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子上,走过好几次的路,她是不虚的,只要趁天黑前回来就好,更何况她也从苏绪言不要的竹条里挑了个小小的待身上,顶端都削尖了。
一路过去无事,掌柜的看见长平过来,笑的脸都皱起了,又是请人进去又是亲自泡茶。
“夫人可带了好货。”
“自然不辜负掌柜所望。”长平拿出几块绣帕,这次她做了两块绣帕和一个荷包,因香囊需要香料填充,她知那些大户人家对香料很是挑剔,便没有做这个。
其余则是普通的绣帕,东西虽然不多,但掌柜的已是很满意了,当即话也不多说,先是拿出了一两银子给长平。
“夫人莫急,待东西卖出去后,钱自然会送来,我这笔笔都是登记在账,断不会少了的。”掌柜的解释道,又怕长平不信,拿来账给她瞧。
“掌柜的多虑了。”长平没看账,日后还是要继续做生意的,所以她相信掌柜的不会做背后一刀的傻事来。
闲聊几句后,长平就起身告辞了。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还未灰暗,但长平也不敢耽搁,几乎是一路往家快走。
临近村口时,忽听得背后脚步声,一男子语气轻佻散漫。
“嫂嫂步履匆匆,打哪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苏俊俏:Σ( ° △ °|||)︴媳妇如此能赚钱,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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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与上药
猛然听到王虎的声音,长平打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这两次去王婶家时,她总能见到王虎,而且这人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若是以前,敢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早就被拖出去了,哪里还有机会半路拦住她。
“与你何干?”长平敛眉冷语,连身子都未转过去。
“嫂嫂忒不通人情,邻里邻外问候一句不可吗?”王虎大步上前挡在她面前,眼眸似鹰将人上上下下瞧个遍。
果真如娘亲所说像是富贵小姐,而非村中短浅姑娘。
“可。”长平目光凌冽,她曾常年身居高位,眼神扫过这些低位者时,总会不自觉摆出姿态,语气冷静,“不过男女有别,你我点头问候便可。”
王虎被她瞪的心中难耐,只觉这幅模样更是勾人。
“我带嫂嫂去一好地方。”王虎上前一步,就想抓过长平的手,他早就想握着这个小娘子柔软的小手了。
“放肆!”情急之下,长平脱口而出这句,趁着王虎愣神,闪过身子躲开。
王虎被这句放肆唬得一怔,一时间到有些不敢动手,但见长平趁机快步离去,又实在不甘心,大步上前伸手就捏着了她的细肩。
“别装模作样,你男人看起来就软趴趴的,能有多厉害,不如跟了我。”
“放开我!”长平胆战心惊,面上不敢露出半分胆怯,紧紧攥住了带着的小竹条,“你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好啊。”王虎咧着嘴大笑,“我就喜欢泼辣的……啊!谁?敢打你爷爷!”
王虎突然惨叫出声,长平被推开摔在地上,她赶忙紧张回头一看,只见一清瘦男子踩在他身上,言语狠厉,“对,就是你爷爷。”
那男子看着清瘦,脚下力道却不小,踩得王虎骂骂咧咧可就是起不来。
“姑娘你没事吧?”身侧传来一道清脆女声,长平侧目看去,只见还有个女子在。
她容颜清秀,眼眸清亮,身子颀长干瘦,然而整个人却精神奕奕,她将人扶起,又递给长平一块方帕,道:“我哥会教训那人的。”
长平似乎是怕极了,不敢接过方帕,又听王虎喊得撕心裂肺,身子忍不住轻颤起。
那男子像是没了耐心,踩着王虎的脚愈发用力,看他脸憋得通红,才慢悠悠开口,“还要当我爷爷吗?”
“不……敢……”
“滚吧。”男子放开他,又踹了一脚。
王虎头也不回,踉踉跄跄跑开了。
男子拍了拍手,回头看向长平两人,见长平怕的发抖,不觉双眉一挑,语气淡漠,“人已经走了。”
他的话里听不出一点安慰,长平抬着眼怯生生瞧了他们一眼,又急忙移开,小心问道:“你们是谁……”
男子紧盯着她,似乎要将人瞧出花来。
长平又似无意转眼正好看见他骇人目光,又是低头垂眸,语气诺诺,“多……多谢两位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你别怕,我哥他就这张吓人脸,我们只是碰巧路过而已。”女子适时出声,又扯了扯男子的衣袖,转而对长平说道:“你看起来不太好,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长平赶忙后退一步,“我家就在不远处,我自己走就好,多谢两位好意。”
说罢,揪着衣袖两三步小跑走开了,似乎害怕他们也是一伙儿的一样。
“啧,胆小如鼠,你竟然会觉得她是我们要找的人?”男子对身旁人的猜测嗤之以鼻。
“你没听到刚才她那句放肆吗?”女子收起了笑意,竟生出一股冷意来,“若是乡野妇人哪来这等气势。”
“你耳聋了吧,看都不敢看我,还气势。”
“你死人脸一张,谁敢看。”女子翻着白眼。
“要不要打一架?”
“没兴趣,还不如跟过去瞧瞧,是不是一探就知。”
“你自己去吧,我对乡野女人没兴趣。”男子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女子无奈皱眉,两边权衡之下,还是一咬牙跟去了长平所去的方向。
长平坐在屋子里,一杯水一杯水的灌进去,希望压下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她的脸上带着难有的无措,刚才是假害怕,现在是害怕了。
怎么会来的那么快,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那两个人虽看着只是过路打抱不平,但长平看得出来,那男子出手狠厉,女子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寻常人可能会看不出来,但长平清楚的很,这两人定是某些勋贵培养出来的影卫,专门私下为他们做事,尤其是他们眉宇之间的煞气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所以会是谁的人?
他们好不容易才要安生下来,为什么就有人坐不住了。
她一路走来,说不定那人也一路跟来了,幸好苏绪言还没回来,自己不能慌,决不能露出马脚来。
长平刚稳定了些神思,抬眼就看到苏绪言正一脸担忧蹲在自己面前。
“九儿哪里不舒服?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没事……”长平眨眨眼,看着面如冠玉的人,莫名鼻尖酸疼。
“手都冰成这样了还没事。”苏绪言皱眉,他知长平向来不是柔弱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这样。
“真没事。”长平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