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精打采,好几次绣针都扎到了自己。
长平实在想念苏绪言,干脆搬了木凳坐在门口,一边绣花一边抬眼瞧瞧苏绪言回来没有,一天下来硬生生的成了望夫石。
只不过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苏绪言没有回来。
庆幸的是这个夜晚没有再听到咔嚓声,长平揪着被子等了半晌,但还是难以安心,想了想又是蒙住头睡去。
翌日,长平照常坐在门口绣花等着,抬眼间见一人缓缓走来,长平心中一喜,苏绪言回来了吗?
只是来人的身影有些宽大,走近了却是许久没走动过的王婶。
“小娘子在忙?”
“不忙。”长平回道,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心里虽对王虎的事膈应,但王婶毕竟帮了自己不少,长平也不好恶语相向,“王婶有事吗?”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就是”王婶搓了搓手,支支吾吾,似乎是有难事。
“王婶你说便是,我若能帮上必定相助。”长平见她面露难色,便开口直言。
王婶一咬牙,语气悲凉,“就是小翠突然病了,躺了许久也不见好,我……我也没法了,想请小娘子抬手借些银子,好让……我苦命的女儿渡过这一劫。”
说着,王婶掩面低低抽泣。
“王婶先别急,请过大夫了吗?”长平忙问道,也没想到王婶说哭就哭了。
“没银子,都被不成器的孽子拿走了……”王婶捶胸顿足。
听到王虎,长平一时厌恶,但又想起乖巧的小翠来,王婶虽偶尔心直口快的泛酸,但小翠却是心性善良,长平不忍心,王婶又哭的厉害,忙宽慰道:“王婶莫哭了,我这先借你,先去请大夫来瞧瞧才是正经。”
长平转身就想回屋里去取银子,猛然就感觉后面一阵疼痛,像是什么重重敲打在自己身上。
而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明天开始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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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与解救
在山上蛰伏两夜,苏绪言终是发现了野猪的踪迹,野猪皮糙肉厚,难以用弓箭射死。苏绪言只好一路用弓箭围赶,将它驱赶到陷阱处。
陷阱上面覆盖着枯枝草叶,下面则是根根削尖的竹条。
受了伤的野猪横冲乱撞,幸而苏绪言身边还有一人相助,两人一左一右合力堵住野猪的路,逼得它逃往陷阱,最后一脚陷进。
只听得野猪嚎叫出声,苏绪言终究是不放心,抽出剩下的箭又射向野猪的几处要害,看它彻底没了动弹才收了手。
“这野猪甚是巨大,你我两人恐没法抬下去,先下山,等喊来人一并抬下。”苏绪言瞧了眼陷进里的野猪,说道。
那人自是同意,于是两人又把枯枝草叶遮盖在陷进上,免得血气飘出引来其他猛兽。
下山之后,苏绪言迫不及待就往家中跑去,他离开两夜最牵挂的还是长平,即使留了人护她安全,但还是心生不安。
“九儿我回来了,九儿!”
家中房门大开,苏绪言一路喊着,却没有听到日思夜想的回应声。
屋子里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长平的人影,倒是床上柜子里狼藉一片,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
苏绪言愣了半晌,怒不可遏,“滚出来!”
“世子。”门口闪进一人,却是那日救下长平的女子,她半跪地上,垂眸低首。
“段名呢?”
“不知。”
“去找!”苏绪言疯了般怒吼,“九儿若有事,你们俩也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抬手抚住慌乱跳动的胸口,那似针扎般疼痛。
“啪——”
长平被一道重重巴掌给打醒,她的后背似火烧,脑袋也嗡嗡作响。
她想起来,但是后背上的剧烈疼痛让她起不了身,一双手也被人死死禁锢住。
“贱人!看看这次谁还来救你!”见她睁开眼睛,王虎龇着牙又扇了一巴掌。
他是个胆大如天的人,这乡间十里的人几乎都听过他的恶名,只有迷了眼的王婶把他当心肝疼。
那日之事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每日都蹲守着长平的屋子,终于让他找着了机会,探察到她一人在家。
胁迫老娘与他一同,借着长平被引去注意力,他再动手从后面偷袭。
老娘嘴上说着不要,但见长平一倒下就马上进了屋子里翻找,王虎啐了一口把人扛到了人迹罕至的破庙里。
长平的脸歪向一侧,嘴里血腥味蔓延开来,她虽醒来,但仍是意识模糊,口中呼着救命。
王虎狞笑一声,双手扯着她的衣服就要撕开,“这里连个鬼都没有,你不如喊喊菩萨,说不定能来救你。”
“啊!不要!”
长平哭喊着,双手胡乱挥着,揪着自己的衣领,强忍着痛意往前爬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这人玷污,哪怕死也不行!
她略长的指甲划过王虎的脸,王虎嘶了一声,双眼冒火,拽着她的头发拖到柱子前,按住她的头就往柱子上狠狠撞去。
“贱人!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长平神思涣散,她存了死心,恨不得越用力越好,最好能一下致死。
她的眼前越来越黑,也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就连什么时候停下也不知道。
没死在苏绪言怀里却死在这个地方,长平是不甘的,她自重活以来一次次想要活下去,但老天总是一次次置她于死地。
还不能死,苏绪言……他还没拿回该有的一切……她怎么能死。
“你怎么敢?”
“世子,这个女人毁了你!”
“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做主!”
模糊意识里似乎出现了苏绪言发怒的声音,长平听的不甚清楚,口中却已喃喃他的名字。
好痛,真的好痛,这次真的要留疤了。
长平落入熟悉的怀抱,满袖冷香,上一世她就在这里死去,现在也要如此吗?
她额头的血蜿蜒而下,顺着泪珠染红她苍白凉薄唇瓣。
空中血腥味刺激着苏绪言鼻尖,他睁着眼不敢看怀里的长平,张着嘴哭不出声音,只是泪眼模糊,喑哑嗓音如秋风凄凉。
他好怕,真的好怕这人会像一年前那样,死在自己怀里。
长平昏迷了三天,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大夫说她脑袋受了太大的撞击,就算醒来也有可能会留下病根,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苏绪言只要她醒来就好。
她躺在那,了无生息,苏绪言不敢拿开放在她鼻尖处的手,生怕下一刻就没了呼吸。
屋外门口,段名跪在那,全身颤栗,面色发青。
“你简直疯了,为什么不拦住他们?”断利站在他的身侧,冷眼看他,满眼不解。
“她害死了侯爷一家,毁了平成侯府,我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