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馅的?”
孙未然回答:“菜馅。”
季风掏出十块钱,问:“卖不卖?”
孙未然的回答直接明了,她拿走季风手上的钱,把包子塞在了他的手中。
季风很满意她的爽快,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却见孙未然盯着他看。
孙未然想看看他这次会出什么事儿。
季风刚想问问,却突然觉得脑子一晕,肚子翻涌,喉咙泛酸,他忍不住弯下腰吐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干呕,吐出他嘴里的包子,几秒之后,几丝唾液流下,接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白米粥——消化到一半的那种。
孙未然见此,不仅没有善良的给他拍拍背,顺顺气,还走开了几步,远离了他。
之前她还觉得啪啪啪被定义为黑历史很值得同情,现在却认为在啪啪啪是总是出现意外状况更值得同情。
试想一下,如果季风和庄依乐在做那事的半途中,季风突然停下来一阵狂呕,吐她一身散发着恶臭的呕吐物……啧。
他们估计当场会就打车去寺院梯度,皈依我佛,追求人生大道,不再去想人该有的欲·望。
多惨啊。
季风吐完之后,眼眶微红,眼角流下两滴生理眼泪。
显得有点可怜。
“你现在这里儿休息会儿,我去给你买瓶水,漱漱口。”
“好。”
孙未然去校内小超市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挑染妹子和短发妹子二人组——陈晓语的塑料姐妹花,孙未然的前室友。
孙未然见着她们,脚步重了一点儿,走起路来看着颇为霸道。
那二人也不怕她,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伸手拦住了她。
“怎么?想打架?”孙未然抬起下巴,用一种睥睨的姿态看她们。
可惜她们身高差不多,显得不是那么霸气。
挑染妹子一笑,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来讨好陈晓语?”
孙未然看着她不说话。
短发妹子对她有点阴影,表面上不显得怕,心里却有点虚。但是同伴在身边,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给了她点儿底气。
她附和同伴的话,说:“你还真是恶毒。”
“哈哈~”孙未然忍不住轻笑一声,说:“小姑娘,你在使用一个词汇之前,应该先搞清楚该词汇的定义。”
短发妹子脸色一僵,搜肠刮肚也没找到恶毒的定义是什么。
恶毒不就是恶毒吗?
孙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又说:“所以说,从小到大老师都告诉我们要好好学习,就是怕遇到这种用错词汇的地方。你说你,整天不好好学习,现在吃亏了吧,连骂个人都骂不好,多丢人呐。”
短发妹子一时没找到反驳的话,她还在想恶毒这个词用在这个地方难道不好吗?
她不禁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挑染妹子就淡定多了,她放了句狠话,说:“你别得意,我早晚要你好看。”
傻瓜的我早晚要你好看,跟虚张声势的人说的有种放学校门口等有异曲同工之妙。
孙未然说:“行啊,我等着你。”
挑染妹字突然有点后悔,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侮辱欺负,也不敢告诉老师、家人,更加不敢做出反抗行为的人了。
虚弱之人,都会挑弱柿子捏。
她不认为自己的虚弱,她还觉得自己挺厉害。
但是此刻也是真的感到后悔,这种后悔她可以找到很多借口来隐藏。
此刻,她只是虚张声势的冷哼一声,越过了孙未然离开。
孙未然买完了水,回到小山坡时,季风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休息。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白皙的皮肤显得更白,他身上仿佛有一层光,明亮而梦幻却又淡淡的。
当他安安静静坐着不说话的时候,孙未然承认他是个美少年。
“给你水。”
季风接过孙未然给的水,漱口几次之后,看向他的呕吐物们,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孙未然想了想,说:“学校里应该有清洁工,他们会清理的,只是会麻烦一点。你要是过意不去,到时候等他们上班了,你就买两瓶水去给人家喝喝。”
“行。”季风的苦恼迎刃而解。
季风早读之后,就去买饮料,蹲小山坡等人。
他还真等到了人,只不过是在第一节课的时候。
教室外头走廊的尽头,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小山坡。
孙未然闲着没事就站在那儿看着季风,绝的他有点儿傻气。
比起干等着,去问一下清洁工上班的时间,等时间到了直接过去找更方便。
她很坏心眼的没把这事给季风说。
这会儿孙未然终于多了点儿善良的心,在老师问起季风的去向时,跟老师说季风是肚子痛出校门去买药,买完还会回来上课。
鉴于季风和孙未然平时表现的十分良好,老师选择了相信她的话。
幸好老师没有站在走廊看风景的喜好,否则孙未然会因为谎言被戳破,而被罚站,而季风则是逃课。
周五晚上,孙未然去网吧上网,找了份兼职做。季风打电话约她去爬山,被她用需要打工的理由拒绝了。
季风追问了她上班的地方之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白天的季风又了电话给孙未然,约她去看电影,孙未然再次用相同的理由拒绝了他。此季风也追问了她上班的地方,然后来喝了奶茶。
下午的人不多,孙未然可以和他聊天,晚上吃过饭,季风转换成了刻薄季风。
刻薄季风第一句话就是:“你说你,与其干这个,不如去找个初中生当家教,时间少,挣的还比较多。”
孙未然沉默片刻,说:“我的成绩,不太好。而且,我才十六岁,应该没有那个家长会信任我。”
季风无法辩驳,沉默了下来。
之后,孙未然都没空和季风说话,晚上人多,他忙来满去,忙个不停。
季风则是又点了一杯奶茶,喝了一口之后就没喝了,他安静地坐着,眼睛盯着孙未然来来去去。
晚上老板娘来的时候,瞧见季风,深感这孩子以后一定长的特别帅。
然后,她发现这少年,盯着孙未然各种看,心中猜测纷纷,却不说破。
老板娘是个年轻的女人,年近三十,孩子有五岁了。闲不住所以开了这家奶茶店,店里唯一一个员工,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姐姐,平时话很少,一说话就是滔滔不绝的大道理。
季风等孙未然,等到了下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