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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日后我们嫁人,定要结儿女亲家。而今不成了,不过成了亲兄弟、亲兄妹更好,延续了咱们的情义。”太子妃抚摸着肚子,笑得温婉。过了这几年,好不容易有孕,她和太子都十分欢喜。

    两姐妹又说了一些闲话,柳娘就出宫了。在京燕王府只是个落脚的地方,但建筑自有规制。柳娘带来的人都是心腹,轻而易举就收拾出了她想要的舒适。

    而后是去娘家拜访,谢夫人诞下一女,是她的二妹。长嫂李氏也有了身孕,比她和太子妃月份都大,恐怕在皇帝圣寿之前就要生产。

    “亏得我生产得早,不然姑姑比侄儿还小,岂不让人笑话。”谢夫人笑道。

    “这有什么,父亲与母亲感情好,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柳娘和谢夫人闲话,看得出来她过的十分舒适,眉眼间都是舒适,自有一派雍容气度。

    “娘,听说的爹爹新纳了妾室?”徐达又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人到中年反而如了花丛。

    “你呀,甭瞎操心!下属之妹,一家子都去了,她又生得美貌,入府才是护着她呢。”谢夫人担心什么,她而今两子两女,长女嫁做王妃,长子过两年就要娶妻了。到了她这个岁数,丈夫恩宠早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有个女人分担也好,她年纪大了再有孕,对身体不好。

    大嫂也有自己的烦恼,“也不知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出来,到时还要坐月子,若是赶不上陛下圣寿可怎么好?”

    徐添福几个久不见柳娘,围着她叽叽喳喳说开了,抱怨父亲太严,学里同窗难相处。

    一家子其乐融融,欢喜无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烦恼,可都是细枝末节,小烦恼都透着可爱。

    镇守的藩王妃只有柳娘一人提前来了,其他人都和自家夫君一起,柳娘想联系妯娌感情都没地方去。只能常往宫中拜见皇后,与太子妃、吴王妃笑谈,对了,吴王在此次圣寿过后也要就藩了。临了临了,陛下却突然反悔,说吴地乃国家税收重地,不宜作为藩地,改封吴王为周王。把他气得够呛,柳娘这些日子与他王妃都在安慰他呢!

    因每日必往宫中去尽孝,马皇后怜惜她的孝心,干脆赐了她自由进出宫城的凤头令牌。伴随着圣寿时间越来越近,宫中安保越来越严。柳娘就算得了这样的恩典,也不敢大意,每次进出宫门必定下车步行,让侍卫检查马车。

    马皇后知道了,心中暗叹没有给错人,果然是谨慎的。

    进了九月,京城热闹起来了,燕王也风尘仆仆来了。两夫妻俱有诉不尽的衷肠,等到藩王齐聚、重臣皆在、属国来朝,陛下寿宴终于开始了。

    城中连续一月不宵禁,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依然大放烟火,盛世景象,已然初显。

    热热闹闹过完了圣寿,燕王又要回去镇守藩地,皇帝并不怜惜他的儿子们。可柳娘快七个月的身孕,一不小心生在路上可怎么办?燕王只得把柳娘托付给皇后,独自返回北平。

    一切都这么顺利,祥和安宁,谁知道暴风雨来得这么快。

    十一月二十九日这天,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太子妃生产了,柳娘赶紧命人送她进宫。

    太子妃生产本该有皇后坐镇,可这几天皇后小恙,无人敢贸然惊扰她。太子跟在皇帝身边处理政务,藩王妃们已经随夫返回封地,宫中妃嫔无资格也不敢来。数来数去,太子妃生产的时候,居然无人坐镇。因太子妃已有难产迹象,柳娘来的时候,东宫正殿乱成一团。

    “都给我闭嘴!”柳娘进门一声暴喝,立马指派人分头行动。

    宫女嬷嬷们见来了能做主的,赶紧按吩咐办事。等宫人们散开了,柳娘才看尽坐在后面的太子妾室们。太子侧妃吕氏带着妾室们给柳娘请安,道:“多亏王妃娘娘,妾等没经历过,一时慌了手脚。”

    “旁人没生产过,吕侧妃也没生产过?好歹是上了玉牒的妃妾,遇事慌张成这样,难堪大任!”柳娘气不打一处来,太子忙就算了,消息递过去的时候他就不能指个有脸面的老嬷嬷过来坐镇吗?让一群妾室做主,看刚刚那样子,各人下令、各自不听,产房里的太子妃岂不因她们受罪!

    吕侧妃一愣,不敢说话了,她本是自谦,谁知让人抓着话柄一顿排揎。

    “来人,伺候各位侧妃到西侧殿等候,若想帮忙,就帮着祈求太子妃平安生产吧!”柳娘见有人想说话,故意说这话堵她们的嘴。

    把人打发了,柳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安歇,她也是大肚子,紧绷着神经带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痛。

    “王妃娘娘,您喝口茶歇歇。”太子妃身边刘嬷嬷给柳娘斟茶,恭敬送上来。

    “嬷嬷怎么不在里面?”

    “王妃放心,主子早有成算,里面有奴婢那老姐妹王嬷嬷看着呢,老奴在外面照应。奈何老奴不中用,劳累王妃了。”

    “不是嬷嬷的错。”刘嬷嬷再有脸面也是奴仆,怎么能和上了玉牒有正式册封的妃妾比,尤其是太子妃不在的时候。

    “王妃安心,主子必定平安顺产。”刘嬷嬷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柳娘说着话。

    柳娘安静在外面等着,等着等着发现不对劲,太子妃的呻/吟声越来越弱,也没有人出来禀告。长久的生命给她带来难以言说的第六感,柳娘解下皇后赐的凤牌丢给阿孟阿季,吩咐道:“去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来,一定请来!”

    阿孟阿季一惊,不顾刘嬷嬷阻拦,立刻飞奔出去。

    柳娘刷得一声站起来,就要往产房去。

    “王妃,您这是去哪儿?产房内自有产婆呢,您身怀有孕,别被冲撞了,若是主子知晓,心里难安啊。”刘嬷嬷跟着站起来。

    柳娘理都不理她,柳嬷嬷几大步走过去就要拉柳娘的袖摆。若说刚刚还是怀疑,现在几乎能断定了,柳娘一把甩开,喝道:“滚开!“又吼那些宫女道:”都是死人吗?没看到这老奴冒犯本王妃,抓起来!”

    “王妃不可,产房污秽啊……”刘嬷嬷还要大喊什么,柳娘带来的人已经制住了她。

    柳娘掀开门帘走进产房,房间内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熏香味儿,熏得人作呕。做了几辈子神医,柳娘一闻就知道熏香不对。

    “拿下!”柳娘暴喝一声,身后人赶紧冲了进去,接生嬷嬷还待挣扎狡辩,柳娘训练有素的侍女反剪手臂直接用劲一扭,狡辩化作哀嚎。柳娘不管无辜不无辜,四个接生嬷嬷,满屋子的侍女奴婢都被赶出去。

    “熏香有问题,马上熄了,保存证据!”

    柳娘吩咐一声,大步走到产床前,太子妃宫口已开,孩子却未出来,柳娘可以依稀看见孩子的头顶。宫口撕裂严重,血水混合这翻飞的皮肉,若是柳娘没偶有判断失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