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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的愁色相比,莫别黎始终是那个样子——他仿佛与当初在东陵国皇宫相见时没有什么变化,永远都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容,不会恐惧,不会开心,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用一种病态的眼神看着众人。

    上官眠棠问:“师尊不喜欢他?那眠棠处理掉他可好?”

    苏濯敲了敲他的脑袋:“除了保护我们,你什么也不许做。”

    这句话似乎愉悦到了这位魔界至尊,他抱紧了苏濯的颈项,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甜甜的香吻:“眠棠最喜欢师尊啦!”

    琴广厦见了不禁笑道:“复成师弟与自己的弟子关系真好。”

    苏濯无奈一笑:“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子。”

    话刚说完,他又被上官眠棠印了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琴广厦笑出了声,他不无羡慕:“有时候看着你们,我就忍不住想,若是我与师尊之间的关系也这么好就好了。”

    上官眠棠开口道:“若是琴欢颜是师尊这般的态度,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琴广厦微微一愣:“你认识师尊?”

    上官眠棠嗤笑:“师尊的一切,我自然一清二楚。”

    琴广厦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苏濯打圆场道:“每个人性格不同,正如眠棠所言,若焚琴剑仙是我这般姿态,也许就无法成就如今的你。”

    “成就……吗……”琴广厦摇了摇头:“复成师弟,我一直想要感谢你。”

    “感谢我?”

    “若非这一年之中,你以琴音引到我,或许我早已陷入迷茫。”琴广厦朝着苏濯微微一拜:“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我自己要走的路。”

    苏濯微微避开,笑道:“有兴趣说说吗?”

    琴广厦轻笑道:“等到出去之后吧,这些话,我也想要对师尊说。”

    他转过头看向做最后整理的师侄们,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次之行,对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另一边已经传来了薛长生召唤的声音。

    苏濯与琴广厦二人相视一笑,上官眠棠明显不大高兴,却也没有说什么。一行百人聚集在一起,这个声势浩大的队伍可以说是目前中大陆中中最强的团队。但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眉头都没了初始的开怀,多少显得有些顾虑。

    ——窫窳的气息更近了。

    苏濯走到薛长生近前低声道:“无论如何,先前往天柱废墟。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与魔物开战的时刻,天柱废墟可能残余的灵宝都能加大我们的生存几率。”

    薛长生皱着眉点头,挥手示意众人准备御剑前行。然就在此时,朦朦发亮的天幕就像是被红色的火焰死开了一条巨大的裂口,紧接着足以震碎众人耳膜的轰鸣声响彻四野!上官眠棠当机立断一把捂住苏濯双耳,利用自身的灵力将其完全包裹,保护其不受任何伤害。但身边的其他人却不会这么走运,金丹期的弟子只是觉得耳膜生疼,而对灵力感知更上一层的元婴期弟子全都闷哼一声跪了下来,甚至有人的双耳都流出血来。

    薛长生骇然道:“发生了何事?!”

    然而已经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了。

    刚刚亮起的天幕仿佛被巨大的棍棒翻搅,浓密的赤色云朵仿佛燃烧的红莲,与灰色的厚云相互交织,争夺,互不相让。云层成螺旋状不断选装,仿佛整个天空都已经被这可怕的力量所扭曲。狂风旋转呼啸着直冲九霄,以修真者的目力看去,狂暴的龙卷风接天连地,夹杂着紫色的雷霆发出一生生爆裂的巨响。

    “轰!轰!轰!轰!轰!”

    那一声声惊雷不是来自于天穹,而是那因天地异变而卷起的龙卷风。虽然不如第一道天空中的闪电骇人,但那重音就仿若是敲打在众人胸口的巨石,一下又一下,一声又一声,金丹期的弟子只是觉得呼吸窒堵,而那些放在外界都足以被称作一声“老祖”的元婴期天之骄子们,却已经一个个腿软脚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薛长生再不宜迟挥手祭出法宝“遮天蔽日”,伞状的紫色大罩将所有人包裹在内,也阻止了那可怕的惊雷之声。无数紫色的半透明铭文在半透明的“伞”上光辉流转,美不胜收。这件防御力堪称顶级的法宝甚至连上官眠棠都分去了一世精力多看一眼,随即轻哼一声,挥袖为法宝中注入一道灵力,总算让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薛长生不至于摔倒在地。

    遮天蔽日一出,众人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苏濯放下上官眠棠上前半抱住薛长生,扶着对方在树下休息。面对宝贝徒弟担心的目光,薛长生苦中作乐道:“还是值得自豪一下的,一下子放出这么大面积的阵法,我本以为自己会立刻倒下才对。”

    若是没有上官眠棠,确实应该如此,或者更加糟糕。苏濯帮他擦去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师尊方才可以只保护北冥弟子。”

    薛长生正色道:“那可都是一条条人命。”

    苏濯道:“死不了的。”

    薛长生摇头:“为师又如何能去赌。”

    苏濯看向那些缓过气来的承天剑派弟子,他们的元婴期更多一些,受伤的人也就更多一些。众人全都盘坐在原地抓紧时间借助此地浓郁的灵气调息,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关心半句。

    苏濯道:“师尊这般不累吗?”

    薛长生微微一愣,他安静了半响,突然叹道:“成儿,为师不够善良,所以不是圣人。同样,为师也不够恶毒,所以不是畜生。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为师才是人。”

    “所以,也活的很累。”

    坐在他身边的薛笑白低声道:“真蠢。”

    薛长生瞪大了眼睛:“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薛笑白眨着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薛长生登时气得肝疼,又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听错。他看向苏濯求证,面对着自家的蠢萌师尊,苏濯好笑的摇了摇头,悄悄引导灵气自发进入“遮天蔽日”,减轻薛长生的压力。

    薛长生叹道:“掌门师兄还百般叮嘱我此物消耗巨大,看来也不过如此。”

    苏濯懒得嘲讽他。

    “师尊,一会儿不必将承天剑派的人赶走。”苏濯淡淡道:“他们想要去天柱废墟,我们便祝他一臂之力。”

    薛长生瞪着眼睛道:“你方才还不赞成为师所为!”

    苏濯轻