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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心有退意,但是就这么与宝物失之交臂?正当为难之际,一少年公子突然出现了苏尚的面前,为这难事带来了转机。”

    “呵呵呵——”

    众人一听便知道这故事的另一个“争夺”苏尚的男角就要出场,当即都打起来精神。却不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笑音,那声音宛如银铃迎风般清脆悦耳,又好似少女低吟一般酥媚入骨,台下众人无论男女均觉得腰窝一酥,身体软的恨不能趴在桌子上才好。

    “臭老头,你可莫要再说啦,说我的坏话便也就罢了,你要是夸那个浑人的话,我可就忍不住要动了杀意呢。”

    众人身体的酥软感尚未消去,却都回味过这声音的内容来。众人心中一凛回过头去,赫然发现在座的所有客人竟然都做出了与自己相同动作。要知道这酒楼看台在正中,前方和左右都坐满了大小桌的客人,这一回头看向的也当然是三个方向。

    老四头上的冷汗已经滴下来了。

    楼上,卫尚云也颇为惊讶:“我方才确实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苏濯无奈道:“引魂音。”

    卫尚云皱眉道:“京城禁武,她倒是好大的胆子。”

    苏濯叹道:“她向来都是胆大包天的。”

    楼下众人疑神疑鬼的站起身四顾环看,只听咚的一声响,台上的老四竟然是毫不犹豫朝着门口跪下,咚咚咚的磕头求饶:“仙子救命!仙子救命!小人受人胁迫才说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话来,求仙子救小人一命!”

    “呵呵,你方才不是说的很开心吗?”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女,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头上用金带扎着两条小辫子垂到腰间,带子上还系着两个金色的铃铛。她的胸部高耸腰肢纤细,紧身的衣裳更让她充满了诱惑。但偏偏她全身上下都穿的很保守,大热的天却连脖子也不露出来。一张精致的小脸还能看得出稚气,就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面容纯真,可那笑容又仿佛妖魔一般魅惑天成。她款步朝着正前方的老四走去,仿佛凭空出现在门口一般,守在门外的两位店小二竟然浑然不觉,直到少女出声才惊疑不定的转过头来,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上前半步。

    “小人……小人……小人是真的被逼无奈啊!”老四已经没有心思像旁人一般沉溺在少女的绝色美貌中,对生的渴望让他一下下重重地磕着头,饶是台上有薄毯铺着,他的头也不过片刻就鲜血淋漓:“这故事是那位公子讲给小人听的,小人被他喂了□□,若是今日不讲出来定会毒发身亡!只有仙子您愿意原谅小人,小人才能朝那位公子拿到解药啊!”

    少女娇笑道:“你拿了那浑人的银子来说我的坏话,现在却让我来原谅你吗?这可做不到啊。”

    她美眸眨了眨,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的动作,却让周围的男人顿感气血翻腾:“这么拖我下水可不好,我可没对着臭老头子做什么坏事呢。钟锦年,给不给解药,当是你的自由呀。”

    众人顺着少女的目光看去,只见东侧最中心的一桌坐着一位青年男子,他身着一身绣着金边的玄色长衫,手中折扇轻点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声响。他相貌风流英俊,一双桃花眼极有特色,但是他脸庞却比那妖媚少女还要白上几分,眼下也透出不健康黑色印痕。

    青年男子——钟锦年轻轻一叹,宛如优雅的京城公子一般摇头道:“这人得罪了万姑娘,在求得原谅之前,在下怎么好绕过他的性命?”

    少女冷哼一声,她轻轻跺脚却力若千斤,那爬到她脚边的黑色小蜘蛛在身旁女客的惊呼声中被踩的稀烂,就是那青石地板上也裂开几道痕迹:“钟公子这避重就轻的功夫当真是炉火纯青,拖人下水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你这次挑选的狗可不怎么听话呢,已经将钟公子的底漏了个干净。”

    钟锦年半真半假的叹道:“现在好狗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了。”

    老四跪在台上冷汗涔涔,台下两边争锋相对,他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怀中因贪念所得的银锭子仿佛烙铁一般烫的他胸口疼痛不已,反倒是头上的血淋淋的伤口没了什么感觉。此时他甚至连求饶都是不敢的,无论他朝着哪边求饶,另一方定不会饶他——这黑道有名的两个杀星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君子,恰恰相反,声名不说狼藉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的两个人绝没有什么慈悲为怀的心肠。

    “蛇!蛇!是红顶蛇!”

    坐在少女身边一桌的客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向后方退开,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色小蛇朝着少女的身边滑去,那头顶的一抹艳红让人心惊胆战——若说那黑色的小蜘蛛只是茶楼未能打扫干净,这一条显眼的东西出现在这里绝不正常,特别是认出它的种类之后,已经有人发出了惊恐的惨叫,连忙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却苦于黑蛇也游向了门口,当真是进退两难。

    少女美眸一闪,一根银针已经滑到指尖。楼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像什么样子!”

    二楼的珠帘让那站在窗口的人面目模糊,少女却突然笑靥如花,再不见方才半分冷色。钟锦年却露出了可惜的样子,他继续用折扇敲打桌面,这一次频率却比方才慢了许多。这回众人清楚的看到,那条剧毒无比的毒物乖顺的爬到了钟锦年的脚边,在客人们的惊呼声中顺着他的裤脚爬上胸腹,顺着衣襟钻进了对方的怀里。

    卫尚云不悦道:“这些江湖人莫不是当我京城无人吗?”

    苏濯头疼道:“若非京城的禁武令,他们二人方才就打起来了。”

    顿了顿,苏濯又道:“东陵国以武开国,□□当年受过不少武林人士相助才得以推翻前朝。而当今这位虽然厌恶武林却也需要那些宗师高手保护并且制衡国师,或许你将来可以打破这个局面,或是找到新的平衡,但不是现在。”

    楼下渐渐恢复了平静,一阵被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传来,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绕过了屏风嬉笑道:“苏郎这次不躲啦!”

    苏濯无奈道:“躲不过,不躲了。”

    “我却猜苏郎不是躲不过,而是有事了。”钟锦年也绕了少来,挥着折扇轻笑道:“而且是大事,在下说的可对?”

    “你跟着乱叫什么。”苏濯摇头叹道:“龙虎窟的事情尚未结束,你莫要再横生是非。”

    钟锦年轻轻一笑,并不作答。那双宛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