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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买了几条锦鲤回来,养在喷泉水池里。这里是能养鱼的,保姆也照顾得很好,几年了,一条都没死。颜色艳丽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灯照在水里,反着一片涟滟的光。他把鱼食撒进水里,看着鱼游过来争食,只想笑,想说,哈哈,你看,能养鱼的!这种傻小子的状态直往外冲,雷霆没忍住,乐了。此时保姆带着两个孩子在教他们做作业,妻子在客厅看书,等着他,而夜沉如海,他在一片萧瑟灯光里看着水傻乐。

    李凌晗联系的人弄到了药,从飞机带了过来。他直接派人送了过去,据说是很有效,先用了试试效果再说。天气阴沉沉的,看着好像快下雨了,他心不在焉地拿了小瓢,舀了一小瓢水,浇在树枝根部。这树没死也没活,春天了一片叶子也没发,现在依旧没什么反应。那天他准备扔了,做清洁的阿姨随手掐了一段枝子,说,“还没死呢!”他想想就又给抱了回来。

    许如夌在客厅看电视,接了个电话,说了一会儿,就过来了。“谢谢。”他微微仰脸说。李凌晗略微有些惊讶,又笑了,伸手摸上他的脸:“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这几天他总有些莫名的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让他不安。深处他害怕如夌被人抢走了,如夌还没喜欢他,对雷霆也不知余情了未了,如果这时候,雷霆来抢……?“如夌我们去结婚吧!”

    许如夌这种做梦也没出过国的人,自然没想过结婚。手续都是李凌晗在办,他没什么操心的,只要到时候人跟着一起走就可以了。李凌晗趁着这点时间在安排公司的事,许如夌每天待在房子里,看着电视,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像做梦一样。签证下来了,李凌晗也安排好了事,开着车带他去机场时,许如夌还觉得这都不是真的。

    李凌晗公司里的人隐约知道他们李总去外国和爱人结婚了,但消息也并不确定。李总只玩笑样在电话里跟人说了一句,具体这次离开,是不是,没有人敢确定。不过前些日子看到总裁有和一位气质女士共进晚餐倒是有的,至于为什么大老远跑去外国登记,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只是浪漫?

    许如夌虽然四六级过了,英语成绩也挺不错,可是外国毕竟不是中国,一出门满眼茫然,方向都打不着。加拿大是个地广人稀的地方,风景很美,李凌晗是想顺便两人也度度假什么的,多待一段日子。许如夌做不到他的自如,出门就跟着他,不必要出门的时候,就待在旅馆里。李凌晗提议了几次,他都不愿意,李凌晗也就罢了,又觉得许如夌这个样子也挺可爱,就像之前他们在w市一样,他留着,自己出去带吃的回来,一起吃。这次出国李凌晗没带多余的外人,许如夌一个中国脸都找不着,只能依赖着他。怕许如夌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他还隐晦地暗示过他母亲的病,强迫他表示自己是愿意的。

    要办事许如夌就跟着他跑,真的注册结婚了,许如夌看着也还没什么感觉。其实就是一种仪式吧,自己国家还是不承认这种事。李凌晗订了对戒,一人戴一枚,可他看许如夌的样子,依旧没着没落的感觉。也是,他们还没什么感情基础,这次来的也算匆忙。他挺喜欢这里,最是喜欢如夌依赖他的样子,但还是提出了早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出来,唉

    第24章 第24章

    许妈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全身只剩一个皮包骨了。那一瞬间,许如夌差点没忍住跪下去,许父从后面扶了他一把,轻声道,“唉,就这样儿。”也许是承受这种悲痛习惯了,许父竟无太多伤悲。其实也为难这个老人了,这么大年纪了,老伴得了癌症,唯一的儿子还不能在身边一起照顾。许如夌觉得对不起他。“去吧!”许爸轻轻推了他一把。

    里面坐着那位大姐向他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起身出去了。许如夌在床边蹲下,双手握住母亲干瘦的手,全身不易察觉地细微颤抖,“妈……”“小夌,”许妈低声喊。许如夌赶紧又凑近了一些,“我在,我在……”她想要坐起来,许如夌小心扶她半坐。

    从他得知消息,赶回来,他们母子便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那件事,也不说这些年老太太硬气别着的事了。其实隔阂还有,许如夌越混越不像个样子,别说“改邪归正”了,就是他真愿意,也不见得有姑娘肯,三十出头了无车无房,无存款。他几乎注定不会有什么老太太期待的改变了。老人似乎也接受了,看见儿子那一刻,才发现,赌什么气?还是有儿子好。他们都不提过去的事了。如果说焦灼、绝望,许如夌已经体会快麻木了,他能做的所有他都做了,他是男人,总不好把情绪挂在嘴上,所以煎熬悲痛都埋在心里,还不能在老太太面前表现出对即将离世至亲之人的痛苦和无助。母亲在他回来时,已经放下了芥蒂,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相处总有些不自然,或许唯一的办法是把那些事挑出来说,可许妈没有这个意思,许如夌也不想了。就这样平和喜乐地下去算了,没必要再翻回去说了,让她不愉快。

    “我很好,妈。”许如夌握住母亲的手,在脸上蹭蹭。

    说了一会儿话,许母累了,许如夌才放开她悄悄退了出来。这情况……难怪一直说还在观察效果,这根本是……没效果吧。出来许爸正和那大姐坐在排椅上,看样子是在聊天。“怎么样?”见他出来,许爸站起身,走过来问。“累了,在休息。”许如夌说。

    找医生问了,果然是没起作用。亲耳听到,这种最后希望都幻灭的滋味,许如夌垂眼了一瞬。医生正想说些安慰的话,许如夌又忽然道:“怎么之前不跟我说?”中年的医生顿了一下,道:“我本来想再等一等,看看是不是彻底没希望了。”许如夌点点头,看来是先打给李凌晗了。难怪……这么说!“张主任,我妈她……还有多长时间?”

    许如夌茫然地走到楼梯间坐下,想抽一根烟,又发现没有,没有就没有吧,他实在懒得动了。

    本以为会想很多,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想,脑子里空白一片。  在楼梯间坐了两小时,晚上吃饭时间到了,父亲买了饭,来找到他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许如夌低着头,没动。“什么?”许父问。“我妈,那药救不了她。”“什么?!”

    许父倒是没有太伤悲,但也有些难过,晚饭都没吃下多少。原来医院谁都没告诉,只告诉了李凌晗。不愧是金主。吃饭时许如夌无意识地拿出电话,无意识地给李凌晗拨了过去。他没说话,闭着眼睛将手机搁在耳朵边。里面乌拉乌拉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听不懂,一直说了十多分钟,许如夌才听烦了挂了。单间陪床还是方便的,前面有个小沙发。他没有任何办法,当做不知道,没日没夜地陪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