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正想问,二人便冲了过来,抱住了她的斗篷,哭哭啼啼,“兕子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寺院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听他们这么说,兕子便好奇起来了。
她走进了寺院,在那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装扮甚是奇怪的人对她笑道:
“晋阳公主殿下,近来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班,更新会晚。
最后出场的人,是个老熟人了。我的每篇文都有他的出场。
第18章
“兕子大人……”
兄弟俩看起来很不安。
兕子安慰道:“你们先回去吧,没关系的。”
“可是……”
盛平还有些犹豫,被顺平拉走了。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好说道:“那您要小心啊。”
随后边看了兀自浅笑的来访者。
待顺平与盛平离去后,兕子将来访者请了进来。
“原来你认识我呀?”
她冲了两杯濯樱茶,又拿出了珍藏的桂花糕。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的?”
兕子望向来访的目光十分好奇。
这个人看起来很是奇怪。画着很浓的妆,穿着很艳丽的服饰,又背着个大大的箱子,全身上下散着这很是令妖异的气息。
“你是人类吗?”
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地问出这句话了。
“在下自然是个人类。”
回答的倒是很可能呢。
兕子笑了笑,“可你的尖耳朵可不是人类有的呢。”
他没说话,依旧保持着浅笑的样子。
“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我,可我不知道你。这可不公平。”
“嚯嚯,那公主便称呼在下为卖药郎吧。”
“卖药郎?这又不是名字。”
觉得这个人是在唬她,兕子便有些不大开心了。
卖药郎大概没想到兕子会如此较真,便笑道:“在下不过是一介卖药的。公主便唤在下一声‘卖药的’,也是无妨的。”
他的目光在看到濯樱茶的时候有这些许的变化。
兕子说道:“这是泉翁送我的濯樱茶,旁边的桂花糕是蜜虫做的,你来的正是时候。”
语气中不乏有些骄傲。
“哦,是泉翁啊,我知道他。”
卖药郎轻笑着,呷了口兕子冲的濯樱茶,蓦地还舔了舔唇角,“真是好茶,配上这糕点倒也别致。”
兕子听后更加开心了,就好像别人称赞她的手艺一般。
不过,继而讶然道:“你竟认识泉翁?”
卖药郎失笑:“在下认识泉翁,有甚奇怪?”
兕子像是很纠结的样子,她看了看卖药郎,才轻轻说道:“感觉起来太巧了……”
卖药郎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手掌,“唔……那倒也是。”低垂的目光看向茶杯,感慨道,“当年无意中落下的种子,倒是长得很好呢。”
“原来濯樱的种子是你落下的呀。欸?那岂不是说你来自大唐?”
兕子看向卖药郎的目光更是好奇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下也不大记得了。他们夫妻倒是很好的妖怪呢……”
卖药郎说起的泉翁的时候,虽然是一副有些努力在想的样子,但言语中却是十分温柔。
兕子点头道:“是呀,我没见过泉翁的妻子。即使是泉翁,我也是在他临终前见到的……不过,真的是很温柔的妖怪啊……”
“欸?你还没说呢,我们何时见过的?若是见过的话,照理说我也不会忘记的呀。”
兕子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卖药郎。
卖药郎对兕子的态度太熟稔,熟稔到不可思议。
“我初见公主那会儿,公主才那么大小。”
卖药郎抬手停在一个高度,大概是他腰下的一个地方。
他笑着说:“那时候公主还未夭亡。”
“可我还是没见过你。”
死之前的事还能记着多少?多多少少也有些记不清了。唯有记着的便是父皇与兄长坐在她的床边,让她坚持着……
坚持什么?
现在想来,也都是些无用之事。
“那你是妖怪还是神仙?人类可不会活那么长时间。”
她小的时候,那也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能活到现在的,不是妖怪,就是神仙了。
卖药郎低垂的眼眸微微一挑,望向她的目光很是柔和。
“殿下猜猜呢?”
兕子听这话,顿时便失去了兴趣。
“又猜?那我可不愿意了。”
“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才不是。”兕子别过了脸,“不过猜一猜也无妨。”继而朝着他笑了笑,胸有成竹道“那你一定是神仙。”
“哦?”
卖药郎对兕子的猜测倒是好奇了。
“怎么说?”
“我是公主,住在宫里的,从未出过宫。你既见过我,必然是在宫里见的我。我自幼由父亲抚养。我的父亲是大唐圣上,而大唐圣上的周围又怎会出现妖怪呢?”
兕子说得头头是道,卖药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的可有不对?”
卖药郎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他笑着说:“妖怪与否,神仙与否,倒也没那么重要。公主还是莫深究了。”
兕子轻哼了一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没说好了。”
对于卖药郎的身份虽然好奇,但也不会产生特别想要知道的想法。
“不过……”
兕子忽然有看向他,又看看他的箱子。
“你既自称卖药郎,那你卖的是甚么药?”
卖药郎兀自思考了下。
继而他问兕子,“那可就多了。公主可想看看?”
“可以吗?”
卖药郎爽气自然,“自然是可以的。”
之后,卖药郎便打开了自己的箱子。
在兕子眼里,那是个普通的木头箱子。唯一不普通的是箱子外面的图案,金色的线条绘成像是眼睛的图案。
“那是何物?”
打开箱子的瞬间,兕子便被那精致物件给吸引了。像是发簪又像是别的什么首饰。
卖药郎说道:“那是天平。”
“天平?”
“对,天平。人与妖之间衡量的天平……”
“那你是阴阳师吗?”
卖药郎笑了笑,摇摇头,“在下并不会阴阳术。”
“唉,真可惜啊。我可以摸摸它吗?”
“随意。”
兕子对这些衡量人与妖的天平爱不释手。时不时地发出感叹,“可真漂亮啊……”
卖药郎微微笑着,他在药箱里摩挲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大约二指长,是用红木制成的。
他对兕子说:“这是公主的父亲——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