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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红纤说:“另一家是一对小夫妻住着,不过这几天他们都不在家,小两口出外旅游去了,还没回来!”

    一个单元三住户,两独居一空着,还真是凶手下手的好机会,可凶手是怎么进入单元楼的?

    单元门都需要密码或住户磁卡,要么凶手本就是这个单元楼的住户,要么就是外人钻了空子混进单元楼。

    白朝在死者家绕了好几圈,最后在玄关鞋柜旁蹲身下来,打开鞋柜,她看到一双男性皮鞋:

    “不是说死者独居,且无男友么,这是谁的?死者父母都在老家,并未在然市,而且款式不像,应当不是死者父亲的,也无哥哥弟弟,那么这双男式皮鞋会是谁的?”

    皮鞋款式新颖年轻,白色,41码,被保存得很好,擦得干净油亮,可见死者对这鞋的主人很是重视。

    安红纤被叫住了,吱吱唔唔半天没吱出半个字来。

    白朝起身道:“查,死者住的这老寓楼,还有死者工作的中大医院,都查下死者的人际关系。”

    安红纤忙应:“是,头儿!”

    ………………

    回到局里安排的宿舍,白朝进门就见到局里守宿舍大门的大爷。

    她上下打量着宿舍大爷,看他一脸任君打量的模样,她试着喊了句:

    “昌南?”

    宿舍大爷笑,一扯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露出她熟悉的帅气脸庞来。

    她也笑:“你怎么来了?”

    昌南眼眸在简单的宿舍中扫了一圈后,笑看着她:

    “好歹也是支队队长,怎么就安排这么简陋的宿舍给你?”

    白朝倒是不在意,随意在昌南泰然坐之的沙发对面椅子坐了下来:

    “说是来不及调配,新的宿舍在安排了,过阵子就搬。”

    其实也不用搬,她觉得挺好。

    昌南指着她脸上的人皮说:“晚上记得摘下来,戴久了对皮肤不好。”

    白朝点头:“知道了。”

    但应归应,到时记不记得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昌南了解她这个人,自也知道这一点儿,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说起他此行的目的:

    “勋子要跑一趟外地,是个大单,他怕一个人应付不了,让我跟着去帮个忙。”

    白朝就知道他来准是有事儿,听到是郑基勋的事儿,她立刻同意:

    “行,你去吧,上回在犀藏,他帮了很大的忙,有机会回帮他,不该推辞。至于这边,我自已可以应付,指不定你回来,我这边的委托也结束了。”

    昌南也不着急走:“棘手么?”

    “还好。”白朝说,“看着应该是入室劫财杀人,不过人是死在玄关处,屋里客厅和卧室、厨房、阳台、洗手间,及卧室里的浴室都没有打斗痕迹,可见凶手一进门就一刀杀了死者,而且还挺客气,凶手是敲门让死者敲的门,而非偷偷潜入杀人。”

    昌南定论:“所以大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白朝点头:“是大有可能,但既是熟人,应当大概知道死者家财物所在位置,不至于得翻箱倒柜到里里外外乱成一团,就像是……”

    “就像是想掩饰什么?”昌南接下道。

    白朝轻嗯一声:“下午壹企小区的监控录像便会送过来,以及中大医院那边也会提供有关死者这几天在医院工作的监控录像,希望这些情况能找出线索来。”

    昌南想到此行的另一个疑问:“雇主这次也有些奇怪,明明可以自已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大价钱委托赏金猎人?说是有不能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就没想过?”

    “想过。”白朝随手捏起茶几上糖果盘里的一个咖啡糖,剥了包装袋丢进嘴里:“不过没想到确切答案,既然雇主不想明说,我也只是收钱办事儿的赏金猎人,接委托前,我没有追根究底,接委托后,我可以自个查自个猜,就是不会再问了。”

    昌南点点头,沉吟一小会儿,终是没说什么,他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戴好后起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停住回头看她:

    “你小心些,干刑警这一行,有时候也挺危险的。”

    白朝起身送他:“知道了。”

    ………………

    雇主:赵大乔即将上任然市刑侦二支队队长,白姑娘,我想委托你,你帮赵大乔到然市上任一段时间。

    白姑娘:为什么?

    雇主:赵大乔病了。

    白姑娘:那就推迟上任的时间,跟她领导沟通一下,应当没有问题。

    雇主:不,不能推迟。

    白姑娘:为什么?

    雇主:我有我的原因,但现在我不能说,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易,不是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者遗言

    死者死时是背侧贴着墙横倒在玄关处,背抵墙,面向紧闭柜门的鞋柜,双目圆睁,小张微嘴,穿着棉质长袖睡衣,脚上只穿着一只塑料卡通拖鞋,另一只侵在血泊中,她手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可惜这并不能止住如泉涌般往外流的鲜血,就僵着这样的姿势,她侧倒于地,面向鞋柜,死不瞑目。

    白朝拿着死者照片看得目不转睛,直到安红纤进办公室跟她说监控录像都送到了,她方起身:

    “走吧,去看看。”

    安红纤瞟过她办公桌上那张拍下死者死状的照片,跟在她身后往外走,想了想说:

    “头儿,我怎么老觉得那张照片中的死者死时盯着鞋柜看,一定有什么含义?”

    白朝也有这个感觉,可她早看过玄关处每个角落,除了发现那双白色男式皮鞋有些奇怪之外,她再没发现旁的异状:

    “嗯,所以呢?”

    安红纤走快两大步,并肩跟她走进了放映室,他把拷贝的录像u盘插到usb孔里去,边摆弄着录像机,边说:

    “我就是觉得可疑,还没想到死者想要说的话。”

    死者想要说的话?

    没错,死者死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成为她最后的遗言。

    白朝赞许地看着他:“既然你觉得死者有想要留下的话,那你就继续想,然后查,总能查出死者最后的遗言。”

    安红纤弄好录像机,退后坐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