂了电话,眸光微凝,也许他知道沫沫去那里的目的了。
......
蓝天碧空如洗,金色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酷热无比。
风沫茵却没有什么感觉,下了车之后,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盛世莲华的门前。
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那雍雅华贵的大门,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好像景漓并没有消失一样。
可是她知道没有景漓的盛世莲华,于她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转身,不留念地将它遗忘在背后,耳边还在响着爸爸在病房里说的话。
她确实应该忘了景漓,让爸爸妈妈他们不再为她担心。
她会将景漓深深地埋在心底,直到景漓归来。
可是她怎么能够做到呢?
她只要一想到要将景漓忘记心里就抽痛地厉害。
风沫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不到也要做到。
失魂落魄般地迈着小小的步伐,她觉得自己此时每走一步与景漓的距离就远了一分。
今天就让她再最后放纵一次,从此以后就让他成为她心底最不可触摸的痛。
疯狂地想念着景漓,想念他,想念他...
想他的笑,想他的坏,想他的温柔,他的拥抱......
“玉晗,那不是风沫茵那个丫头吗?她现在不应该是在巴厘岛拍戏吗?”
林珝坐在车内指着盛世莲华门前的风沫茵。
楚玉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是她!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被景漓抛弃了?
这样最好,只有她才会是最适合景漓的人,一个乡下的臭丫头,景漓也不过是对她一时兴趣,这么久了,他一定厌烦了!
想到这,楚玉晗心中窃喜,这么说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不过只是抛弃那个臭丫头太简单了!
应该让她受点伤,最好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景漓和她的面前。
楚玉晗瞅着风沫茵,嘴角挂起了残忍怨毒的笑容。
林珝不禁心内一寒,这样的玉晗还真是可怕!
不过,这样才是她......
就在此时,意外横生。
楚玉晗看着那从楼顶掉落下来的花盆急速地下降,越来越接近风沫茵的头顶,一颗心满是激动,砸下去,砸下去......
最好她因为这死了,这样景漓就会是她一个人的了!
“小心!”
风沫茵走了没几步,心事重重,低着头情绪低到了极点。
一声紧张的声音传来。
她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个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一边。
“呃......”头上传来一阵刺痛,风沫茵眼前一黑,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那刺眼的阳光也变得灰暗。
夜云初紧张地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急切:“风沫茵,你怎么样了?”
他晃着风沫茵的身子,可是风沫茵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手上黏糊糊,湿漉漉的东西令他的心猛地一震,耀眼的血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夜云初抱起风沫茵的身体就急冲冲地拦了一辆车就扬长而去。
楚玉晗看着风沫茵被救下了,一脸的惋惜,真是便宜她了!
不过那个男人救下她的时候,她的头撞在了路边的灯柱上,那鲜红的血,她是没有看错的!
哼,撞得好!
“小姨,我们走吧。”
楚玉晗将耳边的头发拂到一边,笑着道。
今天又没有见到景漓。
她半个月来,每天都会来这里等他,可是说来也奇怪,景漓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曾经她也以为是他下了死命令,让他的员工堵着自己,不想见自己。
可是这都半个月了,她每天早上就会来,直到很晚才会离开,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她是真的相信景漓不在京都了。
但是他去哪了呢?
还有今天风沫茵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个男人是谁?
这一切都好乱,她要回家好好查查。
......
再次醒来,风沫茵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疼得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这么做。
听着身边小声地啜泣声,她这是在哪?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她是......
对,花盆!
她记得花盆从楼上掉了下来,还有......夜云初!
千钧一发的时候,是他将她推开了。
“阿林,为什么沫沫要受这么多的罪?为什么啊?我可怜的沫沫......”
是妈妈的声音。
“沫沫已经为了景漓茶不思饭不想,好不容易想开了,为什么会遭遇这种灾祸?”
蓝玉心趴在风林的肩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风林大手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头,看着那床上像是易碎的娃娃一样躺着的风沫茵,他也心痛。
“妈妈,你别担心,医生不是说了,沫沫只是撞着头了,流了些血,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就放宽心吧。”
风霖戈的手按在风墨悠的头上,使了个眼色。
风墨悠会意,跑到蓝玉心的身边,天真的萌包子脸,令人不禁喜爱:“妈妈,医生叔叔的话妈妈不是都听见了吗?他说姐姐很快就会醒了,要是姐姐醒来看着妈妈这个样子,姐姐肯定是要心疼了。妈妈,乖,不要哭了。”
风墨悠说着,小手放在蓝玉心的头上,像风林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头。
“噗嗤~”蓝玉心被他逗笑了,从风林的肩膀上抬头,嗔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这不是没大没小,这是我对妈妈的爱的表达方式。”
风墨悠嘟着嘴,甜甜的声音,简直是软到了心里。
风沫茵在床上躺着,也不禁被他的话逗得弯着唇角。
“我这是在哪儿?”风沫茵缓缓地睁开双眼。
声音沙哑而弱小。
“姐姐醒了!”风墨悠开心地拍着手掌,冲到床边,定定地盯着她看。
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她就会再次昏睡不醒似的。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头是怎么了?”风沫茵摸着头,后脑勺鼓鼓的,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风霖戈心中一震,试探性地问道:“沫沫,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风沫茵低垂着眼帘,然后抬头凝视着风霖戈的眼。
“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吗?”风霖戈紧接着问道。
风沫茵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我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头就疼得厉害。”
她状似痛苦地抱着头,看上去极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