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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果然厉害。不光厉害,看着都疼。

    闻亦慌忙伸手挡在司檀眼前,将她往回裹了裹,轻声道:“别看。”

    司檀乖乖点点头,不再好奇。

    已经很久没用鞭子抽人,薛云希抽出去的那一刻就心疼了。可她不能承认,也不能表现树一丝一毫的的软弱,道一句:“有病!”再次转身回走。

    纪惏岂会准她这样逃脱,阔步跟上去,将她拽进自己怀里。“你都不看看我伤势,就这么走了。不是说不再丢下我的吗?”

    他还有脸委屈抱怨上了?

    薛云希气恼不已,挣扎、啃咬,撕扯,尽数用上,却还是被钳制地动弹不得,越想越不气,憋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你都要杀我,还不让我走吗?留下来被你砍,还是再被你射一箭……”

    “你个骗子,乱臣贼子。你怎么还活着,你凭什么还好好活着。你该被皇兄千刀万剐的!”

    “蠢蛋。”纪惏道:“谁是乱臣贼子。我要是真反了,还能回来寻你。”

    “说我要杀你?两千死士帮你砍去一半。你见过谁这样杀人的?”

    薛云希终于安静了……

    好半晌才有了反应,她盯着纪惏的脸,道:“你说什么?”

    “你他娘从开始就在骗我。”薛云希趁着他手臂有所放松,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给老娘滚远点,越远越好!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你。”

    “别生气了。”纪惏耐心跟上去与她解释,“我并不想骗你的,我这不是……”

    他也很无奈。

    眼看着薛云希就要离开,根本无心去听他慢慢说。纪惏心一横,干脆利落地跑上去……

    接下来,是一阵杀猪宰羊般的惨叫——

    司檀眼睁睁地看着纪惏将薛云希扛走,毫不同情地大笑起来。这纪先生得多大能耐,敢这样对待长公主?

    “臭淫贼,刚刚还说是朋友的,救我啊!”

    “表哥——”

    “小表嫂——”

    “救……”

    纪惏环视一周,见院中仆役们纷纷止步围观,黑着脸,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给我安静点儿!”

    要命了。当着这么多人被打了屁股,薛云希脸胀的通红,恨不得撞死在他身上……

    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幽怨不满

    随着哀嚎声的戛然而止, 春园归静。几许缤纷相融轻漫,有暖香漾亭,沾染薄裳。

    “就这么被扛走了——”司檀笑得脸颊发困, 待面上的那弯弧逐步回拢, 她轻轻鞠着揉了揉脸。

    “怎么,还没被她闹够啊?”

    “不。”司檀摇摇头。长公主是太闹腾, 可有她在不无聊嘛。她笑说道:“我不过是在担心,纪先生会不会一生气, 打了长公主。或者惹长公主一个不高兴, 再甩一鞭子给他。”

    “担心的倒是不少。”风顷棠不禁轻笑一声, 道:“那种疯子,有的是人收拾她。”

    司檀怎么看着,他都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朝他撇撇嘴, 道一句:“小气!”不就挨了几鞭子嘛,大男人还记上仇了?

    出乎意外的甜软音色,让风顷棠稍一怔愣。暗自回味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他小气。这不是在挑衅吗?风顷棠勃然冷怒, 唇畔笑意还未散尽,肃然犀利的眼神便落在了司檀身上。

    他道:“胆儿不小哈?”

    好凶。司檀肩头一颤,怯怯瞄了一眼过去。正对上他宛若落叶铺秋池般的深沉棕眸, 其中凝结的厉色化作威压,迫使她心虚胆寒。

    她习惯性的又往回缩缩脖子。

    闻亦冰凉的大手缓移过来,将她发着虚汗的手指严实包裹。瞬间驱散了她的惶恐。

    对啊,她可是有闻亦的人, 她害怕什么?

    这些天来,除去与长公主掐架斗嘴的时间,风顷棠都极少说话,也极少生气。她早就已经不再惧怕他了。

    今有闻亦在,风顷棠再厉害,也不能欺负她,更不能打她。

    如此一想,司檀的胆子果真肥了不少。不待闻亦开口,她微微直起身来,极显傲娇的蹙蹙鼻头,朝着一脸阴郁的风顷棠轻哼一声。

    这明显就是在说:我就说你小气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能狐假虎威的再张扬一点吗?风顷棠见此,不由嘴角抽搐。面上原本骤然而起冷意,也悄然之间隐于无影。

    看吧,他果真不敢打她。司檀得意极了,转过头来望着闻亦,泠泠浸水般的墨色珠玉,散发出的条丝光线,无不在央求肯定。

    这样孩子气,真是叫人没有办法。闻亦尤显无奈……

    正要如她所愿给予肯定,侧眸竟发现她已经不再等待,转而朝着风顷棠眉色飞扬。闻亦不悦,非常不悦。

    阴着脸,揽臂将她往怀拥近几分。趁着她挪近过来,顺势将手放在她腰间,含着笑轻捏下去。

    “你做什么?”司檀的嘚瑟瞬间没有了。垂目揉揉被他掐疼的地方,偏过脸极具控诉与幽怨地狠瞪闻亦一眼。

    又不吭声地掐她,好疼!

    闻亦也不安慰,染笑的唇畔弧度不减,视线投递之际,眉眼轻挑,暗含若有似无的警告之意。

    司檀完全不明他是在发什么神经,紧咬下唇,苦缩着脸暗道一句:又吃错药了,大白天的挤眉弄眼,勾引我吗?

    自顾自鼓着腮帮子吐气的司檀,完全没看到闻亦的恍如被雷劈过般焦黑如炭的脸。只觉身处正阳之下,不知何故,脊背隐隐渗凉……

    她饿了。肚子咕噜噜翻滚起来,极不合时宜地发出低浅怪叫。时辰也不早,闻亦唤来候在亭外不远处的卓焉与木缘二人,要她们先带司檀用膳。

    司檀瞧得出,他是有事要与风顷棠说。

    六角亭外,轻波微卷涟漪,鲜美芳草萋萋如碧丝,落英缤纷恍然缥缈。司檀听话布上窄道,转过头朝厅内望一眼。巧对闻亦一脸的和暖,扯了扯唇瓣,小可怜似的迈向太湖石深处。

    都已经许久不曾陪她用午膳了……

    至司檀小巧的身影在园中愈来愈远。不动声色间,一道虚弧罩于高空,将内与外严密阻隔开来。

    随后,闻亦自袖中抽出一卷印回字暗纹的棕绿色锦帛,从容将其推搁在风顷棠眼前。

    风顷棠眉间微动,“这是?”

    “弹劾你的。”

    “呵?”风顷棠极为不屑地勾了唇角。缓缓落下视线捻起帛书,也就大致浏览一遍,怕是具体内容都没看仔细,就又重新仍了过去,“又是陛下要让本将军看的?”

    “若非陛下授意,本侯可无心做这冒死传信之人。”闻亦陌然笑了笑,道:“凭与将军的交情,也不值得本侯如此费心费力。”

    直接坦白至此,风顷棠单扫了一眼,面上不怒亦不恼。静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